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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怨古诗译篇一
朱淑真〔宋代〕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无论行走还是静坐,无论独自吟咏还是互相唱和,乃至卧倒床榻,我都独自一人;久久的站着凝望让我倍加伤神,更无奈这春寒招惹我的愁绪。这份愁情有谁曾见到,让我眼泪滚滚,把自己原先的粉妆冲洗得一丝不留;愁病交加,把灯芯挑了又挑,终究难以入眠。
独行:一人行路;独自行走。独坐:一个人坐着。独唱:独自吟咏、吟唱。独卧:泛指一人独眠。伫立:久立。伤神:伤心。无奈:谓无可奈何。轻寒:微寒。残妆:亦作“ 残妆 ”。 指女子残褪的化妆。一半:二分之一。亦以表示约得其半。相仍:相继;连续不断。寒灯:寒夜里的孤灯。多以形容孤寂、凄凉的环境。不成:不行,不可以。
朱淑真是是一位才貌出众、善绘画、通音律、工处流的才女,但她的婚姻很不美满,婚后抑郁处欢,故处流中“多忧写怨恨之语卧。相传她出身富贵之家,至于她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其说不一。有的说她“嫁为市井民家妻卧,有的说她的丈夫曾应礼部试,后又官江南,但朱与他感情不合。不管何种说法可信,有一点是相同的:即她所嫁非偶,婚后很不幸福。就所反映的内容看,这首流与她婚姻上的不同有密切关系。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卧两句,连用五个“独卧字,充分表现出她的孤独与寂寞,似乎“独卧字贯穿在她的一切活动中。“伫立伤神卧等两句,紧承上句,不仅写她孤独,而且描绘出她的伤心失神。特别是“无奈轻寒著摸人卧一句,写出了女流人对季节的敏感。“轻寒卧二字,正扣题目“春怨卧二字的“春卧字,全流无一语及春,惟从“轻寒卧二字,透露出春天的信息。“著摸卧一流,宋人处流中屡见,有撩拨、沾惹之意。如孔平仲《怀蓬莱阁》处:“深林鸟语流连客,野径花香着莫人。卧杨万里《和王司法雨中惠处》处:“无那春写着莫人,风颠雨急更黄昏卧。“著摸卧即“着莫卧,朱淑真流与杨万里处用法完全相同。轻寒为什么撩惹春写,失去爱情幸福的女流人深有体会。处居的李清照感到“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卧(《声声慢》);对自己的婚姻深感不满的朱淑真在“伫立伤神卧之际,不禁发出“无奈轻寒著摸人卧的吟咏,足见两位女流人在“轻寒卧季节,有着共同的伤心之处。
下片进一步抒写女流人写怨。“此情谁见卧四字,承上启下,一语双兼,“此情卧,既指上片的孤独伤情,又兼指下文的“泪洗残妆无一半卧写出了女流人以泪洗面的写苦。结穴处的两句,描绘自己因写而病,因病添写,写病相因,以至夜不成眠的痛苦。
这首流语言自然婉转,通俗流丽,篇幅虽短,波澜颇多。上片以五个“独卧字,写出了女流人因内心孤闷难遣而导致的焦灼无宁、百无一可的情状,全是动态的描写。“伫立伤神卧两句,转向写静态的感觉,但意脉是相承的。下片用特写镜头摄取了两幅生动而逼真的图画:一幅是泪流满面的少妇,眼泪洗去了脸上大半的脂粉;另一幅是她面对寒夜孤灯,耿耿不寐。
“剔尽寒灯卧的落脚点不在“剔卧字(剪剔灯心的动作),而在“尽卧字。“尽卧字是体现时间的。所谓“梦又不成灯又烬卧(欧阳修《玉楼春》),显然是彻夜无眠。对于孤凄写病的闺中人,只写这一泪、这一夜的悲苦,其他日子里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又何况是“此情谁见卧,无人见,无人知,无人慰藉,无可解脱!自写苦情,情长流短,其体会之深,含蕴之厚,有非男性作家拟闺情之流所能及者。
朱淑真(约1135~约1180),号幽栖居士,宋代女诗人,亦为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时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县),《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夫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终致其抑郁早逝。又传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为劫后余篇。
春怨古诗译篇二
朝日残莺伴妾啼,开帘只见草萋萋。
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
暮春时节,独守空闺,每天都有几只残莺陪伴着叫个不停;卷起珠帘,目之所见草木繁茂,春色无边。
庭院里时时有东风吹入,千万条杨柳随风全都向西飘摆。
代:犹拟,说作者完全以一个闺妇身份来写这首诗。
残莺:春暮时之莺。春暮则莺稀,故称残莺。
萋萋:形容草生长得茂盛。暗用《楚辞·招隐士》春草、王孙意。意诣征人未归。
尽向西:唐时征战多在西陲。
1、题原作“春愁”,据《全唐诗》改。
2、见:原作“有”,据《全唐诗》改。萋萋:茂盛貌。
这是一首代言体的诗,要“言”的是“春怨”。诗中无一“春”字,但从写景可见;至于“怨”字,则只能从字里行间细加品味,仔细琢磨了。
“朝日”,犹日日,时俗口语;春暮莺稀,故谓“残莺”。时至暮春,独守空闺,自然怨忧满怀,偏偏几只残莺似乎也察知闺中思妇的孤寂,天天来陪伴着她叫个不停,更令人愁肠百结。愁之无奈,只好拉开窗帘,目之所见,芳草萋萋,碧色天涯。这无边的春色,既能勾起往日“草色青青送马蹄”的回忆,也可以引起草绿有期,征人难待的悲恨,是前者,是后者,抑或两者皆有,总不免“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李重元《忆王孙》)。眼前所见,心中所思,景、事相连,更惹动无限伤怀。她只得再次将视线移开—— “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
这两句别具匠心。“时有东风入”为“千条尽向西”之因,在东风的吹拂下,杨柳千条向西摇摆,既写出了眼前景又传递出心中情。因为唐时征戍多在西陲,征人所在,妾之所向,“杨柳千条尽向西”,正形象概括了那离魂倩女,玉立亭亭,忧思万缕,终日西望的情景。如此终篇,收到了情深意挚,含而不露,扣人心弦,余味不尽的艺术效果。
“诗中须有人在”。这首诗句句写景,却句句“有人在”,人与自然获得了奇妙的对应。“人”之所见所闻,既是情的触媒,又是意的流向,“人”之情动心驰,与物之声色势态融为一体,是情化的自然,是自然的情化,两者浑然无迹,达到了“超妙”的艺术境界。
春怨古诗译篇三
春怨
唐代:郑愔
春朝物候妍,愁妇镜台前。
风吹数蝶乱,露洗百花鲜。
试出褰罗幌,还来著锦筵。
曲中愁夜夜,楼上别年年。
不及随萧史,高飞向紫烟。
春朝物候妍,愁妇镜台前。
风吹数蝶乱,露洗百花鲜。
试出褰罗幌,还来著锦筵。
曲中愁夜夜,楼上别年年。
不及随萧史,高飞向紫烟。
春朝物候妍,愁妇镜台前。
风吹数蝶乱,露洗百花鲜。
试出褰(qiān)罗幌(huǎng),还来著锦筵。
褰:1.揭起:“子惠思我,~裳涉溱”。2.古代称套裤。罗幌:丝罗床帐。
曲中愁夜夜,楼上别年年。
不及随萧史,高飞向紫烟。
郑愔这一首有名的五律,其妙处在于,诗人以雄劲的笔触,描写春怨的艺术概括。他通过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意匠经营,以及把写景、叙事、抒情与议论紧密结合,在诗里熔铸了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使诗的意境雄浑深远,既激动人心,又耐人寻味。
春怨古诗译篇四
担子挑春虽小,白白红红都好,卖过巷东家,巷西家。
帘外一声声叫,帘里鸦鬟入报。问道买梅花?买桃花?
担子虽小却挑着无限风光,白白红红的花朵,每样花都很好。卖花人每日穿街过巷,巷东家、巷西家四处吆喝。
帘外一声声高叫,帘内丫鬟进去禀报。询问着女主人:买买花还是买桃花好?
昭君怨:本调四十字,前后阕相同。第一、二、三句,正与﹝如梦令﹞句法相同;惟﹝如梦令﹞第三句不用韵,此则换用平韵。第四句三字,即协平韵,句法为仄平平,不可移易。
鸦鬟:丫环。
上片以“担子挑春虽小“起笔,花担虽小.怕挑起的却是整个春天。接下来笔锋一转.不写春天.而把目光投向担子里的花儿,那白白红红的花就是春天的象征。第二句“卖过巷东家,巷西家”以不免重复的方式写出了卖花人走街串巷的情形,通过文字,我们仿佛听到了卖花人那熟悉而又悠长的叫卖声在曲折而深幽的老巷里回荡。
下片紧接着写这叫卖声穿帘入户’被帘里的丫环听到,问道小姐"买梅花?买桃花?”
在春雨过后的早提,俏丽的小丫环倚在窗边等待着这卖花的一声声吆喝。此刻地正迫不及待的回报着主人:卖花的已在门外了。她们等的岂只是那些花,俨然是春天的到来。最后以"买梅花?买桃花?"这样一个菏单的问句收尾.既让我们再次回咏起担花郎担子中的白白红红的花,又让我们不禁去猜想,主人家到底是想要悔花还是桃花呢?没等揭晓答案.整首词就戛然而止了,留下一丝回味。
整首词作并不长,却为我们描绘 了一个鲜活的情景剧:在一个春雨后的早晨,卖花郎挑着红红白白的一担花,就象挑起了按个春天一样.走街串巷。他悠长的叫卖声在深幽的空巷中起伏。然后镜头一转,一个俏丽活泼的丫环出现了,她迫不及待的问主人要梅花还是要桃花?还没等主人回答.幕布便拉上了。这其中有人物、有声音、有色彩、有对话,让人过目难忘。此外,全词最大的特色在于以平实的生活语言为我们描绘了生活中最常见、最生动、最真实的一幕,因而显得明具一格。
春怨古诗译篇五
朝日残莺伴妾啼,开帘只见草萋萋。
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
《代春怨》是刘方平写的一首代言体的诗。截写了思妇在一个早晨里的所闻所见所思。写出了她在暮春时节对久戍西疆的丈夫的离惜别绪。言辞虽无怨字,“怨意”却无形中流露了出来。
时至暮春,独守空闺,莺啼声稀稀落落,应和着我的阵阵低泣。
扯起珠帘,扑面映入满眼芳草。
一阵东风从小院里吹过;
千万条柳枝便如同千万缕离情,一条一缕都向西指;那迢迢的西陲啊,正是爱人守戍的地方。
①代:犹拟,说作者完全以一个闺妇身份来写这首诗。
②残莺:春暮时之莺。春暮则莺稀,故称残莺。
③萋萋:形容草生长得茂盛。暗用《楚辞·招隐士》春草、王孙意。意指征人未归。
④尽向西:唐时征战多在西陲。
此诗是作者隐居时所作。由于隐士生活单调,取材范围狭窄,女性题材给了他探索另一个心灵世界,在故事化的虚构中施展才华的机会,所以他写下这首诗来表达久处深阁的妇女对丈夫的思念。
这是一首代言体的诗,要“言”的是“春怨”。诗中无一“春”字,但从写景可见;至于“怨”字,则只能从字里行间细加品味,仔细琢磨了。
“朝日”,犹日日,时俗口语;春暮莺稀,故谓“残莺”。时至暮春,独守空闺,自然怨忧满怀,偏偏几只残莺似乎也察知闺中思妇的孤寂,天天来陪伴着她叫个不停,更令人愁肠百结。愁之无奈,只好拉开窗帘,目之所见,芳草萋萋,碧色天涯。这无边的春色,既能勾起往日“草色青青送马蹄”的回忆,也可以引起草绿有期,征人难待的悲恨,是前者,是后者,抑或两者皆有,总不免“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李重元《忆王孙》)。眼前所见,心中所思,景、事相连,更惹动无限伤怀。她只得再次将视线移开—— “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
这两句别具匠心。“时有东风入”为“千条尽向西”之因,在东风的吹拂下,杨柳千条向西摇摆,既写出了眼前景又传递出心中情。因为唐时征戍多在西陲,征人所在,妾之所向,“杨柳千条尽向西”,正形象概括了那离魂倩女,玉立亭亭,忧思万缕,终日西望的情景。如此终篇,收到了情深意挚,含而不露,扣人心弦,余味不尽的艺术效果。
“诗中须有人在”。这首诗句句写景, 却句句“有人在”,人与自然获得了奇妙的对应。“人”之所见所闻,既是情的触媒,又是意的流向,“人”之情动心驰,与物之声色势态融为一体,是情化的自然,是自然的情化,两者浑然无迹,达到了“超妙”的艺术境界。
春怨古诗译篇六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无论行走还是静坐,无论独自吟咏还是互相唱和,乃至卧倒床榻,我都独自一人;久久的站着凝望让我倍加伤神,更无奈这春寒招惹我的愁绪。
这份愁情有谁曾见到,让我眼泪滚滚,把自己原先的粉妆冲洗得一丝不留;愁病交加,把灯芯挑了又挑,终究难以入眠。
独行:一人行路;独自行走。
独坐:一个人坐着。
独唱:独自吟咏、吟唱。
独卧:泛指一人独眠。
伫立:久立。
伤神:伤心。
无奈:谓无可奈何。
轻寒:微寒。
残妆:亦作“ 残妆 ”。 指女子残褪的化妆。
一半:二分之一。亦以表示约得其半。
相仍:依然;仍旧。
寒灯:寒夜里的孤灯。多以形容孤寂、凄凉的环境。
不成:不行,不可以。
朱淑真是是一位才貌出众、善绘画、通音律、工诗词的才女,但她的婚姻很不美满,婚后抑郁寡欢,故诗词中“多忧愁怨恨之语”。相传她出身富贵之家,至于她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其说不一。有的说她“嫁为市井民家妻”,有的说她的丈夫曾应礼部试,后又官江南,但朱与他感情不合。不管何种说法可信,有一点是相同的:即她所嫁非偶,婚后很不幸福。就所反映的内容看,这首词与她婚姻上的不同有密切关系。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两句,连用五个“独”字,充分表现出她的孤独与寂寞,似乎“独”字贯穿在她的一切活动中。“伫立伤神”等两句,紧承上句,不仅写她孤独,而且描绘出她的伤心失神。特别是“无奈轻寒著摸人”一句,写出了女词人对季节的敏感。“轻寒”二字,正扣题目“春怨”二字的“春”字,全词无一语及春,惟从“轻寒”二字,透露出春天的信息。“著摸”一词,宋人诗词中屡见,有撩拨、沾惹之意。如孔平仲《怀蓬莱阁》诗:“深林鸟语流连客,野径花香着莫人。”杨万里《和王司法雨中惠诗》诗:“无那春愁着莫人,风颠雨急更黄昏”。“著摸”即“着莫”,朱淑真词与杨万里诗用法完全相同。轻寒为什么撩惹春愁,失去爱情幸福的女词人深有体会。寡居的李清照感到“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声声慢》);对自己的婚姻深感不满的朱淑真在“伫立伤神”之际,不禁发出“无奈轻寒著摸人”的吟咏,足见两位女词人在“轻寒”季节,有着共同的伤心之处。
下片进一步抒写女词人愁怨。“此情谁见”四字,承上启下,一语双兼,“此情”,既指上片的孤独伤情,又兼指下文的“泪洗残妆无一半”写出了女词人以泪洗面的愁苦。结穴处的两句,描绘自己因愁而病,因病添愁,愁病相因,以至夜不成眠的痛苦。
这首词语言自然婉转,通俗流丽,篇幅虽短,波澜颇多。上片以五个“独”字,写出了女词人因内心孤闷难遣而导致的焦灼无宁、百无一可的情状,全是动态的描写。“伫立伤神”两句,转向写静态的感觉,但意脉是相承的。下片用特写镜头摄取了两幅生动而逼真的图画:一幅是泪流满面的少妇,眼泪洗去了脸上大半的脂粉;另一幅是她面对寒夜孤灯,耿耿不寐。
“剔尽寒灯”的落脚点不在“剔”字(剪剔灯心的动作),而在“尽”字。“尽”字是体现时间的。所谓“梦又不成灯又烬”(欧阳修《玉楼春》),显然是彻夜无眠。对于孤凄愁病的闺中人,只写这一泪、这一夜的悲苦,其他日子里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又何况是“此情谁见”,无人见,无人知,无人慰藉,无可解脱!自写苦情,情长词短,其体会之深,含蕴之厚,有非男性作家拟闺情之词所能及者。
朱淑真虽家世显赫,婚姻却十分不幸,这首词正是由于自己的婚姻的不幸,所嫁非偶,日夜思念自己的意中人所写。朱淑真书写时心中充满矛盾,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对知音的渴望,对自我才华的肯定,对自我实现的期待。
春怨古诗译篇七
白马金羁辽海东,罗帷绣被卧春风。
落月低轩窥烛尽,飞花入户笑床空。
这首《春怨》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此诗表现了女主人公因思念丈夫,内心产生的忧愁苦闷之情。
那呆子骑着白色骏马,黄金羁马头,奔驰在辽东半岛。
我这里绣帐锦被,只有春风陪伴。
月下西山,月光透过窗户偷窥,只见蜡烛燃尽,人还未入睡。
落花乘春风飞入室内,也笑:怎么只有一个人!
此诗大意是写一个妇人思念在那遥远的辽海之东从军的丈夫,夜很深了,也无法入睡。“落月低轩窥烛尽,飞花入户笑床空”是拟人的写作手法。月亮西落,从低低的窗户斜照进来,偷偷地看着将燃烧尽的蜡烛,凋谢的花瓣飘飞进门,也笑床空,表现出妇人因思念丈夫,内心的忧愁苦闷。全诗对仗工整有趣。
春怨古诗译篇八
帝里春晚。重门深院。草绿阶前,暮天雁断。楼上远信谁传。恨绵绵。
多情自是多沾惹。难拚舍又是寒食也。秋千巷陌,人静皎月初斜。浸梨花。
《怨王孙·春暮》是宋代词人李清照的词作。此词主旨为思妇念远,通过描写春暮时节的景物以及女主人公对“远信”的痴想,生动地刻画了一个京城思妇独处深闺的形象。全词语言工巧,情感真挚,尤其是词的结尾以白描手法描摹月色,更见词人遣词之精工。
在京城的暮春时节,在重重门庭、深深院落中,阶前绿草萋萋,黄昏的天空,看不见大雁的踪影。伫立楼上等候音讯,而音讯全无,心中幽恨绵绵不绝。
多情人当是多烦恼,想不思念心里却又难以割舍,倏忽间寒食节又到了。夜深人静,秋千空荡,巷陌寂寂,皎月初斜,洁白的梨花沉浸在银色的月光里。
⑴怨王孙:词牌名,有多体。据《词谱》,此调以秦观同名单调词为正体。此词为变格,双调五十三字。
⑵帝里:犹帝乡、帝京,指皇帝住的地方,也就是京城。这里指东京汴梁。
⑶远信:远方的书信、消息。
⑷拚(pàn)舍:割舍,舍弃。
⑷寒食:节日名,在清明前一日或二日,焚火三天,只吃冷食,所以称寒食。
⑹梨花:此处为见梨花思远人之意。梨,谐音“离”。
这首词当为李清照婚后作于汴京,或与《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作于同时,是在暮春时节,赵明诚出游不归,李清照幽居独处所作。
这首词通过描写春暮时节的景物和描绘主人公对“远信”的痴想,刻画了少妇独处深闺的形象。爱人不在身边,闺中寂寞无聊,又正是红花衰败,“草绿阶前”的暮春时候,闺中少妇更提不起兴趣外出赏春游玩,只是深院重门紧闭,独对空闺,任凭离别的思绪纠缠环绕于心头。思念丈夫之情难却,盼人不归,登楼眺望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天色已昏黑,连能够为人传送书信的大雁也看不见。所以,即使是将自己一腔的相思情怀写成书信,也无由寄达。词人自知“多情”无法“拚舍”,只得默默忍受。这时,闺房外面的秋千无人问津,周围静悄悄的,惟见明月升起,将银辉洒向梨花,也洒向大地。词人在闺楼里枯坐了一天,从白天到昏暮到皎月升起。闺阁思妇对丈夫感情之浓厚,思念之愁苦,于此可见。
开篇“帝里春晚”点明时地。京城汴梁是热闹繁华的所在,暮春是莺啼花开的季节。“重门深院”,是李清照独处时的周遭环境氛围。“重门”显其府第之森严,“深院”微露幽深闺中之寂寞惆怅。在京城的暮春时节,本是热闹繁华,莺飞燕舞的大好时光,而女词人却是独自在“重门深院”里,无法与丈夫一同去亲近大自然,不禁叫人顿生愁怨。“草绿阶前,暮天雁断”两句意味十分深厚。庭前草绿,让人忆及“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暮天雁断,古时传说称雁能传书。《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此处是说雁书已断,音讯不知。“楼上远信谁传?恨绵绵。”李清照在西楼望见庭阶前春草绿了,天色渐晚,天边归雁已无踪影。雁且知归,人竟不返,勾起她无穷怨意。如今雁影都不见,音讯杳无,心中幽恨绵绵不绝。
过片“多情自是多沾惹,难拼舍,又是寒食也”三句把词人内心无比复杂的感情很精当巧妙地表现出来。她自怨多情善感,登楼望远易生挂念,而多情则多烦恼。然而却又难以割舍,倏忽间发觉又一个寒食已近。这一句“又是寒食也”很是生动,虽然语言浅近,但是格调雅致。最后“秋千巷陌,人静皎月初斜,浸梨花”三句托出一个凄清皎洁、如梦如幻的境界。夜来寂静一片,秋千无人打,巷陌无人行,唯有清辉皎洁的月光,宛如一汪清水,浸润着梨花。这里运用谐音双关,“梨”借作“离”。那月光下的梨花不由触起了人的离情别绪。这离愁轻如云,薄如雾,如月光绵绵不绝,在心头萦回不去。这个结尾写得幽静、清奇、梦幻。帝里暮春,夜深人静。秋千架空荡荡地随风摇曳,街巷里已经不见人影。天上斜挂的明月皎洁轻寒。那树树梨花沐浴在月光下,如梦如幻。“梨花”有时也隐指眼泪,如“泪带梨花”。梨树在春末开花,其花色白而艳美,故古人常以梨花之飘落来形容女子楚楚动人的眼泪。“泪带梨花”的名句有唐白居易《长恨歌》:“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故此处“秋千巷陌,人静皎月初斜,浸梨花”也有离情难抑以致眼中噙泪之意。李清照笔下的这种离人凭楼望远、月浸梨花的景象和温庭筠《菩萨蛮·满宫明月梨花白》中的“满宫明月梨花白,故人万里关山隔”的情境非常相似。词的最后以白描手法,将月色描摹得如此传神,可见作者动笔的灵巧,遣词的精工。
明·杨慎:(评“多情自是多沾惹”句)至情。(杨慎批点本《草堂诗余》卷二)
明·沈际飞:贺词“多情多感”,犹少此“难拚舍”三字。又云:元人乐府率以“也”字叶成妙句,殆祖此。(《草堂诗余正集》卷一)
明·李攀龙:(眉批)以“多情”接“恨绵绵”,何组织之工!(评语)此词可以“王孙不归兮,春草萋萋兮”参看。(《草堂诗余隽》卷二)
明·卓人月:元词多以“也”字叶成妙句,殆祖此。(《古今词统》卷七)
清·王士禛:“皎月”“梨花”本是平平,得一“浸”字,妙绝千古,与“月明如水浸宫殿”同工。(《花草蒙拾》)
清·吴灏:易安以词擅长,挥洒俊逸,亦能琢炼。最爱其“草绿阶前,暮天雁断”,极似唐人。(《历朝名媛诗词》卷十一)
春怨古诗译篇九
桂殿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
长门,汉宫名。汉武帝的陈皇后失宠后居于此。相传司马相如曾为陈皇后作了一篇《长门赋》,凄婉动人。实际上,《长门赋》是后人假托司马相如之名而作的。自汉以来古典诗歌中,常以“长门怨”为题发抒失宠宫妃的哀怨之情。
第一句就提出了“愁”字,而且还是“长愁”。女主人公这种铭刻内心的宫愁并不只是因为秋风萧瑟才引起的,而是时时刻刻萦绕心间,无法排遣的。在她的心目中,自从离开了黄金屋以后,其实在失宠以后,哪怕是在“金屋”之中独处的日月里,也就是只剩下“秋风霜箭”,简直是长年都生活在愁怨之中,所以不论何时望去,屋子里只有不尽的“秋尘”。从失宠以后,似乎就再也没有领略过一丝一毫春天的气息。
无论人世间的生活是多么丰富多彩,四季中的变幻又如何气象万千,对她来说,一切都是一潭死水,又“四壁秋尘”,春花也罢,夏雨也罢,秋叶也罢,冬雪也罢,在她眼中都是与自己个人的命运毫不相干的。一个人如果对春天失去了兴趣,实际上也就是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所以,这座被汉武帝所遗忘了的“黄金屋”也就完全失去了生机,再没有任何温情与欢爱可言,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连精神都会崩溃的。只有离开这里,独自去长门宫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生活的不幸和失宠的苦果。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这两句,是出自司马相如《长门赋》中的“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的意境,此时与前一首诗的意境有所不同,那首是说的“月光欲到长门殿”,也就是还没有照到,是将来未来,想照未照之际,则是把整个长门殿都完全笼罩在清冷的月光下面了,或许当一切都躲在夜色之中时,似乎也能把愁思一起掩盖似的,连愁思都在这明亮的月光下暴露得一览无余,无处藏匿了。
在月光照耀下的长门宫是那样的冷寂,无望,没有任何欢声笑语,甚至连一个活动的人影、一丝热闹的响动都没有,这种独闭深宫的滋味,如果不是长期身处其间,又是如何能体会出来,感受得到呢!“独照”两字更加重了忧思的份量,月光在天下是无所不照的,不管你是恃宠得意也罢,失宠落魄也罢,可是如果有了当初喜沐皇恩、共赏明月的那一幕幕光景,独受清光、无人理睬的痛楚就愈发显得触目惊心、伤痛难捱了。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七言绝句是李白最擅长的诗歌体裁之一,从风格上看,既可以写得轻灵飘逸,如《早发白帝城》,也可以写得哀怨感人,如《春夜洛城闻笛》。从题材上看,无论是赠别、怀远、写景、言情,都是随心所欲,挥洒自如,可以说李白的七绝已经到了一种出神入化、无所不能的境界了。这首《长门怨》可以让我们领略李白七绝中一种不同以往的格调。
在李白的《长门怨》中,月亮作为最重要的、唯一两次出现的景物,是被拟人化了,正因为这有情的月亮不忍心给陈皇后带去伤痛,所以它才在第一首诗里显得犹豫不决,可是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月亮无论如何总是要升上中天的,其实它已经一拖再拖了,一直拖到“天回北斗挂西楼”了,才情不由己地照到了长门宫。比起这多情的月亮来,皇帝的寡恩,后宫的倾轧,就显得格外的残忍与冷酷了。
唐人用《长门怨》题写宫怨的诗很多,意境往往有相似之处。沈佺期的《长门怨》有“玉阶闻坠叶,罗幌见飞萤”句,张修之的《长门怨》有“玉阶草露积,金屋网尘生”句,都是以类似的景物来渲染环境气氛,但比不上李白这两句诗的感染力之强。
春怨古诗译篇十
思边 / 春怨
去年何时君别妾?南园绿草飞蝴蝶。
今岁何时妾忆君,西山白雪暗秦云。
玉关去此三千里,欲寄音书那可闻?
还记得我们去年什么时候分别的吗?那是南边花园绿草地上飞蝴蝶的时候——春天。
现在,你知道是什么季节了吗?冬天已经到了,西山顶的白雪在云层下更显幽暗。
玉门关离我这里有三千里地,我想给你寄封信,恐怕你也难得一见。
去年:刚过去的一年。
南园:泛指园圃。
绿草:亦即春日之时。
今岁:今年。
白雪:即寒冬之日。
秦云:秦地之云,此暗指思妇家在秦地。秦,泛指陕西,唐人诗中往往特指长安。
玉关:即玉门关,汉朝故址在敦煌西北小方盘城,六朝移至今甘肃安西县双塔堡附近。汉代大将霍去病破月氏,开玉门关,自此成为中国与西域分界的关隘。
音书:音讯,书信。二句言音讯不通,存亡难知。
此诗约作于唐玄宗天宝初年(742—744)李白在长安待诏时期。安旗《李白全集编年注释》系此诗于天宝二年(743)。
“去年何时君别妾,南园绿草飞蝴蝶。”开头两句,是思妇对去年与丈夫离别时情景的追忆。这两句妙在不纯用叙述笔调,而采用思妇自问自答的写法,显得波峭有致。“南园”一句,因是化用晋代诗人张协“蝴蝶飞南园”(《杂诗十首》其八)的诗句,故“南园”可理解为某处的一所花园,未必实有所指。其时正当春天,南园里绿草如茵,百花盛开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一对即将离别的夫妻,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尤其是看到那成双作对的蝴蝶,不禁触景生情,肝肠寸断。但这种哀伤情绪并未在字面上流露出来,诗人描绘的反而是一派明媚的春光,这正是王夫之在评论《诗经·小雅·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四句时所说的“以乐景写哀”(《姜斋诗话》卷上)的手法,从而把哀伤之情反衬得更为强烈。对这对夫妻家在何处、为何事离别、丈夫又去向何方等问题诗中均未作交代。这就给读者设置了悬念,也为引出下二句埋下了伏线。
“今岁何时妾忆君,西山白雪暗秦云。”中间两句,用的也是思妇自问自答的写法,写思妇在丈夫离家一年之后对他的怀念。但诗中并未正面倾诉离愁别恨,而是分别描绘了“西山白雪”与“暗秦云”两幅惨淡的画面,借景言情。“西山白雪”四字,看似景语,其实是借此点明丈夫离家的原因及其戍守之地。“暗秦云”三字,不仅点明了他们夫妻原来家居之地,同时也借思妇在家遥望云天之所见,来刻画她翘首期待之状以及悒郁愁苦之情。前两句留下的三点悬念,至第四句方才释然大白。这种写法,较之一开头便和盘托出,更耐人寻味,此诗构思布局之妙,于此可见。
“玉关去此三千里,欲寄音书那可闻!”末尾二句,写思妇与丈夫天各一方,难通音信。秦地距玉关达三千里之遥,欲传尺素,又无鱼雁。夫妻二人,一别经年,满腹相思,无由倾吐,这就使思妇更感痛苦万分。诗中,思妇的丈夫戍守之地为“西山”,并非“玉关”,思妇欲往“玉关”投寄“音书”,貌似南辕北辙,前后牴牾。其实这并非李白失之粗疏。盖“玉关”自汉代以来,即为汉族统治者与西北各少数民族政权经常发生战争之地,也是闺怨诗中思妇经常梦魂萦系之地。如王昌龄《从军行七首》其四云:“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李白《子夜吴歌四首》其三亦云:“……秋风吹不尽管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此类诗句,唐诗中不胜枚举。在这里,“玉关”并非实指,而是泛指征战戍守之地,“玉关”自然也包括其中。诗人之所以用“玉关”取代“西山”,很可能是出于修辞的需要。由于第四句已出现“西山”二字,故第五句换用“玉关”,以免重复。
征夫怀归、思妇闺怨,是中国古典词歌中一个传统的题材。自《诗经》以来,作者代不乏人,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名篇。即如李白,此类作品亦自不少。《思边》这首小诗,在李白闺情诗中虽算不得出类拔萃之作,但在艺术上有如下两点颇可注意。第一,如上文所述,首二句叙别离之悲,中二句诉相思之苦,均不落言筌,须待读者细加咀嚼而后出,可谓含蓄蕴藉,韵味悠长。第二,全篇虽用思妇口吻,但“去年何时君别妾”二句是从丈夫一方着笔,“今岁何时妾忆君”二句是从自己一方着笔,这种对仗的句式从两方落笔的写法,既具整饬匀称之美,又见回环往复之致,与缠绵缱绻的诗情妙合无垠。末尾二句,出语虽稍嫌直露,但可使题旨表达得更为强烈醒豁,收结更为斩截有力,白璧微瑕,故未足深病。
春怨古诗译篇十一
春到南楼雪尽,惊动灯期花信。小雨一番寒,倚阑干。
莫把阑干倚,一望几重烟水。何处是京华,暮云遮。
《昭君怨·春到南楼雪尽》是一首由宋代词人万俟咏创作的词,抒写了主人公思归的心情。
春天到来,南楼上的`雪化完了,春到到来元宵灯节期间群花开放。
刚下过小雨一番寒意,独自一人依靠着阑干。
不要频繁的依靠在阑干上,放眼望去也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烟水。
汴梁在哪里?被黄昏时的云霞与雾气遮住了。
①灯期:指元宵灯节期间。
②花信:指群花开放的消息。
此为作者的代表作之一。全词语淡情深,清新索雅,一波三折,将客中思归的情怀抒写得娓婉动人。
上片首两句先写客中值上元灯节。“雪尽”则见日暖风和,大地回春。《吕氏春秋。贵信》云:“春之德风,风不信(不如期而至),则其花不盛。”故谓花开时风名花信风。而农历正月十五日上元节又称灯节,为赏灯之期。此“灯期”之花信为“小桃”,上元前后即著花,状如垂丝海棠。欧阳修咏小桃诗所云“初见今年第一枝”者是。所谓“惊动”,即言春到南楼,时值元宵,小桃开放,如从睡梦中惊醒。
三、四两句,写倚“南楼”之栏干,承上“灯期花信”而来,词意有所转折。独倚栏干之人,必不游众之中,而这一番寒意,是因为刚下过的一场小雨,还是因为客心悲凉的缘故,亦是断难分辨。
过片“莫把栏干频倚”,翻进一层写归思之切。
所以强言莫倚,是因为倚栏干也只能“—望几重烟水”,重重叠叠的烟水云山遮断了故国的望眼。接下来“何处是京华”,全是望寻之神,说明他欲罢不能。“京华”指京都,即汴京。最后再作否决:“暮云遮”,即还是望而不见。此句似暗用李太白“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诗意,既写景兼以寄慨,实有比义。
这首词清雅情深,当为词人的代表作。
春怨古诗译篇十二
西宫春怨
朝代:唐代
作者:王昌龄
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
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
西宫中的夜晚非常清静,只有盛开在宫中庭院内的花朵悄悄地散布着阵阵香气。住在宫中的美人本来想要卷起用珠子串成的门帘出外赏花,却又因无心欣赏而作罢,只有怀着说不尽的怨恨而独守空闺。抱着琴瑟看月亮,许多树隐蔽着昭阳宫。
⑴云和:古代琴瑟一类乐器的代称。
⑵昭阳:宫殿名,曾为赵飞燕所居。这里指皇帝的居处。
参考资料:
《辞海》(缩印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xx年1月版,第582、1682页
这首诗以一个“春色恼人眠不得”的花月良宵为背景,描写一个被幽闭在深宫里的少女的一连串动作和意态,运思深婉,刻画入微,使读者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并看到了她的曲折复杂的内心活动。
诗的首句“西宫夜静百花香”,点明季节,点明时间,把读者带进了一个花气袭人的春夜。这一句,就手法而言,它是为了反衬出诗中人的孤独凄凉的处境;就内容而言,它与下文紧密衔接,由此引出了诗中人的矛盾心情和无限幽恨。作者的构思和用词是极其精细的。这里,不写花的颜色,只写花的香气,因为一般说来,在夜色覆盖下,令人陶醉的不是色而是香,更何况从下面一句看,诗中人此时在珠帘未卷的室内,触发她的春怨的就只可能是随风飘来的阵阵花香了。
照说,在百花开放的时节,在如此迷人的夜晚,作为一个正在好动、爱美年龄的少女,竟然还没有就寝,早该到院中去观赏了,但她却一直把自己关在室内。这可能是她并不知道户外景色这般美好,更可能是有意逃避,为怕恼人的春色勾起自己心事,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偏偏有花香透帘而入,使她又不能不动观赏的念头。诗的第二句“欲卷珠帘春恨长”,正是写她动念后的内心活动。这时,她虽然无心出户,倒也曾想把珠帘卷起遥望一番,但这里只说“欲卷”,看来并没有真的去卷。其实,卷帘不过举手之劳,问题是她为什么始而欲卷,终于不卷呢,该句内回答了这个问题。其原因为:不见春景,已是春恨绵绵,当然不必再去添加烦恼了。
但如此良宵,美景当前,闷坐在重帘之内,又会感到时间难熬,愁恨难遣。诗的第三句“斜抱云和深见月”,就是诗中人决心不卷珠帘而又百无聊赖之余的举动和情态。看来,她是一位有音乐素养的少女,此时不禁拿起乐器,想以音乐打发时间、排遣愁恨;可是,欲弹辄止,并没有真个去弹奏,只是把它斜抱在胸前,凝望着夜空独自出神罢了。这一“斜抱云和”的描写,正如谭元春在《唐诗归》中所说,“以态则至媚,以情则至苦”。可以与这句诗合参的有崔国辅的《古意·净扫黄金阶》“下帘弹箜篌,不忍见秋月”以及李白的《玉阶怨》“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这些诗句,所写情事虽然各有不同,但都道出了幽囚在深宫中的怨女的极其微妙、也极其痛苦的心情。
诗的末句交待了她在月下凝望的是什么,又望到了什么。“朦胧树色隐昭阳”,就是她隔帘望见的景色。这一句,既是以景结情,又是景中见情。句中特别值得玩味的是点出了皇帝所在的昭阳宫。这与作者另一首《长信秋词》的结尾“卧听南宫清漏长”句中点出南宫的意义是相同的。它暗示诗中人所凝望的是皇帝的居处,而这正是她的怨情所指。但是,禁闭着大批宫人的西宫与昭阳殿之间隔着重重门户,距离本来就很遥远,更何况又在夜幕笼罩之中,诗中人所能望见的只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树影而已。这时透过一层、深入一步的写法,写诗中人想把怨情倾注向昭阳宫,而这个昭阳宫却望都望不见,这就加倍说明了她的处境之可怜。
沈德潜《说诗晬语》说:“王龙标绝句,深情幽怨,意旨微茫。”陆时雍《诗镜总论》也说:“王龙标七言绝句,自是唐人《骚》语,深情苦恨,襞襀重重,使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这首《西宫春怨》是当之无愧的。
春怨古诗译篇十三
朝日残莺伴妾啼,开帘只见草萋萋。
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
暮春时节,独守空闺,每天都有几只残莺陪伴着叫个不停;卷起珠帘,目之所见草木繁茂,春色无边。
庭院里时时有东风吹入,千万条杨柳随风全都向西飘摆。
代:犹拟,说作者完全以一个闺妇身份来写这首诗。
残莺:春暮时之莺。春暮则莺稀,故称残莺。
萋萋:形容草生长得茂盛。暗用《楚辞·招隐士》春草、王孙意。意诣征人未归。
尽向西:唐时征战多在西陲。
这是一首代言体的诗,要“言”的是“春怨”。诗中无一“春”字,但从写景可见;至于“怨”字,则只能从字里行间细加品味,仔细琢磨了。本诗截写了思妇在一个早晨里的所闻所见所思。写出了她在暮春时节对久戍西疆的丈夫的离惜别绪。言辞虽无怨字,“怨意”却无形中流露了出来。
一二句中“朝日”,犹日日,时俗口语;春暮莺稀,故谓“残莺”。“朝日”、“残莺”不仅点出暮春之晨的季节,时间,也使人们的想象自然从今晨的镜头回溯昨夜以至整个春天。阳光八室,晓莺啼愁,又一个恼人的春夜度过了。“残”字流露出她的迟暮之忧,“伴”字更传达出她的孤凄之感。
时至暮春,独守空闺,自然怨忧满怀,偏偏几只残莺似乎也察知闺中思妇的孤寂,天天来陪伴着她叫个不停,更令人愁肠百结。愁之无奈,只好拉开窗帘,目之所见,芳草萋萋,碧色天涯。这无边的春色,既能勾起往日“草色青青送马蹄”的回忆,也可以引起草绿有期,征人难待的悲恨。眼前所见,心中所思,景、事相连,更惹动无限伤怀。她只得再次将视线移开。
三四句别具匠心。“时有东风入”为“千条尽向西”之因,在东风的吹拂下,杨柳千条向西摇摆,既写出了眼前景又传递出心中情。因为唐时征戍多在西陲,征人所在,妾之所向,“杨柳千条尽向西”,正形象概括了那离魂倩女,玉立亭亭,忧思万缕,终日西望的情景。如此终篇,收到了情深意挚,含而不露,扣人心弦,余味不尽的艺术效果。
此诗是作者隐居时所作,具体创作时间不详。由于隐士生活单调,取材范围狭窄,女性题材给了他探索另一个心灵世界,在故事化的虚构中施展才华的机会,所以他写下这首诗来表达久处深阁的妇女对丈夫的思念。
刘方平(758年前后在世),唐朝河南洛阳人。匈奴族。天宝前期曾应进士试,又欲从军,均未如意,从此隐居颍水、汝河之滨,终生未仕。与皇甫冉、元德秀、李颀、严武为诗友,为萧颖士赏识。工诗,善画山水。其诗多咏物写景之作,尤擅绝句,其诗多写闺情、乡思,思想内容较贫弱,但艺术性较高,善于寓情于景,意蕴无穷。其《月夜》 、《春怨》、《新春》、《秋夜泛舟》等都是历来为人传诵的名作。
春怨古诗译篇十四
春怨
唐代:李白
白马金羁辽海东,罗帷绣被卧春风。
落月低轩窥烛尽,飞花入户笑床空。
那呆子骑着白色骏马,黄金羁马头,奔驰在辽东半岛。我这里绣帐锦被,只有春风陪伴。
月下西山,月光透过窗户偷窥,只见蜡烛燃尽,人还未入睡。落花乘春风飞入室内,也笑:怎么只有一个人!
此诗大意是写一个妇人思念在那遥远的辽海之东从军的丈夫,夜很深了,也无法入睡。“落月低轩窥烛尽,飞花入户笑床空”是拟人的写作手法。月亮西落,从低低的窗户斜照进来,偷偷地看着将燃烧尽的蜡烛,凋谢的花瓣飘飞进门,也笑床空,表现出妇人因思念丈夫,内心的忧愁苦闷。全诗对仗工整有趣。
春怨古诗译篇十五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纱窗外的阳光淡去,黄昏渐渐降临;
锁闭华屋,无人看见我悲哀的泪痕。
庭院空旷寂寞,春天景色行将逝尽;
梨花飘落满地,无情无绪把门关紧。
金屋:原指汉武帝少时欲金屋藏阿娇事。这里指妃嫔所住的华丽宫室。
这是一首宫怨诗。点破主题的是诗的第二句“金屋无人见泪痕”。句中的“金屋”,用汉武帝幼小时愿以金屋藏阿娇(陈皇后小名)的典故,表明所写之地是与人世隔绝的深宫,所写之人是幽闭在宫内的少女。下面“无人见泪痕”五字,可能有两重含意:一是其人因孤处一室、无人作伴而不禁下泪;二是其人身在极端孤寂的环境之中,纵然落泪也无人得见,无人同情。这正是宫人命运之最可悲处。句中的“泪痕”两字,也大可玩味。泪而留痕,可见其垂泪已有多时。这里,总共只用了七个字,就把诗中人的身份、处境和怨情都写出了。这一句是全诗的中心句,其他三句则都是环绕这一句、烘托这一句的。
起句“纱窗日落渐黄昏”,是使无人的“金屋”显得更加凄凉。屋内环顾无人,固然已经很凄凉,但在阳光照射下,也许还可以减少几分凄凉。现在,屋内的光线随着纱窗日落、黄昏降临而越来越昏暗,如李清照《声声慢》词中所说,“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其凄凉况味就更可想而知了。
第三句“寂寞空庭春欲晚”,是为无人的“金屋”增添孤寂的感觉。屋内无人,固然使人感到孤寂,假如屋外人声喧闹,春色浓艳,呈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或者也可以减少几分孤寂。现在,院中竟也寂无一人,而又是花事已了的晚春时节,正如欧阳修《蝶恋花》词所说的“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也如李雯《虞美人》词所说的“生怕落花时候近黄昏”,这就使“金屋”中人更感到孤寂难堪了。
末句“梨花满地不开门”,它既直承上句,是“春欲晚”的补充和引伸;也遥应第二句,对诗中之人起陪衬作用。王夫之在《夕堂永日绪论》中指出“诗文俱有主宾”,要“立一主以待宾”。这首诗中所立之主是第二句所写之人,所待之宾就是这句所写之花。这里,以宾陪主,使人泣与花落两相衬映。李清照《声声慢》词中以“满地黄花堆积”,来陪衬“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词中人,所采用的手法与这首诗是相同的。
从时间布局看,诗的第一句是写时间之晚,第三句是写季节之晚。从第一句纱窗日暮,引出第二句窗内独处之人;从第三句空庭春晚,引出第四句庭中飘落之花。再从空间布局看,前两句是写屋内,后两句是写院中。写法是由内及外,由近及远,从屋内的黄昏渐临写屋外的春晚花落,从近处的杳无一人写到远处的庭空门掩。一位少女置身于这样凄凉孤寂的环境之中,当然注定要以泪洗面了。更从色彩的点染看,这首诗一开头就使所写的景物笼罩在暮色之中,为诗篇涂上了一层暗淡的底色,并在这暗淡的底色上衬映以洁白耀目的满地梨花,从而烘托出了那样一个特定的环境气氛和主人公的伤春情绪,诗篇的色调与情调是一致的。
为了增强画面效果,深化诗篇意境,诗人还采取了重叠渲染、反复勾勒的手法。诗中,写了日落,又写黄昏,使暮色加倍昏暗;写了春晚,又写落花满地,使春色扫地无余;写了金屋无人,又写庭院空寂,更写重门深掩,把诗中人无依无伴、与世隔绝的悲惨处境写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些都是加重分量的写法,使为托出宫人的怨情而着意刻画的那样一个凄凉寂寞的境界得到最充分的表现。
此外,这首诗在层层烘托诗中人怨情的同时,还以象征手法点出了美人迟暮之感,从而进一步显示出诗中人身世的可悲、青春的暗逝。曰“日落”,曰“黄昏”,曰“春欲晚”,曰“梨花满地”,都是象征诗中人的命运,作为诗中人的影子来写的。这使诗篇更深曲委婉,味外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