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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读书笔记篇一
《娱乐至死》是对20世纪后半叶美国文化中最重大变化的探究和哀悼: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而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的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
1. 有2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
一种是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 另一种就是把文化变成一场娱乐至死的舞台
3.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如果人民退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4. 掩藏在电视新闻节目超现实外壳下的是反交流的理论,这种理论以一种抛弃逻辑,理性和秩序的话语为特点。在美学中这种理论被称为“达达主义”,在哲学中被称为“虚无主义”,在精神病学中被称为“精神分裂症”。
娱乐至死读书笔记篇二
一,在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话语“清晰易懂,严肃而有理性”;
本书的写作背景是美国的80年代,那会儿美国的电视业兴盛发达,作者在担忧美国的娱乐业渗透到宗教、政治等领域时,位于同时期的我们还在观看央视的《动物世界》,听着赵忠祥老师那浑厚的配音“在辽阔的非洲草原上,有一群狮子正在进行繁殖······”而在今天这个泛娱乐化时代,这些配音却被拿来用作各种搞笑担当。当我们的电视还没成系统时,互联网却已经兴起了,如《世界是平的》里面的乐观预言般,我们瞬间就和资本主义社会同步了。所以,这几年咱们频繁有人提到“娱乐至死”针对的也是目前的互联网环境,而不是书里的电视媒介。但是,媒介的变革丝毫不影响此书观点的伟大性和共同性。
我想一位学者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能看到平凡表象下面深层次的东西,并对其进行理论化的概括。倘若他的这个理论能对将来是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作出一个预测分析那就更难能可贵了,很显然,尼尔波兹曼便是这可贵之人之一。在咱们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百度里输入尼尔波兹曼,首先跳出来的百度百科对他是这样概括的“世界著名的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生前一直在纽约大学任教。他在纽约大学首创了媒体生态学专业。直到20xx年,他一直是文化传播系的系主任。20xx年10月波兹曼去世后,美国各大媒体发表多篇评论,高度评价波兹曼对后现代工业社会的深刻预见和尖锐批评以及他对媒介文化的深刻洞察。”文字不多,但足以表明他在传播学领域的伟大成就。除了《娱乐至死》,他还有另一本被大众广泛阅读并翻译成多种文字的书籍《童年的消逝》。而在这本书中,尼尔波兹曼有这样一句话“电子媒体正肆无忌惮地揭示一切文化秘密,它对成人的权威和儿童的好奇心构成了严重的挑战。而如果没有秘密,童年这样的东西当然也不存在了。”而让人不禁联想到最近《爸爸去哪儿4》中大众对于“蕾力cp”的讨论,电视台把一个4岁小孩与大人组成情侣宣传,俨然为了博取话题度与眼球而忽略了自身的媒体责任以及传播的内容和释放的信号所造成的负面社会影响,童年的消逝也是娱乐至死时代里产生的悲剧。《娱乐至死》和《童年的消逝》都是其对西方媒介体制转型深深的忧虑和反思的产物,这在当时西方文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两本书也成为他所著书的代表。
在这本书的前言中,作者这样写到“在《一九八四》中,人们受制于痛苦,而在《美丽新世界》中,人们由于享乐失去了自由。简而言之,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这本书想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语言,而不是奥威尔的语言”。而在书的最后一章,作者又再次提到这两种观点“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思考”。此书写于1985年,很显然度过1984年的波兹曼不再担心“老大哥”会出现监视我们,而是恐慌不是所有严肃话题都以娱乐的形式在公共话语空间狂舞,而是娱乐本身就成了严肃话题的一部分。《美丽新世界》我没看过,根据尼尔波兹曼的描述却也能知晓个大概。但是《一九八四》却细细品读了一番,读完整个人有种深深的恐惧感。与波兹曼所在的环境不同,中国历史上曾确实有一段时间处于被“老大哥”监视的环境下,人们失去了表达和生活的自由,人性被极度压抑,所有的娱乐都以统一安排的方式进行,娱乐不再是娱乐,仅仅只是政治宣传的符号。然而今天的我们,逃脱了外部环境的“老大哥”,却没有逃离内心的“老大哥”。随着改革开放,西方思潮大量涌入,我们看待外部的一切都觉得稀奇美好,我们开始听迈克尔·杰克逊,开始看美国电影,对所有的这一切都毫无抵抗力,目光被自动吸引。近年来互联网兴起所带来的交互性和及时性更是让我们和外部世界之间零距离,信息全球化的必然结果是信息的利益相关性降低。利益相关性直接影响到大众的信息获取动机,而娱乐是最能与大众建立一定利益相关性的传播内容,因此,泛娱乐化是资本控制下信息全球化的必然产物。在今天这个泛娱乐化时代,“老大哥”并没有成心监视我们,而是我们主动去注视他,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真理部,也不需要什么看门人,一切都是我们心甘情愿。在“老大哥”时代,我们尚且可以看到民众对自由的迷惑和不安,而今天的民众在各种娱乐的包裹下大部分都丧失了独立思考能力。如果有一天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幼稚的婴儿语言,民众蜕化为被动的受众,那么我们这个民族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也就在劫难逃。在美国,奥威尔的预言和他们无关,赫胥黎的语言却似乎正在实现。而在中国,奥威尔的预言是我们的过去,赫胥黎的预言似乎是我们的现在。
这几年我们开始大量讨论娱乐这个话题,“娱乐至死”这个词被无数次提到,这也使得尼尔波兹曼这个人名在中国小火了一把。本书的英文名叫“am using our selves todeath”,翻译把它翻译成“娱乐至死”可以说翻译的漂亮极了,但是我们不少人却把它理解为“娱乐致死”。似乎娱乐本身就是会让我们丧命的一种事物,事实上这完全是我们的一种误读。娱乐本身是没有错的,我们的生活也需要娱乐,包括尼尔波兹曼在书中不止一次的强调“为了避免我的分析被理解成是对电视上的‘垃圾’的司空见惯的抱怨,我必须解释一下,我的焦点是放在认识论上,而不是放在美学或文学批评上。说实话,我对这些所谓‘垃圾’的喜爱绝不亚于其他任何人,我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印刷机产生的垃圾可以让大峡谷满的溢出来。而在生产垃圾这一点上,电视的资历还远远比不上印刷机”“因此,我对电视上‘垃圾’绝无异议。电视上最好的东西正是这些‘垃圾’,它们不会严重威胁到任何人或任何东西”。所以说,按照作者的观点态度,我们今天该批评的不是湖南卫视这种专门做娱乐的电视台(当然他们在节目内容制作以及宣传上确实有很多值得人诟病的地方,不过不在此处的讨论范围内),而是应该批评像央视和凤凰卫视这种严肃电视台,为了博取眼球在制作严肃节目中让娱乐变成其中的一部分,但另一方面他们的娱乐节目却也是“严肃”的,节目内容一板一眼,主持人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似乎都是经过设计的,如同每年的春晚主持人年年在换,但是表情台词却永流传。作者呼吁知识分子回到书本中去,而不是整日在电视上侃侃而谈,想着一夜成名。就像如今在神州大地上大热的一个人物“局座”张召忠,好好的一个军事专家,整天参加各种电视发表各种言论,硬生生把自己往“网红”方向发展。讽刺的是,当自己的言论变成了段子手调侃的对象,自己还觉得挺好这是拉近了和年轻人之间的距离,紧跟时代步伐。对此,作者也明确的表明“随着印刷术退至我们文化的边缘以及电视占据了文化的中心,公众话语的严肃性、明确性和价值都出现了危险的退步,这就是我希望说清楚的”。现在占据中心的只是由电视变成了互联网。
尼尔波兹曼详细论述了印刷术统治下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想,并以此表明娱乐的篡位过程。在印刷术统治下,美国人民大量的阅读书籍和报纸,《圣经》是每个家庭的必读书目,几乎每一种类型、每一种题材的书都已经为他们写就,阅读在美国蔚然成风,使殖民地美洲不同于英国没有出现文化贵族。铅字文化培养美国人民的理性思考能力,印刷机不仅是一种机器,更是话语的一种结构,它排除或选择某些类型的内容,然后不可避免地选择某一类型的受众。作者论述印刷机统治下的思想例举了亚伯拉罕·林肯和斯蒂芬·道格拉斯之间著名的七场辩论的例子。当时的人们能津津有味听完7个小时的演讲,并且演讲的语句多是句法复杂,措辞符合严格的法律行文,这说明那时的听众具备了非凡的、理解复杂长句的能力,可以想象印刷术时代下的人们的注意力的超强的广度。对于那时的人们来说,这不是政治教育的一部分,这只是日常生活。那时的演讲内容对于今天的民众来说简直就是听天书,人们如今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更难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人的说话内容上,注意力成为一种稀缺资源。在印刷术时代,人们获取的信息与自己生活密切相关,而这一切都随着电报的发明而随之改变,电报带来了信息流通的及时性。当遥远的大西洋彼岸一位明星发生了丑闻,我们能立即获得该信息,并为此议论好几天,事实上此事和我们自身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接下来摄影技术的普遍运用更是冲击了人们的视觉体系。照片重塑了语法体系,与字词句的结构方式不同,照片无法给我们提供关于这个世界的观点和概念,除非我们自己把照片文字化。所以文字给我们提供的是一个概念,而照片提供的只是一个物体,它失去了内容被记录在真实世界里的语境,任何一段文字搭配另一张图片又可以构成新的语法解读。最终,电视这种将电报和照片结合起来的物体一出现就刺激了人们的神经,娱乐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冲破了严肃话题,大众对所播放的内容津津乐道,甘愿臣服于电视机前,然而,当娱乐在消解严肃话题的同时,它却不能构建一套新的价值体系。芸芸大众只是为了娱乐而娱乐,而对于如何生成一套解释和认知世界的理论,娱乐无能为力。
尼尔波兹曼生活的时期电脑还没有成为真正的主角,但是却早已对它做出了预言。可以说,今天的互联网社会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新媒体技术的兴起,并没有促使哈贝马斯笔下的“公共领域”出现,网络的匿名性反而催生出大量的网络暴力、网络犯罪和网络谣言。为了博取眼球,为了出名,互联上的内容生产者们不断刷新着人们的三观和道德底线。就像最近的焦点人物“小马云”范小勤,因为撞脸马云成为双十一狂欢后的又一场“狂欢”的中心。最初人们只是当做一个撞脸梗来调侃,后来发现他家境贫困,身世悲惨后。一大群人披着慈善的外衣纷纷前去“捐赠”,有做直播为了自己涨粉的,有企业想购买头像做宣传的,有为了一句口号为自己产品宣传的,有各色各样的人物,唯独缺了一个真正关心范小勤教育和贫穷根源的人,好一出讽刺剧。中国,道德底线全面失守,所有的一切都败给了娱乐。
在书中,尼尔波兹曼提出了这样一个句式“好......现在”,意思是说事物之间缺少了关联性,只要这个句式一出现马上我们就可以转换到下一个场景中去。“‘好······现在’常被用于广播和电视的新闻节目,目的在于指出我们刚刚看到或听到的东西同我们将要看到或听到的东西毫无关系”。上一秒我们还在为中东的战乱局势操心,下一秒就立马被某个明星的表演给乐的大笑,我们丧失了对事物内部联系之间的进一步思考。智能手机的普及被认为很好的使人们利用了“碎片化”时间,可是渐渐地我们发现不是我们利用好了碎片化,而是我们的一切都被碎片化了。我们再难集中大块时间去做一件事,如果半小时不看一下手机,整个人内心就像猫抓了一样。我们的时间被打碎,生活节奏被打碎,就连思想也被打碎了。
虽然此书伟大,不过整本书透露出的“技术垄断论”腔调让人着实不喜欢,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此书的警告意味。尼尔波兹曼的媒介批评三部曲之一另一本就是《技术垄断》,所以他本人是技术垄断论的坚定拥护者,所以在他所著的其他书籍中也不可避免的透露出这种思想。关于技术的讨论一直都挺热闹,这两年智能传媒的发展,更让不少人坚信技术会统领我们是生活,人类无法掌控技术。然而在我看来,技术再怎么厉害,只要我们去拔掉那个电源,它的一切都将不能运作,最终的统治权始终在我们手里。
我们生活在娱乐至死的时代里,我们需要娱乐,但是所有的东西却开始只剩下娱乐。我们经历过了“老大哥”时代,却又开始走向另一座思想监狱里。或许正如尼尔波兹曼所说,避免泛娱乐化的措施还在于我们的象牙塔——大学。唯有大学让学生多阅读书籍,引导学生思考,培养理性思维,才能避免文化的衰退。可是现如今中国的大学都在提倡市场化改革,大学充斥着浓浓的浮躁气息和功利心,文化氛围的建立何其之难。
娱乐至死读书笔记篇三
《娱乐至死》是尼尔•波兹曼“媒介批判三部曲”的其中之一,作者对20世纪后半叶美国媒体和文化中最重大变化的探究和哀悼。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娱乐至死读书笔记,欢迎阅读参考!
他看来,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 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
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马歇尔·麦克卢汉的一句警言:“媒介即信息。
事情。我们对语言的了解使我们知道,语言结构的差异会导致所谓“世界观”的不同语言无愧为一种原始而不可或缺的媒介,它使我们成为人,保持人的特点,事实上还定义了人的含义。但这并不是说,除了语言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媒介,人们还能够同样方便地以同样的方式讲述同样的。
信息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明确具体的说明,但是我们的媒介,包括那些使会话得以实现的符号,却没有这个功能。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
分分秒秒的存在不是上帝的意图,也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运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机械和自己对话的结果,芒福德所指出的,自从钟表被发明以来,人类生活中便没有了永恒。
马歇尔·麦克卢汉所说的“后视镜”思维:认为一种新媒介只是旧媒介的延伸和扩展,如汽车只是速度更快的马,电灯是功率更大的蜡烛。在我们讨论的这个问题中,这种人犯的错误就是完全误解了电视如何重新定义公众话语的意义。电视无法延伸或扩展文字文化,相反,电视只能攻击文字文化。如果说电视是某种东西的延续,那么这种东西只能是19世纪中叶源于电报和摄影术的传统,而不是15 世纪的印刷术。
大脑和技术都是物质装置,思想和媒介都是使物质装置派上用场的东西。一旦技术使用了某种特殊的象征符号,在某种特殊的社会环境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或融入到了经济和政治领域中,它就会变成媒介。
要回答“什么是电视”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明白,当我们谈论电视的时候,我们不是指一种技术,而是指一种媒介。
适应娱乐业的发展。电视之所以是电视,最关键的一点是要能看,这就是为什么它的名字叫“电视”的原因所在。人们看的以及想要看的是有动感的画面——成千上万的图片,稍纵即逝然而斑斓夺目。正是电视本身的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求。
屏幕一直有新的东西可看。而且,电视展示给观众的主题虽多,却不需要我们动一点脑筋,看电视的目的只是情感上得到满足。就连很多人都讨厌的电视广告也是精心制作的,悦目的图像常常伴随着令人兴奋的音乐。
这里想要说的不是电视的娱乐性,而是电视把娱乐本身变成了表现一切经历的形式。我们的电视使我们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交流,但在这个过程中,电视一直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脸。我们的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这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在思考过程中,观众没有东西可看。思考不是表演艺术,而电视需要的是表演艺术。
塞缪尔·贝克特的戏剧:主题是严肃的,而意义是无法理解的
他们因为自己的好运而表现出来的狂喜。没有人表达任何意见,只有观众自己从广告的表演中找到某种感觉。你可以喜欢也可以讨厌电视广告,但你无法否认它的威力。
电视广告把企业从生产有价值的产品引向了设法使消费者感觉产品有价值,这意味着企业的业务已经成为一种伪疗法,消费者成了信赖心理表演疗法。
因为电视广告是我们这个社会中最多产的一种公众交流手段,美国人不可避免地要接受电视广告的哲学。所谓“接受”,是指我们已经把电视广告当作一种普通而合理的话语方式;所谓“哲学”,是指电视广告关于交流的性质已经形成了与其他媒介(尤其是印刷文字)相左的独特观点。
我们不是拒绝记忆,我们也没有认为历史不值得记忆,问题的症结在于我们已经被改造得不会记忆了。如果记忆不仅仅是怀旧,那么语境就应该成为记忆的基本条件,理论、洞察力、比喻——某种可以组织和明辨事实的东西。但是,图像和瞬间即逝的新闻无法提供给我们语境。镜子只能照出你今天穿什么衣服,它无法告诉我们昨天的情况。因为有了电视,我们便纵身跃入了一个与过去毫无关联的现时世界。
赫胥黎的预测更接近事实:历史的消失根本不需要如此残酷的手段,表面温和的现代技术通过为民众提供一种政治形象、瞬间快乐和安慰疗法,能够同样有效地让历史销声匿迹,也许还更恒久,并且不会遭到任何反对。
在看美国电视的时候,我们经常会想到萧伯纳第一次看见百老汇和四十二大街上夜间闪烁的霓虹灯时发表的精彩评论。他说,如果你不识字,这些灯光无疑是美丽的。美国的电视确实是美丽的奇观,是难得的视觉愉悦,每天你都能看见成千上万个图像。电视上每个镜头的平均时间是秒,所以我们的眼睛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屏幕一直有新的东西可看。而且,电视展示给观众的主题虽多,却不需要我们动一点脑筋,看电视的目的只是情感上得到满足。就连很多人都讨厌的电视广告也是精心制作的,悦目的图像常常伴随着令人兴奋的音乐。我们可以毫无疑问地说,世界上最美的照片是出现在电视广告里。换句话说,美国电视全心全意致力于为观众提供娱乐。
我们可以换种说法: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不管是什么内容,也不管采取什么视角,电视上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们提供娱乐。
在电视节目进行过程中,是不允许说“让我想一想”或“我不知道”或“你刚才说……是什么意思”或“你的这些信息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样的话语不仅减慢了电视节目的节奏,而且还造成一种不确定或不完美的印象。提出这样的问题暴露了说话者的思考过程,这在电视上出现会像在拉斯维加斯的舞台上出现一样令人尴尬和乏味。思考无法在电视上得到很好的表现,这一点电视导演们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在思考过程中,观众没有东西可看。思考不是表演艺术,而电视需要的是表演艺术。美国广播公司展示给我们的是原本具有高超语言驾驭能力和政治见解的人现在屈服于电视媒介,是致力于表演水平的提高而不是表达他们的思想。
电视之所以是电视,最关键的一点是要能看,这就是为什么它的名字叫“电视”的原因所在。人们看的以及想要看的是有动感的画面——成千上万的图片,稍纵即逝然而斑斓夺目。正是电视本身的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求,来适应娱乐业的发展。
电影、唱片和广播(现在已经成为音乐行业的附属品)都以娱乐为目的,它们在改变美国话语风格中所起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但电视和它们不同,因为电视包容了话语的所有形式。
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和仇恨的人。在赫胥黎的预言中,“老大哥”并没有成心监视着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心甘情愿地一直注视着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看守人、大门或“真理部”。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如果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结论:电视让人们失去思考,带领大众进入“低智商社会”
娱乐至死读书笔记篇四
随着人们象征性活动的进展,物质现实似乎在成比例地缩小。人们没有直面周遭的事物,而是在不断地和自己对话。他们把自己完全包裹在语言形式、艺术形象、神话象征或宗教仪式之中,以至于不借助人工媒介他们就无法看见或了解任何东西。
娱乐不仅仅在电视上成为所有话语的象征,在电视下这种象征仍然统治着一切。就像印刷术曾经控制政治、宗教、商业、教育、法律和其他重要社会事务的运行方式一样,现在电视决定着一切。在法庭、教室、手术室、会议室和教堂里,甚至在飞机上,美国人不再彼此交谈,他们彼此娱乐。他们不交流思想,而是交流图像。
这学期不仅学习了传播学,还有美学,老师介绍了二十世纪伟大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家,让波德里亚他宣扬着内爆理论,对媒介发展下的人类社会表现出种种担忧,认为电子媒介作用下真亦假时假亦真,人类对媒介的依赖最终导致媒介拟像的超现实。那么人类会被媒介反噬么?同一时期的伟大传播学家尼尔波兹曼也表现出了同样的担忧。然而二者却还存在着不同,作为社会学家家,让波德里亚认为新媒介的超真实拟像导致人类末日,而作为传播学家,波兹曼认为通过新媒介传播下文化变异导致人类的世界末日,波兹曼始终表现出了作为传播学者对社会文化的重视。
人类与动物的差别在于什么?历史学家说在于工具,传播学家说在于传播,媒介作为传播的工具其对人类社会重要影响就不言而喻,波兹曼所处的时代“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而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的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总之,媒介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电视传播对美国社会产生巨大冲击。作为工具,电视机使得信息传播更加迅速信息量增大,在传播方面,娱乐文化在电视的传播下如木炭脱水般迅速膨胀,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空前的,人们接触的讯息日益增多,电视为了提高自身利益挖空心思提高收视率,这个时候电视文化更加成熟,更加娱乐化,今天我们所见的娱乐节目也逐渐形成。
娱乐化的世界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波德里亚侧重分析了媒介蒙蔽人的双眼,使人辨真力下降,波兹曼更侧重媒体给人带来的思维方式变化,“电视展示给观众的主题虽多,却不需要我们动一点脑筋”“他们的新闻是让人看的,这是电视自身所指引的方向,他们必须遵循。这里没有阴谋,没有智力欠缺,只有坦白的观点”,人们观看电视根本而言都是出于“娱乐”的目的,而电视节目无论什么节目根本而言都是为了“娱乐”大众,这样的模式甚至新闻里的悲惨事故也成了娱乐的噱头,娱乐导致人的思想麻木单一。除此之外,娱乐化节目更加直白,“没有人愿意从自己有限的几分钟里抽出时间来谈论别人的观点”人们都不愿多花时间思考,而把注意力放在直白的图像上,流行的节目上,人的思维上的不思进取越来越来严重。
电视时代娱乐浪潮还未落下,转眼随着互联网络的发明电子媒介更加的发达,在社会学上,人们认为波德里亚的思想忽视人的主观能力,希望人类同样让波兹曼失望,从娱乐时代中追求更高的精神生活,从娱乐中醒来,而不是在娱乐中死去。
娱乐至死读书笔记篇五
乔治·奥威尔的《1984》和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作为著名的反乌托邦小说,为我们揭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可怕预言。前者告诉我们,人类将受到暴政的压迫,在受制文化下逐渐走向没落;而后者告诉我们,工业技术会使人们逐渐改变原有的习惯,从而爱上那些使他们失去思考能力的东西,在庸俗文化下变得更加庸俗。
人类是死于压迫还是死于享乐?每个看到这个问题的人都会忍不住思考一下。暴政的危害也许是显而易见的,而娱乐带给人的危害却是潜移默化的,这本书的作者就告诉我们,赫胥黎的预言将会成为现实,人们终究会毁于他们所热爱的东西。
至于作者为什么要这么说,就要追溯到这本书的写作年代。《娱乐至死》出版于1985年,此时电视文化在美国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人们的注意力从书本转移到了电视。这些有图像和声音的方盒子把人类从印刷品时代带向了图像时代,将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全都变成了娱乐的附庸。作者敏感于这些变化,深深体会到沉浸在电视中的人们已经渐渐丧失了曾经看书时获得的逻辑能力与思辨能力,而电视呈现给人们的也仅仅是一种娱乐化的表演,他担心人们对电视的拥戴终究会导致人类文明的衰亡,因此写下了这本著名的《娱乐至死》。
这本书首先介绍了媒介的作用,继而引出下面的分析,从印刷品时代开始,再而转向图像时代,将美国社会的变化描述得淋漓尽致,最后给出了赫胥黎的警告: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讲真的,这虽然是一本有点研究性质的书籍,但却非常好读,甚至是我读过的这类书中最好读的一本了,我心猿意马并且断断续续地读,竟也完全没有不理解的地方,作者思路很清晰,并且语言也是通俗易懂。
之所以这本书非常好读,在于作者并未涉及到太多的学术分析以及专业名词,再者,对于作者提到的事实,我们每个人都不会感到陌生。自从印刷机发明以来,书籍开始大量普及,人们得以利用印刷品这个媒介,使得信息得到广泛传播,阅读的过程能够促进理性思维,因此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是严肃而理性的,总统选举时的演讲字字珠玑,鞭辟入里,人们能够连续听上几个小时的演讲,看上几个小时的书籍而不觉得辛苦,而这一切,随着科技的发展开始逐渐瓦解。
《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中提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叫“肖陶扩”,这是一种以集会的形式进行教育和娱乐的活动,当时的演说家,教师,音乐家,艺人,牧师等人物会在这种集会中进行讲学与表演,而这种行为恰好是印刷品时代下的产物,最终,“肖陶扩”在广播、电视等媒介的兴起下走向没落,也正是因为人们的娱乐活动得到了有效的扩充,再也不需要这种以线下集会的方式来呈现。但作者提到,“表达思想的方式将影响所要表达思想的内容”,电视的兴起意味着人们接受的信息将是简单化和图像化的,也正是因此,在电视影响下的文化与在书籍影响下的文化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现象。
首先,人们看文字需要理解,而看图像则只需要辨认,这表明了在电视的影响下,人们的逻辑思维能力和理解能力开始大幅度下降。并且电视作为一种不间断给人们灌输信息的媒介方式,使得图像快速进入人的脑海,又快速消失,这表示在电视中不再有那种能够让人们为之思考的深刻信息,一旦你想要思考,广告或者另一个节目就已经开始了,在不关掉电视的情况下,你只能选择忘记之前的信息,接受现在的信息,而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关掉电视思考一会儿。
电视还让人们变得开始“拒绝记忆”,在图像和片段的媒介里,人们的思维方式也开始转变,他们很难记住一些深刻的历史,也很难让破碎的信息形成一个圆满的整体。而这一切的症结并不是人们认为历史不值得记忆,而是他们已经被改造得不会记忆了。
温水煮青蛙,可谓是一种最温柔却最残忍的谋杀,它让人们在安慰疗法中逐渐走向灭亡,而这也正是作者担心的事情,人们为了适应这些科技而逐渐改变自己,殊不知在这条路上已经慢慢丢失了曾经最珍贵的品质。
人们从来都无法预料自己的文化会在怎样一种形式下灭亡,而人类的发展过程无不证明着技术会改造人类,从而改写文化,图像时代赋予我们更多的娱乐,但却让严肃逐渐走向没落。怀旧是人的本能,印刷品时代的人们怀念口头传授知识时那种无法用文字去形容的哲思,电视时代的人们怀念书籍给我们带来的逻辑以及思维上的深刻影响,网络时代的人们怀念一家人团坐在电视机前那种其乐融融的场景,恐惧的不是娱乐会不会致死,恐惧的使我们对未知的未来的种种黑暗猜测。
但,即便如此,作者在书中的一句话却让我印象深刻,那句话是“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现在的年轻人正竭力做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
难能可贵的是不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