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尝试过写作吧,借助写作也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那么我们该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范文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半个喜剧影评怎么样篇一
《半个喜剧》这部影片讲述的是三个自由浪漫的年轻人,过着各怀心思的人生,因为一次情感出轨,三人扭结成了一团“嬉笑怒骂”的乱麻。而关于观看《半个喜剧》电影的观后感以及影评,小编准备了以下文章内容,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半个喜剧》由《驴得水》原班人马打造,包括导演编剧周申、刘露,演员任素汐。讲述了三个在北京生活的年轻人因一次“出轨”而扭结成一团,不同价值观碰撞在一起而引发的令人啼笑皆非又引人深思的闹剧。电影在爱情的氛围下探讨了欺骗这一话题。
这是开心麻花发行电影首次跻身贺岁档,线上不多的宣传和二十余场的路演标志着主创团队对自己影片的自信,想要凭借观众的口碑来开拓票房。两位导演表示在上次《驴得水》的创作之后,看到观众走出影院的压抑所以才想要做一次含有喜剧元素的电影。
《半个喜剧》的剧情呈现相对完善,但题材不算新颖,从话剧转换成电影后也暴露一些问题。影片开场三十多分钟是一段完整的舞台调度,充满喜剧张力,但角色为了剧情发展做了牺牲,有些许脸谱化,剧情为了自洽而夸张了戏剧性。
“半个喜剧”的“喜剧”是通过人物的巧合与尴尬使观众共情而发笑,这是影片在喜剧层面上的巧妙之处;“半个”是讲在笑料之外的,影片讲述的对身处现实主义中的理想主义的讨论,
在利益至上的社会规则下是否选择坚守自己。我想这或许才是导演想让观众思考的东西。
开心麻花的电影有道门槛。以里,低俗与臆想席地而坐;以外,优雅与高尚莺歌燕舞。
无论话剧亦或电影,喜欢的人很吃他们那一套,讨厌的人,似乎也绝无转粉的可能。
核心分歧,在于三观。
开心麻花喜欢用“美梦成真”的脑洞教观众“做人”——梦回校园时代、继承巨额遗产、跻身上流阶层、走上人生巅峰。用实现当代人欲望图谱里不劳而获的意淫需求,勾勒突如其来的小人物惊喜奇遇,在荒腔走板的寓言警示里书写生活百态。“三观不正确”这一被很多观众诟病的开心麻花电影原罪,由此而来。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中国电影市场上盘踞一席之地。
《夏洛特烦恼》是开心麻花涉足电影行业的开张之作,失意的中年大叔穿越回学生时代,发大财、泡女神,揽获所有传统定义里的“功成名就”。电影一炮打响,夯实了开心麻花在国产喜剧片领域内的品牌效应。
后来,《一念天堂》《驴得水》《秀秀的铁拳》《西虹市首富》《人间·喜剧》等影片陆续问世,尽管作品本身从不缺乏话题性与娱乐性,但因为长年沉积的话剧思维,或多或少介入到团队的创作惯性中,导致开心麻花的电影一直以来都有浓重的话剧搬演感,加上其派系里的每支团队水准各有高低,以及创作中难免的功利心作祟,因此近年来,虽然相对高产,作品本身却褒贬不一,并不是每一部都有好口碑。
《半个喜剧》是开心麻花出品的最新一部电影,它也是《驴得水》团队历时三年打造,交出的第二张电影答卷。
三年前,《驴得水》掀起了观众对“什么是电影”的争论,风口浪尖之际,饱受质疑。
《驴得水》讲了一个好故事,但无法评价它是不是好电影,因为导演对场面单一的调度,演员歇斯底里的表演方式,以及情节之间生硬的衔接,都大幅削弱了电影属性。它没有像拉斯·冯·提尔拍《狗镇》那样,心无杂念地全然用剧场化形式叙述电影,而是通过不自觉的模棱两可,将作品卡在话剧与电影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形式之间那条尴尬的鸿沟里。
三年之后的《半个喜剧》,周申、刘露领衔原班人马回归,讲述了一个“不正确”的故事,虽然话剧式的创作惯性还在,但电影感也开始陆续回归。
这种进步,令人惊喜。
「 “不正确”的质问」
电影的核心依然是故事。
《半个喜剧》改编自20xx年7月在上海首演的话剧《如果,我不是我》(和主题曲同名),导演就是周申和刘露。影片主要围绕三个性格特征突出、身份标签鲜明的年轻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展开。
不同的是,《半个喜剧》一改当年《驴得水》的苦大仇深,回归当代都市语境,化繁为简地向约定俗成的社会生存制度,与传统价值观的排序法则,发起了年轻观众喜闻乐见的质问。
人设,是质问的「前提」。
时间是现代,地点在北京。
人物身份与性格和原版话剧相比,改动不小。
富二代郑多多(刘迅 饰)有房有车,放浪形骸,与未婚妻高璐(汤敏 饰)婚期在即,仍在家中与不同姑娘幽会,脚踩n只船,口中无实话。
外地来的孙同(吴昱翰 饰 话剧版《李茶的姑妈》导演)苦读三年,终于考上北京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与郑多多是同学,也是哥们儿。郑多多义气,给了孙同工作,落了孙同的户口,还将家里一间卧室腾出来给孙同住,用他的话说,“我给了你一切”。孙同三十,父母离异,没谈过恋爱,骨子里怯懦,没什么主见,在郑多多的“庇护”下,活得像寄生虫。曾经喜欢郑多多未婚妻高璐,不敢表白,遗憾错过,后来人小两口闹别扭,甘愿在中间当传话筒。不懂争取,没有自我。
莫默(任素汐 饰),北京本地人,在银行工作,和郑多多在同一所中学读书。莫默正直,为人处世忠于黑白对错,实话实话,不屑于与当代社会的世俗规矩同流合污。
三种人生境遇,三款典型性格,为故事铺路,为张力作辅。
狗血,是质问的「过程」。
《半个喜剧》的故事主线,不可谓不狗血,也可能会再次成为一部“三观不正”之作。
对此,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都20xx年了,我们的观众还是对艺术作品里的三观成分抱有某种吃饱了撑得似的偏执。要知道,从100多年前至今,从来没有任何人规定过,电影必须为观众提供绝对正确的三观价值。而当我们评判一部电影好坏的首要标准,是三观正确与否时,其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说得有点多,回到《半个喜剧》的故事。
还有一个月结婚的郑多多改不掉寻花问柳的臭毛病,想起多年前中学的师姐莫默,贼心不死想“再睡前缘”,心地耿直的莫默,被郑多多蓄谋已久的不当欲望迷了心窍,心甘情愿宽衣解带,同时在为不靠老妈安排相亲就能脱离单身苦海而沾沾自喜。
她所坚持的是非原则,在电影有限的时长里,仅此一次,被戏耍得支离破碎,后来被一一揭露的真相,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挑开了她严丝合缝的尊严与固守。一夜颠沛流离,她终于肯去相亲,席间百出的笑料,是某种信仰崩塌后的余音,好在她留有一张底牌,甩出来,快板男接不住,行将翻脸之际,孙同及时出现,情感的汤底从此刻开始,咕咕冒泡。
怯懦内向的孙同,生在“水坑”里,削尖脑袋寒窗苦读考来北京,却要借郑多多的力,才能勉强看到在首都站稳脚跟的可能。萍水相逢的陌生姑娘在他的房间里,因为被另一个男人骗走身心而歇斯底里,他在客厅抱着代表“骨感理想”的琴,给她唱歌——《如果我不是我》,是对脆弱如她的宽慰,也是对软弱如己的困惑甚至嫌弃。
如孙同母亲所言,莫默真就成为了孙同的“头一个”,剩男剩女一相逢,便胜却狗血无数。这对新晋的情侣以成年人的方式确定彼此身份,同床共枕的时光里开着“天赋异禀”的黄腔,在音乐节的熙攘里肆意拥吻,宜家买床垫,讨论见家长。僧多肉少,狗粮管饱。
迅速沸腾的热恋部分,是编剧制造核心矛盾的铺垫,几场情侣日常戏份,高效且迅速地将爱情勾勒出具体可感的模样,以确保当现实困境半路杀出时,对撞的两者迸溅出的火花颗粒够大,密度可观。
一切转折都被安排进影片的下半程。
郑多多是渣男,永远不要小看一个渣男的控制欲,他们希望控制的,远不止于用下半身盘踞的领地,还有身边一切经由他开辟的道路上的行人与路标,看懂这一点,就不难理解为何郑多多无法接受孙同与莫默在一起——我睡过的女人,我不要可以,我兄弟要不行,这叫打脸。
除此之外,也不要忽视一个母亲“为孩子牺牲所有”的决心。在孙同母亲眼中,郑多多是尊佛,儿子往后在北京的“安稳”,都得靠这尊佛慷慨开光。而今,儿子做了佛不乐意的事情,当妈的看在眼里,肯定要出面阻止。于是母亲软硬兼施,卖房装病,亲情作武器,牺牲作铠甲,向孙同软糯的心理防线发起猛烈攻势,逼迫其与莫默一刀两断,平息郑多多的怒火,保住一片可见的光明前途。
左手是前途,右手是爱情,两者取其一,兼得不可行。
左右为难的孙同,正在面临人生中最难的一道选择题。
这道选择题,就是质问的「内容」。
开心麻花电影的主题有一定的共通性,他们用各式各样小人物逆袭的热血桥段,翻炒人性标本,佐证“珍惜眼前人”的底层逻辑。
《半个喜剧》阐述这一相同主题的方式,是叛逆的、不正确的甚至是反权威反传统的,一则由狗血序章奠定的爱情故事,对横流在当代人心目中的一切传统价值观的常规排序,提出了基础式的质疑——当爱情与前途发生冲撞,坚守自我与俯首利益之间,该作何抉择。
是不是和那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暗含的矛盾有一丢丢类似。
《半个喜剧》将基于虚无理想的“爱情”,和以切实物质为前提的“未来”,放到了反义的对立面,这种核心戏剧冲突为当下的年轻观众所设,它在某种程度上,基本囊括了家庭、工作、生存、感情等方面施加给他们的人生困境。
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是附着在角色身上的两种立场,医院里孙同与莫默争吵的那场戏,是这两种立场短兵相接的点题桥段。影片结构的呼应性在此得到彰显——当初孙同提出带莫默见家长,莫默坚持,如果问起和郑多多的事,得实话实说,这个角色对内心秩序的执守,从中可窥一斑。所以在医院里,孙同提出“假分手”的两全对策时,莫默才说“这是不对的”。
糊弄是规则允许的,却是对错所不容的。
在结局到来之前,莫默身上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劲儿,孙同理解,但感受不到,事实证明,长期寄居于郑多多羽翼下的他,基本失去了把控人生的主观能动性。被朋友、家长、老板、同事牵着鼻子走,别人只要满意,自己怎样都行。
很巧妙的一点是,影片赋予了孙同另一种身份——酒吧驻唱歌手——孙同真正的理想所在。于是我们得知,梦想的火种一直埋藏在孙同的内心深处,只是缺一簇火苗。
莫默就是。
郑多多婚礼现场,孙同愤懑不已,一脚揣在垃圾桶里,皮鞋被卡进去一只,尚且残留的怒火,在孙同绝望地与垃圾桶并肩而坐的时间里,化作狼狈的冰霜。他想起过往种种,尤其是莫默指着他说的那句“你就是郑多多养的一条狗”。
常规的闪回,令孙同脱胎换骨,他大闹婚礼前夕的现场,戳穿郑多多道貌岸然的渣男嘴脸,将成年人世界里的妥协、麻木、奉承、虚情假意等规则,随着整洁体面的西装外套一起脱掉,狠狠地丢在一旁,向心爱的姑娘狂奔而去。彼时彼刻,那张他和莫默还没来得及购买的,躺在宜家的床垫,承载了所有甜美的梦。
他说:“我想做个人”。
看到这里才明白,导演想说的,何止是爱情理想与物质现实的背道而驰,更有打破陈规、遵循内心、坚守自我的主张。
现实与荒诞在这个故事里被混为一谈,兼容笑泪,演绎悲欢,很多藏在表层下的况味,还得观众自行品尝。
最后一点质问的「形式」,就是“电影感的回归与话剧感的惯性”。
《半个喜剧》第一幕所有情节的呈现方式,对于情节铺垫、人设塑造、捋清关系、烘托氛围有极大效用,但从电影的角度看,又是极其危险的。
这一幕所有篇幅,都落脚在郑多多家中。诸多角色不停地来往进出,导演反复打出时间差,填塞人物对白,制造戏剧冲突。这种叙事手段,和演员的走位互动方式,看似是对空间的高效利用,实则依然有浓重的话剧舞台质感。
另外一场戏,莫默从酒吧回家,母亲在餐桌旁就座,孙同在灶台忙活,灶台就在餐桌后,三人分别位处画面的近、中、远景,且没有任何隔档,她背对灶台与母亲对话,随即进卧室更衣,再走出来,换个身位,才惊呼孙同的存在,激发喜剧效果。
这一段也是明显的话剧式调度,因为在舞台上,碍于场地限制,明明距离很近的两个人,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观众对此心知肚明,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类表演方式。但电影则有很大不同,在摄影机的纪录视角下,空间有了更加丰富自由的可塑性,它和舞台置景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可以无限趋近真实,避免刻板。
莫默回到家里,身处朝夕相处的空间,狭小的餐桌灶台撑起一方小小田地,连带母亲,凭空多出两人,哪怕用余光扫一眼,她都没理由看不见其中一人,刻意地转身背对,也不符合真实的日常行为,而这种背对焦点人物的调度理念,恰恰是话剧舞台上用以表现“看不见”的常规方式。
几场戏下来,足以见识到根深蒂固的话剧思维,使两位导演养成了过于偏颇的创作习性,他们对空间的把控,对人与物的调度,以及在推进情节的过程中,依然会不由地混淆电影与话剧的界线,用后者的形式,表现前者的内容,打破观赏方式的迥异,导致扎根于现实语境土壤的故事,在呈现的过程中,常常失真。
但这并不表示《半个喜剧》在重复《驴得水》全篇搬演话剧的形式后尘。事实上,两位导演在这次的叙事中,加入了很多在话剧中难以实现的电影语言。
宏观方面如场景数量、衔接格局、推进方式的丰富多样,微观方面如情节内容、故事细节、挖掘内心等环节的奇思妙想,就像在眼镜店里,孙同与莫默隔着柜台并排行走,此时,人物真实的上半身,与柜台玻璃照出的对方下半身“合为一体”,通过频繁的正反打和巧妙的台词辅助,形成人物外表与性格立场之间的强烈反差,烘托喜剧效果。
电影里我最喜欢的一场戏篇幅很小,也和“电影语言”有关。
分手之后,莫默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佯装无事地和父母围坐一桌吃饭。沉默的间隙,父亲起身拿回一罐啤酒,放在莫默手边,除此之外,二老什么都没说,余留莫默埋头痛哭。 “啤酒”成为戏中的叙事意象,它概括了年轻人热衷的一种生活方式,在那一刻,父亲对女儿的爱,就在于他通过把这种他可能无法理解的生活方式主动给予女儿,来告诉她:我理解你心里的疼,你不愿说没有关系,我不问,不催,也不再逼你。酒在这里,按照你们这代人的方式,去喝,去醉,去发泄,喝完醉完发泄完,记得爸爸爱你。
这场戏的感染力,是由演员的表演,道具的介入,配乐的烘托,以及镜头近距离的纪录共同完成的。大银幕消弭了剧场里观众与舞台的距离,使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影像里别出心裁的用意,从而接收到创作者的表达意图。
而如前文所述,这一次明显增多的场景数量扩增了叙事格局,也是利用电影空间独有的宽容性,打破话剧式的观赏桎梏,这些都是《半个喜剧》相较于《驴得水》,更有电影感的典型表征。
影片的喜剧元素,很难讲明白好坏,每个人笑点高低不同,对喜剧包袱的受力点也各有差别,好笑与否,还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我看片的场次,观众的反应来看,确实有不少笑得前仰后合的。
但有一点很重要,《半个喜剧》搞笑的方式,多发生于台词里的文字游戏,和空间调度带来的戏剧张力,和屎尿屁无关,和扮丑疯癫无关,和做作的肢体语言也无关,必须承认,这是编剧思维的一种胜利,也是国产电影中,平民喜剧的一缕曙光。
如果在此之前,你始终反感开心麻花,那么可以省下这张票钱,别给自己添堵,而若是情况恰好相反,或者你对此并无特殊立场,不妨去看一看。《半个喜剧》可能并非是12月贺岁档里最好的一部国产电影,但它应该是让人看完后,最解气的一部喜剧片。
我在开头说过,对待开心麻花,讨厌和喜欢泾渭分明,很难互相说服,就像电影里的郑多多与孙同母亲,直到孙同拉着莫默的手扬长而去的那一刻,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至于被影片最终抛开的那些陈词滥调的社会规则,也依然固若金汤,未有丝毫撼动——这可能就是《半个喜剧》之外的,那「半个悲剧」吧。
《半个喜剧》合格爆米花电影。想哈哈大笑一场的推荐去看。笑果不错,点映场人丁稀少然前一大半时间厅内飘荡着延绵不绝地吟笑......
一半喜剧一半现实。透过看似并不门当户对实则两人性格本质精神内核无比契合的一个北京大妞和一个小镇青年鬼马又够狗血的爱情故事,展现的事现代社会都市青年的各种困境与迷茫,甚至是被迫麻木病态的生活。
部分情节甚至视觉处理过于跳脱甚至癫狂是开心麻花团队话剧影视化的通病,基本原封不动搬到大银幕,不知是有意为之抑或鸡贼偷懒。有些情节话剧舞台可以电影化就会突兀失真。
人物性格设置人为化脸谱化严重,男二每天需要不同的对象交配?!女一相亲对象只要看得过眼一言不合就上床?!为什么白富美女二第六感失灵全程傻乎乎?!还有他们爱男二哪一点啊?!太过跳脱和狗血!人物行为缺乏足够的心理依据。
成片效果还可以,前半部分没完没了的喜剧包袱功不可没。后半部分进入正确的命题作文后亮点乏力,结局甚至圆满得有点假。
任素汐,可能对于她的表演有些免疫,又或许她舞台感的台词使得我感觉她的戏处理得如出一辙,完成得可以,没有惊喜。
男二面部表情也略夸张,但演活了一个放荡自私自负到有点恶心的渣男富二代。腐眼的我一度觉得他真正在乎的人是男一......这样所有的诡异情节细节豁然通透了......
好过《夏洛特烦恼》后的开心麻花作品,但无论剧本立意、精神内核与成片效果和《驴得水》难以同日而语。
开心麻花近年的电影质量参差不齐,好不容易出了《半个喜剧》这种还算能打的,值得夸耀一番。如果说《驴得水》是好故事却没拍好,那《半个喜剧》就是把非常一般的故事拍的挺不错。有几个用心的细节:
1.提前埋好阳台打电话信号更好的伏笔,让女主在厨房接电话能听却不能说的桥段能圆过去,体现了剧本扎实,衔接得当,没有想一出是一出。
2.前一个镜头是女主角在大街上扔刀,后一个镜头男主角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放刀,同上,不过这里更体现的是转场衔接的流畅。
3.在配眼镜段落里,二人隔着展示台对话,利用镜子将男主身体配上女主的头,女主身体配着男主的头,这里的镜头暗示兼顾了有趣和二者的情感表达。
4.男女主角第一次亲吻前,二人画面中间燃烧着一团火(煤气灶),也是不错的画面暗示。
5.影片在不同情感段落采用了不同的配色,搞笑段落配色活泼,沉重段落配色凝重,运用色彩影响观众情绪做的不错。
开心麻花的喜剧,有臭不可闻如《李茶的姑妈》者,也有回味无穷如《夏洛特烦恼》者。纵览其全部影片,可以发现男女情感类永远是他们的重头戏,想讨论点严肃问题,但是功力又不够(驴得水),就缩了回来搞低俗喜剧(姑妈),从票房表现就知道这是一条死路。好在他们还在坚持探索,没有止步不前,拍出了《半个喜剧》。这次在谈情说爱之余,探讨了两个更深入的话题——社会地位与现实道德。
男主角孙同为了工作和北京户口,屈服于能赐予他这些东西的富二代渣男郑多多,同时还要迁就他那打着“我这都是为你好”旗号的中国式道德绑架重量级选手妈妈。孙同的扮演者吴昱翰正如片尾梁翘柏所说:你还是写歌吧,唱就算了。你还是好好当演员吧,当导演就算了。在电视剧里把演技磨出来的人,经受大屏幕考验时总会带点演电视剧的习惯,比如说台词的功力远远好过运用身体方面的表演,吴昱翰在片中的表现正是如此,不是演的不好,而是不够好。台词到位了,动作也该跟上,不能全靠导演给你凹造型。
女主角莫默,身为北京人,不会圆滑,她认为错的就是错的,绝对不能为了得到好处去做错的事情。可以说,她正是本片中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但不代表她就是对的,这点后面探讨。任素汐是年轻女演员中的一匹黑马,在多部作品中演技都很赞,在这部里发挥有些失常,比如醉酒那段神情动作都不到位,不知道是不是没放太多心思在这部戏的缘故。
男配郑多多是个八爪臭章鱼,脚踏n条船还游刃有余,可谓尽显渣男本色。作为本片用于制造前二者矛盾的工具人,他的任务圆满完成,缺少亮点戏份,也就没太大发挥。演员我不认识,就眼神来说,可塑性很强,我觉得他演这部戏的时候比男主角还认真。
其他路人甲乙丙丁,最出彩的当属孙同妈妈的演员赵海燕,她是乡村爱情里走出来的,表演的角色又正好需要那股东北味道。所以她作为配角贡献出了本片的最佳表演。
点评完人物,回到剧情深度。孙母装晕进医院那场戏里,孙同在多重压力之下对莫默有一句爆发:“你生在天上了,我生在水坑里,你下到水坑里看看就全都明白了!”莫默答:“我没有生在天上,我也想过更好的生活。”
正是这段对话证明了整部电影有一定深度,不再是纯粹的讨论爱情那点破事,起码它触发了观众针对身份地位和现实道德进行思考。这几年下乡镇搞扶贫工作,对生活在水坑里的人深有感触。天上和水坑是一对相对概念,如果我和北上广深的富豪之家去比,我妥妥是在水坑里畅游。但和那些贫困户一比,我又是在天上翱翔了。那我到底是活在天上还是水坑里?电影所要讨论的道德上的对错,就离不开这对概念。
天上的人有相对更好的条件,免去了很多生活的压力。比如莫默不惧行长,否决其让人插队办事,不仅因为她为人正直,更因为她有一个良好的背景,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她的正直不是错误的,也不是正确的,只是她在自身条件的加持下让她可以做出的选择。换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银行职员,为了道德上的正确去顶撞行长,即使道德获胜了,三无人员的银行生涯也走到头了。我再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被人逼着去杀人,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你会因此被杀,那你选择什么才是正确的?有人会说,当然是选择反抗啊,如果你无法反抗呢?现实生活就是如此。
追求绝对的道德并非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物极必反,我们的生活是寻找平衡的过程。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做好人是要有资格的,有条件反抗现实的人才有可能获得成功,如果你因为求做好人而失去一切,就如同选择反抗而被杀,最多争取到一个壮烈牺牲的烈士名号。
相亲男似乎也持这个观点,但他在影片中作为被嘲讽的对象,我和他的观点其实是相当不同的。他认为可以为了好处去做坏事,而我认为不该追求绝对的道德,要选择与自身条件相符的道德标准。比如,我搞扶贫工作,为贫困户家里提供一些帮助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让贫困户去为其他穷人做同样的事就是强人所难。我能因此就批判贫困户的道德水平低,或者因此抬高自己的道德水平吗?显然不能,我是在我的背景范围内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没能力像万达集团一样把贵州一整个县的扶贫全给包了。天上和水坑里的人,天上有郑多多这样的渣滓,也有莫默这样的正义之人,水坑里有孙同他妈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也有做出正确选择的孙同。在社会整体道德上二者比不出个高低来,因为只存在个人道德的高低。我们总喜欢讨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案例,并将其批判一番,大多都是以偏概全,道德标准是随社会发展不断浮动的。两百年前,不裹脚不是好女子,现代社会谁还理那糟粕。
孙同最终选择了莫默,失去工作和北京户口都只是一时的,在莫默帮助下,这些都能回来。倘若孙同真的会因为选择莫默失去一切,他还坚持要选莫默,我们又可以感叹一句爱情真伟大,然后说,电影看看就好,可别当真。他可以这么选,那么社会的毒打也是真实的,只要他认为值得,那就没事,作为个例,选择完全自由。但倘若让所有人都这么选,我们可就生活在乌托邦里了,你能想象你的同僚一个个为了谈恋爱致工作于不顾吗?天大地大,爱情最大。千万别在人间建这种天堂,建在电影院里就好。
如果想让电影更有批判意义,可以选择这样结局:孙同鼻青脸肿,莫默过来对他安慰一番后,莫默的男朋友开着劳斯莱斯或者法拉利把莫默接走,留下孙同坐在酒店台阶上哭泣。这样比较符合题目“半个喜剧”,现在这个大团圆结局,都可以把题目改成“皆大欢喜”了。
一、针对电影本身的感想
前半程铺了几个人的看似荒诞复杂的关联,后面这些矛盾集中爆发了。影片借孙同在母亲、莫默和多多之间的矛盾和几度选择,对当代青年的生存空间遭遇来自社会、家庭的多方挤压的现象进行了审视,笑点和痛点都很充分。眼镜店里两人上半身和镜相合一相映成趣,这一段是个亮点。从人物来说,孙同这个角色挺饱满,其他都有些功能性的夸张。
二、见面会感想
路演见面会搞成学术研讨会也是第一次见,周申导演不认为说电影像话剧是问题,举例昆汀和伍迪艾伦说他们电影也没有那么多美的镜头,有的电影像诗,有的电影就可以像话剧…这一点个人觉得还是有争议,电影感是灯光景别构图景深等等形成的视觉语言,这些在这个导演的作品里都不明显。
周导也就对任素汐“演什么都是自己”的评价说了看法,“大家都是本色出演,从体验派的角度去看,角色是演员的子集,每个演员都包含很多不同的性格,对应不同的角色,表演只是把其中一种性格和角色发扬光大。”任素汐也表示,会选自己能表达的来演绎(只能演一曼、莫默这样的角色,演不了林黛玉)但会多从真实生活中汲取营养,不断丰富自己,从而能拓宽戏路,演更多种类的角色。
刘露导演回应观众说电影台词有话剧感不真实的时候透露:这个电影没有剧本台词,只有故事框架,所有的台词都是演员自己真实表达的,拍十条十条的台词都是不一样的,最后选了一条成型。我惊讶于这部电影是如此的创作过程,为演员鼓个掌吧。但这样不是更说明这是接近话剧的演法而非电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