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观看完一部作品后,一定有不少感悟吧,这时候十分有必须要写一篇读后感了!这时候最关键的读后感不能忘了。那要怎么写好读后感呢?下面我就给大家讲一讲优秀的读后感文章怎么写,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罗生门》读后感字篇一
《罗生门》是芥川龙之介23岁的时候发表的一篇成功的短篇小说,不过“成功”一词只能说是在后来肯定了它的艺术价值,当时《罗生门》并没有激起强烈的反响。如今看来何妨呢,短暂的岑寂不能埋没才华的光辉吧。
芥川的短篇小说除却个别有着清晰杜撰的时间空间背景(如《南京的》《单相思》)之外,大部分取材于东亚的古代神怪传说或是历史故事,《罗生门》也是属于这个范畴(取材于《今昔物语》)这种背景框架的直接借鉴的优点就是使读者能够更快地产生对于作品本身的代入感。芥川的小说篇幅不长,角色也不多,这些硬件的简洁为作者软件的发挥提供了很大的创作自由度。如开头的背景交代非常的简洁:
“薄暮时分,罗生门下,一个家将正在等待雨的过去。”——短短的一句话,地点时间人物全部展示了。
针对芥川来说,这样的简洁更能够凸现他那凌驾于情节之上,读者情绪之上的冷静沉郁的叙述。《罗生门》作为他的代表作,非常突出的展示了他的这种特色。
《罗生门》中,具有芥川特色的那种浓重阴沉的气氛得到了的发挥。“于是,乐得狐狸来栖,盗贼入住,最后竟将无人认领的死尸也搬了进来,且日久成俗。”——这便是文章标题罗生门的景象,再加上落魄的家将,骨瘦如柴的老妪,搭配着乌鸦死尸,全都在昏暗的雨天下散发着消极腐烂的气息,呈现着行将就木的可憎状态。这种笔法就像艾伦。坡那种无故产生裂缝的墙壁一样,给情节的发展作了一个危险的预兆。但就象征意义而言,两者却又是截然不同的。艾伦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在种植恐惧的种子,而芥川这样做,因为他就是以这样的姿态来写小说的。
《罗生门》从头至尾保持了沉重而直接的风格,这也是背景部分简化的优点。家将思维的变化,从起初的“当强盗还是饿死”到见到老妪后“对一切罪恶引起的反感愈来愈强烈”和最后急转而下的“这也是为了生存,要不然也得饿死”的“恶”的觉悟,完全感觉不到这些句子有任何对于人类生存哲理说教般的突兀与做作,有的只是关于良知与人性的专注思考。对于一篇将人性自我困惑集中在如此密集的时间空间加以剧烈地激化呈现的作品,芥川用冷峻的语气磨平了世俗思考问题时略带惯性的棱角;用简洁的文字把“恶”那光怪陆离的丑态直接暴露于作者面前进行审视与拷问。这种处理,无疑是高超且成功的。
如果全文中家将思想由此及彼的变化令读者感到毛骨悚然的阴森。那么结局中家将消失在“黑漆漆的夜中”则将这种恐惧推向了顶点。我想起了《药》的结局,虽然乌鸦没有飞上夏瑜的坟头,至少那花环在茫然中点亮了微弱的希望光芒。而《罗生门》中,随着老太婆“嘟囔又像呻吟”的声音,全文便划上了死寂的句号。这种对于绝望与阴冷的贯彻性的表达,与芥川本人当时情感遭受打击不无关系,但摒弃“小我”的情绪,它浸透出的是对人类个体意识在利益关系下不断缺失的惶恐与不安。
曾经冒出些声音,斥责他缺乏类似于他同年代中国大陆上那种阡陌中崛起的民族正气。我认为这些声音是过于苛刻且有失偏颇的。正如萨特存在主义的阐述说到:“人的存在在先,本质在后。到这荒谬世界来,虽然痛苦万分,但并非只有等死,而是通过自由选择寻找生存之路。”当芸芸众生奔波忙碌于生存之路时,芥川另辟蹊径,自我选择去直面这“荒谬世界”中的“痛苦万分”。虽然芥川龙之介并不能从中解脱,于1927年怀着对于时代与社会的困惑不安服毒自尽。但对于日后以安部公房,大江健三郎为代表的日本近代文学,是具有开拓意义的。
《罗生门》是一篇风格特异,技巧精湛的短篇小说,其文就如他的作者一样,清晰而沉重地看到了问题,展现了问题,却无计解决问题,看到那黑暗之中光明的门扉,却只能在门外的黑暗中无力的叹息。大概是这样的困惑并不只是局限在一个时代,而是人类自我的终身枷锁。于是芥川的瘦弱肩膀终于才被压倒。可在某一个国度,某一个时代里,又有几人能担负起这种思索的重任呢?
不得不为芥川先生献上一点我浅陋的敬意啊。
《罗生门》读后感字篇二
读此书的时候,不由得赞叹《罗生门》的表里配《密林中》的里表其中的契合与沿拓,从两人的相互作用的罗生门,发展到三为多人但自我剖析的世界——即二到三到无穷,阴暗角落至罗生门至大千世界,善恶的转换到恶的无处不在当真是精彩之极!
远观芥川龙之介,不难发现他的作品一大方向已被这两篇涵盖!关于人生丑恶面以至于产生恶的揭露揶揄!
但是在芥川龙之介心中,他是彻底的鞭挞他笔下的恶么?或者是通由恶的表象实际要揭露的是什么?
记得威廉戈尔丁的《蝇王》,书中的人物并没有简单地被分为“好人”和“坏人”,虽然西蒙和杰克是善与恶的两个极端的例子。纵然拉尔夫彬彬有礼,皮吉通达常情,两人却参与谋杀:尽管他们都有自己的准则,然而两人都心甘情愿地接受猎手捕来的肉食。
戈尔丁提出了人性是复杂的,既有恶的一面【鬼相】,也有善的一面【神相】,更有灰色不明辨的一面【人相】。而芥川龙之介关注的更是这片灰色的雾霭(又可以说是虚伪面具?)!雾霭之中迷茫的是什么?(虚伪中隐藏的是什么?)它笼罩着怎样的心理历程?或者说由此凸显出的人性又是怎样?每个人善的底线是什么?它由什么控制?从何处产生?
芥川龙之介说他自己“一半相信自由意志,一半相信宿命;一半怀疑自由意志,一半怀疑宿命”。“古人将这种态度称作中庸。我相信,如果没有中庸之道,就没有任何幸福”《侏儒的话》。即他用中庸之道来调和自由意志与宿命的矛盾,而一辈子也挣扎其间。
但是不容忽视的是,除了幼时受中国影响,青年受西方文化影响,他更受处于荣格“集体潜意识”的日本特有的佛道文化的潜移默化。芥川龙之介的遗书上曾经有一段:“我也曾把我自己对将来的不安加以解剖,而我在‘某个傻瓜的一生’中也已大致说明过了,虽然加诸在我身上的社会性条件-但是封建时代在我身上的投影,我故意没写出来。至于为何故意不写出来,这是因为到现在我们每个人仍或多或少活在封建时代的阴影中,而我再在那舞台之外加上背景、照明和登场人物等社会性条件-大多都已表现在我的作品当中,但是,只因为我自己也活在社会性条件中就认定自己一定了解社会性条件是不行的吧。”可以说,在他的作品封建时代的影响无不渗析其间!
在别处摘抄了一段有关日本佛道文化的善恶观,虽然其中有些极端偏见之语,但也没有远离中心。如下:日本佛教的教义对彼世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主张彼世没有天堂与地狱的区别,在能去彼世这一点上,人是完全平等的,即使是干过坏事的人或迷恋现世的人,迟早都能去彼世,只不过做过普事的人可以早点回现世,干过坏事的人要长期留在彼世。日本净土真宗的开山祖师更是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恶人正机”说,从“无戒”的立场出发,认为人们不应该拘泥于佛教广泛宣传的劝善惩恶的善恶观。受这些宗教思想的影响,日本人形成了独特的善恶区分不明的善恶观,一种不加区别、不分善恶、包容一切的平等精神,一直深深扎根于日本人心目中,“在整个历史进程中,日本人似乎都缺乏这种认识恶的能力,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不愿意抓住这些恶的问题”。事实上,在日本人的实际生活中堂而皇之地存在一种所谓“必要恶”的理论,即善行未必都是需要的,而一些恶举往往是不可缺少的。
当然,在芥川龙之介的作品中单纯的恶没有被赞叹或者是无情的鞭挞,而是被怜悯,怜悯之心充乎表里!他要强调的更可能是一些变态的道德观与人性的相互运动。
在芥川龙之介眼中,道德是披着古装的权宜的别名,强者蹂躏她,弱者又受她抚慰,但是在他们之间的又受到她的迫害。她是成长于封建时代又受着资本主义的毒化,她恩赐时间与力气的节约,损害的是良心!道德并不是善与恶的规则,不过是懦夫的推诿借口之词!如果从这方面来看罗生门整本书便别有风致~
戈尔丁曾经说过,人的高贵之处就在于敢于正视罪恶,而不是对罪恶熟视无睹。小说传递的信息不应简单地归入乐观主义或悲观主义的类目。问题不是人非善必恶,而是人能够并且必须有自知之明。
大概芥川龙之介自认的使命也在此吧,他想要医治对自我本性的惊人无知,让人正视人自身的残酷贪婪的可悲事实!
最后以芥川的自述作结
“我们必须更加珍惜人所特有的感情的全部。自然只是冷冷注视我们的痛苦,我们必须互相怜悯。而欢喜杀戮——绞杀对手甚至比语惊四座还要来得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