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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续写一千字篇一
这两年的中秋,恰好与前两年相反,晴空如洗,月圆色朗。在这小山城里,因看月而起整夜男女唱歌的故事,皆能如期举行。缠绵的歌声传来,撩起了翠翠心中数不清的惆怅,换来了一夜夜的沉默。他会回来么?……什么时候?不会么?问谁呢?年照例过得很热闹。可这热闹情景,总是教翠翠想起,曾伴她一同看过这样的热闹,可如今已离她而去的祖父。心中又不免起了凄凉和悲戚,尽管顺顺对她很是照顾,马兵终日陪伴着她,黄狗也忠实地对她不离不弃,不叫她委屈和寂寞。最让翠翠动情而不能忘却的,自然是端午节。天保大老不在了,傩送二老至今没回来,茶峒一地儿,少了两个最出色的水上好手,划船的竞赛要逊色多了。可逊色多了的竞赛,也照样是热热闹闹、人头攒动、欢乐喜庆。
二三转眼间,河水上涨,已成了豆绿色。又一年的端午到了。龙船竞赛的练习鼓声已响了好些日子了。激越欢快的鼓声让不少人感受到了节日临近的喜悦,边城平静的日子又流动了。对远方人有所等待的,有所盼望的,也莫不因鼓声想到远人。蓬蓬鼓声掠水越山再次到了渡船头那里,翠翠听了好久,好久……“回头水里大鱼吃了你,可不要叫喊!”“鱼咬了我也不管你的事。”……两年的日头升起落下,在风日里长养的翠翠真正长成个大人的成熟了。回想起印在心中的几年前那个端午节的旧事,心中又是另一番的甜蜜与心酸。
二四端午这天,过渡的人依旧特别的多。翠翠不知道仍然穿戴漂亮的乡绅母女是否还是坐在顺顺家当中窗口前的那块好地方,看谁人,又被谁看。可她也不去想,不愿想。顺顺每次都替她留了好位子,派人来替她和杨马兵守渡船,可翠翠就是固执地不愿去看热闹。杨马兵也就陪着她。她自己要守着这渡船。只是渡船么?还有的,还有那不可知的等待,等待中朦胧的梦,梦中又软又缠绵的歌声,歌声中轻轻浮起的灵魂,灵魂中念念不忘的身影……翠翠把手攀引着横缆,注目溪面升起的薄雾,仿佛想到了什么东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远处的鼓声在响……他在哪里过节呢……放鸭子了吧……祖父死了……虎耳草的叶子真肥大……杨马兵伴着我……翠翠心里很乱,似乎在想着很多东西,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天黑了。“翠翠,你去歇息吧,一切有我呢。”马兵慈爱地劝道。他眼见翠翠忙了一天了,又不让他帮忙,心里酸酸的,他懂她那点心事。“不了,你先回去吧,把人渡完事后,我就回。”翠翠执意这么做,马兵没法,只好先回家里了。大家都赶回城去了,再没人过渡了。
翠翠一个人坐在渡口旁,对着天空和星子凝眸,心里觉得很悲伤,也很茫然。关于人事纷乱的思索,也在这黄鸟杜鹃的啼叫中走了很远很远。月光衣人以薄裳,溪面浮着朦朦的轻雾。这时节若隔溪唱歌对和,实在太美丽了。“可是不会有了。”翠翠心里紧紧地痛,暗自哭了很久。那一夜,翠翠不久就累得熟睡过去。梦中,她竟然又听到那让她魂牵梦萦的歌声了!灵魂轻轻地浮起来,飘上了白塔,飘落在菜园,飘到了渡船上,又熟悉地飞向悬崖半腰摘了一大把虎耳草,做伞子!还有一大把,她要给他。可她刚要递过去,那人影模糊了,继而消失了……翠翠着急了,忙要追上去,却觉得身子变重了,坠落悬崖……翠翠泪流满面地惊醒了,跑出屋外一看,满天的朝霞,却似极了暮色。
二五端午那天夜里,傩送回到茶峒来了,谁也没告诉,也并不先回家,而是来到了碧溪山且渡口的对溪悬崖上,那个他曾和大老去为翠翠唱一夜歌的地方。二六“在外多少日子了?两年了吧……大老的尸骸还是毫无结果,招字也不能带来什么能安慰人的消息。这事该怎么了结?……”傩送又何尝能忘得了渡船?可是逝者在他心中的凄惨印象也同样不能抹去。碾坊么?要他接受也是不心愿的。迟迟不回,迟迟不回,这个被远在茶峒的那个小小人儿日夜牵念着的水上人啊,也同样每天怀着不可释怀的几分惆怅,艰难地思索着这一切。终于,他想好了。天保大老是天保佑的,他去了,一切就由天代替,凭天决定吧。这年端午,他将赶回茶峒,夜里再去为翠翠唱一夜的歌。
若得到回答,傩送就即刻回家跟爹爹说,他回来了,不走了,准备接手渡船,他欢喜翠翠,要翠翠。若等不到回应,那么一切皆是天意,他第二天就离开,永远也不回茶峒来了。
边城续写一千字篇二
二老离开了,针对翠翠而言一切都看起来那麼凄凉。
返回空落落的屋,坐在小河边,脚侵在水中,好像还能看到爷爷自尊自爱船里繁忙的影子。卖萌时爷爷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切如旧,却早就时过境迁。翠翠呆呆cute的坐在小河边,想起之前的哪个同样的夜里,爷爷亲近的抚摸着自身的脑壳。之前有爷爷在,多少的伤心事自身都能看穿,如今爷爷没有了,翠翠应该怎么办。
爷爷说,七八月天上有彗星,人死之后便会变为满天星星,那爷爷是否也在天空的某一角落里看我?爷爷在吗?爷爷翠翠两手怀着膝关节,自说自话,响声也变成哭腔。父亲,母亲,大老,是否也变成星辰。她将头埋在膝关节里,觉得愈来愈模糊不清。
翠翠,翠翠。翠翠听见有些人在喊她,朦胧中,她搓了搓双眼,抬头看,竟然爷爷。
爷爷。她有点儿不相信自身的双眼,可她還是扑了以往,一把紧抱爷爷。
爷爷你回来了,你不要翠翠了没有?翠翠想着你,翠翠想要你,爷爷
小孩,小孩莫哭,爷爷在这儿。爷爷抚摸着翠翠的头,用力抹除她的眼泪。
爷爷你莫走,你不要离开翠翠。翠翠什么都不要,如果你。我不想乱串,不容易给你担忧,我会听话。翠翠带著哭腔,不断的说着。
待翠翠平静下来,爷爷拉着翠翠坐在草地上。翠翠的视野一刻也离不了爷爷。
翠翠啊,你学会坚强,仅有顽强才配活在这里农田上。爷爷总有一天会放弃你的。爷爷也不愿留你一个人。老船家忍着着心里的苦楚,最终一句话自始至终未能说出入口。
爷爷,你去哪了?有人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肯定不会选择离开的。翠翠又兴奋起來,泪水跟决口一样。
爷爷没走,爷爷在,翠翠之后要幸福快乐。爷爷会陪着翠翠的。无论翠翠在哪里,爷爷都会。爷爷拍着翠翠的肩部,意味深长。他给翠翠说起了妈妈的故事。翠翠耳旁传来了了解的歌唱,好像又返回了虎耳草完善的时节。翠翠糊里糊涂的泛起在这里有爷爷在的短暂性幸福快乐中。
爷爷!翠翠一声大喊,她从睡梦中醒来。
那就是梦?翠翠不相信。但是为何那麼真。她莫了莫潮湿的眼尾,自身仿佛被溫暖包围着过。
她站起,见到二老趴到背后的草地上睡得正香。
二老回家了。翠翠内心拥有一丝高兴。可爷爷呢,确实如同他说道的,一直都在吗?
边城续写一千字篇三
崖上的虎耳草生生息息了三五次,也渐渐地往高处长,以至于翠翠摇着小船从山崖过时,伸手再也够不着它们了。
翠翠一手扶着膝,倚着那块早已冰冷的石头,望着对崖呆呆地出神。黄狗乖乖地偎在翠翠脚边,任由翠翠搂着它的头。
整个溪上都弥漫着淡淡的乳白色的薄雾,轻轻地浮着。那个“明天”会回来的人会回来吗?翠翠在心里面不知道念过多少遍。翠翠轻抚着爷爷留下的那支芦笛,真想像爷爷那样吹上一曲,可无论试了多少遍,总吹不成整首整首快乐的歌,倒时常吹出些断断续续的忧伤的调子。她记起爷爷似乎说过,做这芦笛的,一定是个不快乐的人……
月亮升得很高,光华也似乎较以前柔和了。溪水一如既往地静静地流淌不息,似乎是赏景的旅人,闲闲地,路过每一寸溪面。层层乳白色的薄雾,缓缓地升起,在溪面上优雅地随风飘动着。 翠翠轻轻地哼着歌,唱到动情处,声音居然也提高了几分。山间本就寂静,这歌声并没有增添多少热闹,反倒衬得这山这溪水更加寂静了。一直沉默的对面山崖上忽然传来一阵歌声,翠翠一愣,这山中,除了她,原本没人家住啊?对崖上的歌声依然在继续,很动情。翠翠细细地听着,心里霎时兴奋了:这歌,这声音,竟是那么熟悉,仿佛在曾经的梦中听过多遍了。翠翠小心翼翼地听着。
不觉已是深夜,翠翠楼着黄狗的头,倚着石头居然睡着了。梦中她似乎又听到了对崖上的歌声,随着它轻轻地在各处飘着,白塔、菜园、渡船……梦境中,翠翠又把船划到对溪山崖边,伸手摘下那一大把的虎耳草,叶子顶大,恰似一把庇护着她的伞。
“过渡!过渡!船家!”对岸有人喊。
“来嘞!”翠翠来不及细细地梳洗,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匆匆奔下河岸去,解了渡船。黄狗也紧紧地跟在翠翠身后,上了船。划了一段,黄狗似乎看到了令它感兴趣的什么,兴奋地向着对岸大声地叫了起来。“叫什么?小心吓了过渡人!”翠翠喝道,眼不经意地瞟了对岸一眼,刹时却呆住了。心里那个默念了无数遍的人,现在却就站在对岸!翠翠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撑篙的手稍稍停了一下,下意识地拢拢头发,又拉了拉本就齐整的衣角……
翠翠撑篙再行时,却故意放慢了速度,长篙拍水的哗哗声也小了。
到岸了。黄狗率先上岸,对着翠翠摆着尾巴。
“翠翠!”二老迎了上来,叫了一声,有些兴奋,似乎神彩飞扬。
翠翠一看果然是二老,慌乱地系好缆绳,转身正想回应,却见二老身后闪出一个娇美的女子:白皙的面庞,顶好的身材。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女子走过来,盈盈地对她笑。一双丹凤眼,小巧的樱桃嘴优雅地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形。
“翠翠,她叫凤人。”二老拉过女子的手,与翠翠介绍。
“翠翠,你好!我常听傩送说到你。”凤人礼貌地与翠翠问好,脸上仍笑意盈盈,仿佛天生就有一副灿烂且温柔的笑脸,着实招人喜欢。
翠翠垂手立着,一时有些慌乱,但脸上马上也有了笑意,轻声地说:“上船吧!站久了,你们该累了!”
二老扶凤人上了船。翠翠撑篙,背对着他们。望着那片看似平静却日夜不息的流水,翠翠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二老一路只与凤人低声说些什么,惹得凤人笑声连连。凤人似乎是怕那只黄狗,只是紧紧拽着二老的手。翠翠也不好打搅,竹篙拍水发出轻轻地叹息。
划到山崖下时,凤人突然大叫起来:“傩送,看啦,好大片的叶子!”
二老没作声,似乎没弄明白凤人指什么。
“那是虎耳草呢!”翠翠替二老解了围,眼直直地盯着那些叶子。“凤人,我给你摘一片下来吧。” 二老这才如梦初醒,赔罪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