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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散文经典名篇片段 名家名篇散文经典(通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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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散文经典名篇片段 名家名篇散文经典(通用8篇)
时间:2023-10-15 04:43:12     小编:紫衣梦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范文书写有哪些要求呢?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一篇范文呢?以下是我为大家搜集的优质范文,仅供参考,一起来看看吧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一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信神,有的人不信,由此而区分为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宗教徒和俗人。

不过,这个区分并非很重要。

还有一个比这重要得多的区分,便是有的人相信神圣,有的人不相信,人由此而分出了高尚和卑鄙。

一个人可以不信神,但不可以不相信神圣。

是否相信上帝、佛、真主或别的什么主宰宇宙的神秘力量,往往取决于个人所隶属的民族传统、文化背景和个人的特殊经历,甚至取决于个人的某种神秘体验,这是勉强不得的。

一个没有这些宗教信仰的人,仍然可能是一个善良的人。

然而,倘若不相信人世间有任何神圣价值,百无禁忌,为所欲为,这样的人就与禽兽无异了。

相信神圣的人有所敬畏。

在他的心目中,总有一些东西属于做人的根本,是亵渎不得的。

他并不是害怕受到惩罚,而是不肯丧失基本的人格。

不论他对人生怎样充满着欲求,他始终明白,一旦人格扫地,他在自己面前竟也失去了做人的自信和尊严,那么,一切欲求的满足都不能挽救他的人生的彻底失败。

相反,那种不知敬畏的人是从不在人格上反省自己的。

如果说“知耻近乎勇”,那么,这种人因为不知耻便显出一种卑怯的.放肆。

只要不受惩罚,他敢于践踏任何美好的东西,包括爱情、友谊、荣誉,而且内心没有丝毫不安。

这样的人尽管有再多的艳遇,也没有能力真正爱一回;结交再多的哥们,也体味不了友谊的纯正;获取再多的名声,也不知什么是光荣。

不相信神圣的人,必被世上一切神圣的事物所抛弃。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二

当妻子的概念第一次跃入我的脑海中时,我还在念大二,那时当即用“大业未成,何以为家”的壮志豪情驱赶了“妻子”二字。为此,我在大学博得了“苦行僧”的戏称。我的三尺书生形象一直矗立在同学心间。

告别美丽的校园生活踏上现实生活之路,妻子的定义再次闯入我的心海,但我仍不在意,只是一味地埋头工作,工作两三年后,有几个大学同学抱着孩子参加某同学的结婚宴会时,我才开始审视“妻子”二字的份量。我理想中的妻子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有时我会反复拷问自己,而每次的答案却不尽相同:有时我把妻子定义为美丽大方、聪明贤慧的女子;有时我把妻子定义为漂亮秀雅、心灵手巧的女子;有时我把妻子定义为端庄秀丽、善解人意的女子……有关心自己的亲朋好友带着我对“妻子”的定义四处奔走充当“免费红娘”,但结果都因定义太严而未能玉成姻缘。

如此反复几次,我的心也渐渐地懈怠下来,自此不言“妻子”二字。

前年,也许是冥冥之中上苍有安排吧,我终于把妻子从概念变为内容。她是一位相貌平常、淳朴善良的农村姑娘,没有过多的相互了解,也没有过多的外在形式,我和她垒起了一个爱的小巢。

渐渐的,两人之家变成了三口之家,妻子和我围绕着孩子慢慢多了共同话题,虽然她不善言辞,但当我提到孩子时,多少个梦醒时分,妻子总是以抱着孩子喂奶哄着他入睡的形象呈现在我的眼前,那时,我觉得妻子是伟大的。

有时,我在工作上遇到了烦恼,她在家里的话便成了多余的唠叨,我便觉得她是一台噪声机。但我只是一个人慢慢地吞咽苦楚,我深知:工作上的事说给她听亦无益,还是不说的好。但不知怎的,总有一股失落清清浅浅地涌上心头。

一段时间里,和同事们在一起,海侃神聊,总会有许多新话题,新收获,一颗心总是被喜悦和新奇所占据。回到家中,与妻子几乎是在沉默中度过,妻子觉察到我对她的话的多余,于是常常在哄孩子入睡中打发时光。

岁月如水,我和妻子的感情如一台磨合了的机器,不用多言,却能表达言辞之外的默契。我想,人与人之间,弥足珍贵的正是那相知相属的默契。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三

自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刹那起,你就注定要回去。

这中间的曲折磨难、顺畅欢乐便是你的命运。

命运总是与你一同存在,时时刻刻。

不要敬畏它的神秘,虽然有时它深不可测;不要惧怕它的无常,虽然有时它来去无踪。

不要因为命运的怪诞而俯首听命于它,任凭它的摆布。

等你年老的时候,回首往事,就会发觉,命运有一半在你手里,只有另一半才在上帝的手里。

你一生的全部就在于:运用你手里所拥有的去获取上帝所掌握的。

你的努力越超常,你手里掌握的那一半就越庞大,你获得的就越丰硕。

在你彻底绝望的时候,别忘了自己拥有一半的命运;在你得意忘形的时候,别忘了上帝手里还有一半的命运。

你一生的努力就是:用你自己的一半去获取上帝手中的一半。

这就是命运的一生;这就是一生的命运。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四

母亲已是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她十分贤惠,很受晚辈们的尊重。

母亲很是勤劳,她整天忙碌闲不住,一来到我家就抢着搓洗衣服,还不时为我这一家人缝补鞋袜,尽管我们根本不会穿,她依然要缝要补,她是做惯了,闲着难受。看见碗没洗,她又抢着洗,弄得我被来客说是“不孝儿女”。老母总是抢着解释说:“我的小女爱书如命,最不爱洗碗,洗碗时总是皱着眉头。”晚上,她就和我聊天,说我小时候特别灵气,说话猜事特别准,竟然举出许多事例。母亲夸我时,嘴角上总是露出甜甜的笑意……我那调皮的儿子特别爱听外婆说妈妈的故事,有时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和母亲之间也发生过不愉快,那是为了我儿子的缘故。儿子的优点是嘴甜,会体贴孝敬长辈,缺点是贪玩,学习兴趣不浓,有一次竟然忘记交学校的作业。这件事我知情后十分不愉快,待孩子回家,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然而她的靠山——我的老母亲十分不高兴地说,孩子这么小,不懂事,你只知道骂他,而不表扬和鼓励他去学习,接着她就数落起来,说我们兄妹五个小时候,她从不打骂,可是个个学习成绩都好。老母亲在我儿子面前批评我,虽然助长了孩子贪玩,但母亲的确说得在理,我对孩子的教育方法可能有些问题,也许是我望子成龙心切吧,光批评不鼓励,这可能要影响孩子的上进心,老母亲比我还明白事理,我深深佩服她,母亲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民,然而她懂得孩子的心理和教育的方法。

母亲是我一生中认为最有慧心的女人,会缝衣、补衣、绣花、做鞋。母亲所做的布鞋,在我们村子里是最好的。鞋底很厚,由成百上千的碎布层层迭起,每层都有面糊粘连,然后用密密的麻线穿凿,鞋底上有序地排列着千百个针眼。穿起来既好看又舒适。

我是母亲的小女儿,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中母亲慢慢变老,大哥告诉我年轻时母亲是一个十分漂亮勤劳的女人,诚实的大哥为了证明母亲的漂亮,还拿来一张母亲唯一的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给我看。母亲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人很能干,也很通情达理。我们的父亲是个文人,读过不少书,写得一手潇洒的毛笔字,但体质一向不好,母亲十分坚强,家里家外,田里地里,精活细活,全靠母亲一肩担。母亲十分坚强,靠她坚实的脊柱和顽强的毅力撑起一个家,她白天顶着烈日、冒着风雨,与大自然抗挣,夜晚则呕心沥血、夜以继日地为我们缝缝补补。一家七口鞋子全靠母亲一人做,有时要做到半夜鸡叫,记得小时候,母亲做针线活常常到深夜,我常常依偎到她怀里睡觉,睡着了,她就把我轻轻抱起放到床上,当我一觉醒来,睁开双眼,就看见母亲的背影在微弱的灯光下,伴随着纳鞋底的动作,样子十分好看,那简直是一幅美妙的图画……那时我就懂得要读好书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我十二岁那年,在离家有五里路的一个乡下中学读书,因为要上晚自习,两天才能回家一趟,母亲总是托人捎上几个热乎乎的荷包蛋和我最爱吃的火腿片。母亲有时还要专程在百忙之中到学校看我,总是在我的口袋里塞满鸡蛋、山芋、西红柿等,是母亲给我增添了学习力量。十五岁那年,我考上了宁国师范,母亲亲手给我做了两双新布鞋,临走时告诫我:玲儿,你爱蹦爱跳,夜晚一定要换布鞋,让脚好好休息,还将她口袋里唯一的叁拾元钱掏出来给我,之后,每次返校,母亲总是眼里噙着泪花,将我送了一程又一程。不爱哭的我,也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参加工作后,我因为做不惯农活,帮不了母亲什么忙,每次回家总是买许多菜给母亲烧。母亲总是从地里回来,放下农具,又钻进厨房为我们做上好吃的饭菜。现在我经常有机会上馆子吃饭,可总觉得还是母亲烧的饭菜味道好,连我的儿子,也最爱吃外婆烧的菜。

母亲明理世事,润泽子孙。她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弱女子,却能懂得有文化的重要性。她虽然不会说立志成才,报效国家的大道理,她却知道要教育儿女们好好读书,要有出息,有作为,光宗耀祖。她最大限度地承担了大量的家务劳动,那时人们的生活都非常艰难,许多孩子都要做大量的家务劳动。然而,她从不过多的要求儿女们做家务事,而是腾出更多的时间让儿女们去读书。她希望儿女个个有出息。

母亲朴实节俭,每到年终,她总是和父亲商量给儿女们每人做一套新衣服过年,而她自己的衣服却总是补了又补,还笑着对我们说:“笑破不笑补”。她节俭,有病从来不愿就医,为的是把省下来的一分一厘用来度日,她常说:“柴多米多没有日子多”。她总是把困苦留给自己,把享乐留让给儿女。因为长期清苦的生活与繁重的体力劳动,严重影响了身体健康,得了许多难以根治的慢性病,她总是以顽强的毅力和病魔作斗争。

母亲象是一首诗,诗中总是溢着芬芳、充满爱心,母亲是一首歌,总让我唱了还想唱,母亲是一本耐人寻味的书,让我读了还想读,母亲,我爱您!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五

幕布染成曲径回廊,假山堆成层岩丘壑,无论何种颜色都清瘦的灯光下,才子佳人们扬着仿佛永不曾变的曼妙水袖,聚聚散散。

玉冠镶宝,金丝细攒,美丽的衣饰下是俊逸的人。他剑眉朗目,她眉若远山,他素冒翩翩,她云鬓斜摇。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乃至出口的每一个字,呼应的每一个眼神,都如瞬时开放的花朵。一折戏,便是一个花团锦簇的春天。他们的颜色并不浓重,动作也是细巧而淡淡的,含蓄儒雅,似已成了他们的代名词。但那心思却细腻到隽永,爱与恨都绵绵无绝期。

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同样美丽的人在同样美丽的舞台上,唱着同样美丽的词句,水袖折扇,无声地注视着台下变换的观众,却仿佛已将台上的人定格在了青春。

崔莺莺永远停留在美丽而叛逆的十几岁,林妹妹虽在韶华龄含恨遗世,当大观园的幕再次拉开,她的人生重新繁华着奔向悲剧。梁祝一次次重温三年书卷的日子,再一次次翩然飞舞。无论事实如何,我们看到的,都是他们生命中最精华的部分,喜与悲都如此激烈,又如此美丽。

至少在我们心中,他们永无白头时。

若是惯于听戏的老人,或许还能从不同的唱腔中忆起岁月的变迁,面对仅能在梨园门外匆匆一瞥的过客,我们的脑海里,除了花香,什么都不会有。

而那些演绎别人故事的人,那些被留住了声音与身段的妙龄女子,她们又过得如何呢?

照片上,只有一个个银发老人,笑得很慈祥,却已不再有十里洋场上的娇艳。当年荟萃的群英已各自散去,内战、抗战、军阀混战,那几十年的动荡显然不是便于花朵生长的净土,多少人身死,多少人堕落,侥幸生存下来的花枝,虽因自身坚忍尚未飘零,却还是落下了岁月的疤痕。

但毕竟,她们笑着。

时光注定所有的花都会失色,再紧密的怀抱也可能分开,再近的距离,有一天也会变成天涯。这是我们的无奈,也是另一种幸福。它使手边的一切变得珍贵,让我们倍感珍惜。她们的笑容,或许是对时光的最好回答。

她们拥有了传奇般的青春,当韶华老去,关心的人大多都还在,还在幸福的活着。珍惜了每一寸光阴的人,即便失去一切,都能过得快活,更何况,她们笑容告诉我们,已经很满足。

戏里戏外,青春永葆还是慢慢变老,其中得失,谁又能细说清。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六

人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就会有影来告别,说出那些话——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

然而你就是我所不乐意的。

朋友,我不想跟随你,我不愿住。

我不愿意!

呜乎呜乎,我不愿意,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我不过一个影,要别你而沉没在黑暗里了。

然而黑暗又会吞并我,然而光明又会使我消失。

然而我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如在黑暗里沉没。

然而我终于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知道是黄昏还是黎明。

我姑且举灰黑的手装作喝干一杯酒,我将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独自远行。

呜乎呜乎,倘若黄昏,黑夜自然会来沉没我,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

朋友,时候近了。

我将向黑暗里彷徨于无地。

你还想我的赠品。

我能献你甚么呢?无已,则仍是黑暗和虚空而已。

但是,我愿意只是黑暗,或者会消失于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决不占你的心地。

我愿意这样,朋友——

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

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七

清早起来,打开一扇窗来,早春泥土的陈气,嫩草的香气扑鼻而来,嗅到了便如一股清泉直灌入顶,如若此时止步,便是可惜了,其实听来的春才是最好的。

我喜欢听春,品一杯香茗,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小草从土里钻出来的声音;还有清晨那一只只麻雀叽喳叫不停,仿佛是要报春似的;看春风拂动着飘动的柳枝,听着那和谐的。节奏,美丽的春天也是有虫鸣的,但显然没有秋天来得那么急那么悲,多的是和谐,柔美像钢琴曲般光滑。我打开自己的心扉,认真去聆听春的私语。

美丽的春天的雨水好似那柔软的江南,更多的是温柔,不像朔冬的风一般凛冽,远没有夏日*雨般汹涌,更没有那撕扯大地的神力,有的便是洛神般的娇羞。都说春雨是有灵魂的。而我更是这样认为,它用自己的泪水洗刷了一冬的尘土,送来的是眼前的明亮,我则喜欢沐浴在这具有灵气的春雨中,那与自然浑然一体的惬意是无从所有的,那香甜的雨水洗去了我心头的苦痛,心便如明镜般。

如果说春雨使人欣喜的话,那么春风则更是使人惬意了。小时候的美丽的春天是最令人兴奋的了,村子的尽头有一条小溪,美丽的春天河水开化的时候,唤上几个伙伴到小溪里捉鱼,其实[br/]也谈不上是捉鱼,不过是几厘米的鱼苗罢了,可我们总是能站在冰凉的溪水里,大声的欢笑,快乐的玩上大半天,玩得累了,我们便坐到河边的井台上,井台根长着一棵大柳树,我们几个都合抱不住,扭曲的枝干,反而使我们几个小孩也能随意上下。坐在上面吹着暖色的风,满脸的夕阳,痒痒的,折下吹绿的柳条围个圈圈戴在头上当帽子,别提多开心了。现在想来,那仿佛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春风依旧,吹得事过境迁。

美丽的春天的花儿便是生得妖艳,争着一缕缕的阳光,叫嚷着要开放,唯恐错过了这大好的时节,不时有大群的蜜蜂、蝴蝶停在花朵上,贪婪的吮吸着,听得见嗡嗡的鸣叫,让人看见了秋天的果满园。

美丽的春天的私语远不止这些,我只听得了几分之一而已。而更多的则是要我们用心去感受。

散文经典名篇片段篇八

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作百草园。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长的草里是不去的,因为相传这园里有一条很大的赤练蛇。

长妈妈曾经讲给我一个故事听:先前,有一个读书人住在古庙里用功,晚间,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答应着,四面看时,却见一个美女的脸露在墙头上,向他一笑,隐去了。他很高兴;但竟给那走来和他夜谈的老和尚识破了机关。说他脸上有些妖气,一定遇见“美女蛇”了;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要来吃这人的肉的。他自然吓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却道无妨,给他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边,便可高枕而卧。他虽然照样办,却总是睡不着,——当然睡不着的。到半夜,果然来了,沙沙沙!门外像是风雨声。他正抖作一团时,却听得豁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金光也就飞回来,敛在盒子里。后来呢?后来,老和尚说,这是飞蜈蚣,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结末的教训是:所以倘有陌生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你万万不可答应他。

这故事很使我觉得做人之险,夏夜乘凉,往往有些担心,不敢去看墙上,而且极想得到一盒老和尚那样的飞蜈蚣。走到百草园的草丛旁边时,也常常这样想。但直到现在,总还没有得到,但也没有遇见过赤练蛇和美女蛇。叫我名字的陌生声音自然是常有的,然而都不是美女蛇。

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这是闰土的父亲所传授的方法,我却不大能用。明明见它们进去了,拉了绳,跑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费了半天力,捉住的不过三四只。闰土的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十只,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的。我曾经问他得失的缘由,他只静静地笑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了泥墙罢,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的梁家去了罢,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了下来罢……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我的蟋蟀们!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先生的家了。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中间挂着一块匾道:三味书屋;匾下面是一幅画,画着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树下。没有孔子牌位,我们便对着那匾和鹿行礼。第一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

第二次行礼时,先生便和蔼地在一旁答礼。他是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我对他很恭敬,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东方朔也很渊博,他认识一种虫,名曰“怪哉”,冤气所化,用酒一浇,就消释了。我很想详细地知道这故事,但阿长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毕竟不渊博。现在得到机会了,可以问先生。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么一回事?”我上了生书,将要退下来的时候,赶忙问。

“不知道!”他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

我才知道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的,只要读书,因为他是渊博的宿儒,决不至于不知道,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年纪比我大的人,往往如此,我遇见过好几回了。

我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了。

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一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也可以爬上花坛去折腊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最好的工作是捉了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然而同窗们到园里的太多,太久,可就不行了,先生在书房里便大叫起来:

“人都到哪里去了!”

便一个一个陆续走回去;一同回去,也不行的。他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大声道:

“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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