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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一
作者:顾城
没有成为鸽子和花朵的人仰面躺着,
那个梦想的土堆,
那个梦想得到的村子。
有人在山坡上种牛蒡,有人在墙上,
涂水,这时他躺着不愿出来。
他知道花的阴影,海星的阴影;
他知道阴影就是海水;
茂盛的队列赞美着向前走去,
总有人要变成草原的灰烬。
变成雪水流出村庄,乌鸦在枯萎,
一枚枚沉重的鸟打翻土地。
总有人要变成盲人的道路,歌的道路,
总有手伸向灵魂的国土。
总有人在思想,脸上现出阴凉的光辉。
总有树要分开空气、河水,分开大地。
使生命停止呼吸,被自己的芳香包围。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二
1920xx年4月28日,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是父亲的被难日,离现在已经十六年了(书中写作时)。
那年春天,父亲每天夜里回来得很晚。每天早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出去了。有时候他留在家里,埋头整理书籍和文件。我蹲在旁边,看他把书和有字的纸片投到火炉里去。
我奇怪地问他:“爹,为什么要烧掉呢?怪可惜的。”
待了一会儿,父亲才回答:“不要了就烧掉。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
父亲是很慈祥的,从来没骂过我们,更没打过我们。我总爱向父亲问许多幼稚可笑的问题。他不论多忙,对我的问题总是很感兴趣,总是耐心地讲给我听。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竟这样含糊地回答我。
后来听母亲说,军阀张作霖要派人来检查。为了避免党组织被破坏,父亲只好把一些书籍和文件烧掉。才过了两天,果然出事了。工友阎振三一早上街买东西,直到夜里还不见回来。第二天,父亲才知道他被抓到警察厅里去了。我们心里都很不安,为这位工友着急。
局势越来越严重,父亲的工作也越来越紧张。他的朋友劝他离开北京,母亲也几次劝他。父亲坚决地对母亲说:“不是常对你说吗?我是不能轻易离开北京的。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的工作多么重要。我哪能离开呢?”母亲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可怕的一天果然来了。4月6日的早晨(书中的1920xx年),妹妹换上了新夹衣,母亲带她到娱乐场去散步了。父亲在里间屋里写字,我坐在外间的长木椅上看报。短短的一段新闻还没看完,就听见啪,啪……几声尖锐的枪声,接着是一阵纷乱的喊叫。
“什么?爹!”我瞪着眼睛问父亲。
“没有什么,不要怕。星儿,跟我到外面看看去。”
父亲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闪亮的小手枪,就向外走。我紧跟在他身后,走出院子,暂时躲在一间僻静的小屋里。
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皮鞋声。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用恐怖的眼光瞅了瞅父亲。
“不要放走一个!”窗外一声粗暴的吼声。穿灰制服和长筒皮靴的宪兵,穿便衣的侦探,穿黑制服的警察,一拥而入,挤满了这间小屋子。他们像一群魔鬼似的,把我们包围起来。他们每人拿着一支手枪,枪口对着父亲和我。在军警中间,我发现了前几天被捕的工友阎振三。他的胳膊上拴着绳子,被一个肥胖的便衣侦探拉着。
那个满脸横肉的便衣侦探指着父亲问阎振三:“你认识他吗?”
阎振三摇了摇头。他那披散的长头发中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显然是受过苦刑了。
“哼!你不认识!我可认识他。”侦探冷笑着,又吩咐他手下的那一伙,“看好,别让他自杀,先把手枪夺过来!”
他们夺下了父亲的手枪,把父亲全身搜了一遍。父亲保持着他那惯有的严峻态度,没有向他们讲任何道理。因为他明白,对他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残暴的匪徒把父亲绑起来,拖走了。我也被他们带走了。在高高的砖墙围起来的警察厅的院子里,我看见母亲和妹妹也都被带来了。我们被关在女拘留所里。
十几天过去了,我们始终没看见父亲。有一天,我们正在吃中午饭,手里的窝窝头还没啃完,听见警察喊我们母女的名字,说是提审。
在法庭上,我们跟父亲见了面。父亲仍旧穿着他那件灰布旧棉袍,可是没戴眼镜。我看到了他那乱蓬蓬的长头发下面的平静而慈祥的脸。
“爹!”我忍不住喊出声来。母亲哭了,妹妹也跟着哭起来了。
“不许乱喊!”法官拿起惊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父亲瞅了瞅我们,没对我们说一句话。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安定,非常沉着。他的心被一种伟大的力量占据着。这个力量就是他平日对我们讲的——他对于革命事业的信心。
“这是我的妻子。”他指着母亲说。接着他又指了一下我和妹妹,“这是我的两个女孩子。”
“她是你最大的孩子吗?”法官指着我问父亲。
“是的,我是最大的。”我怕父亲说出哥哥来,就这样抢着说了,我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机智和勇敢。
“不要多嘴!”法官怒气冲冲的,又拿起他面前那块木板狠狠地拍了几下。
父亲立刻就会意了,接着说∶“她是我最大的孩子。我的妻子是个乡下人。我的孩子年纪都还小,她们什么也不懂。一切都跟她们没有关系。”父亲说完了这段话,又望了望我们。
法官命令把我们押下去。我们就这样跟父亲见了一面,匆匆分别了。想不到这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28日黄昏,警察叫我们收拾行李出拘留所。
我们回到家里,天已经全黑了。第二天,舅姥爷到街上去买报。他是从街上哭着回来的,手里无力地握着一份报。我看到报上用头号字登着“李大钊等昨已执行绞刑”,立刻感到眼前蒙了一团云雾,昏倒在床上了。母亲伤心过度,昏过去三次,每次都是刚刚叫醒又昏过去了。
过了好半天,母亲醒过来了,她低声问我:“昨天是几号?记住,昨天是你爹被害的日子。”
我又哭了,从地上捡起那张报纸,咬紧牙,又勉强看了一遍。我低声对母亲说:“妈,昨天是4月28。”母亲微微点了一下头。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三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
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
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
或深或浅,盖上布,以为不存在。
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场爱恋,
用心、用情、用力,感动也感伤。
我把最炙热的心情 藏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 一行眼泪,
喝下的冰冷的水,酝酿成的热泪。
我把最心酸的委屈汇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段告白,
忐忑、不安,却饱含真心和勇气。
我把最抒情的语言用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爱你的时候,
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才最爱你。
同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寂寞的时候,
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才最寂寞。
也许,我太会隐藏自己的悲伤。
也许,我太会安慰自己的伤痕。
从阴雨走到艳阳,
我路过泥泞、路过风。
一路走来,
你若懂我,
该有多好。
提示:
本篇文章抒情浓厚,适合恬淡的女生或者斯文的男生来朗诵。前五段每段开始都是重复的“每个人都”句式,需要学会不同的处理方式。本篇文章要思考好了再做选择,不同学生读出来的效果可能天差地别。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四
《美丽的茧》
让世界拥有它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曾经,每一度春光惊讶着我赤热的心肠。怎么回事呀?它们开得多美!我没有忘记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悦。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长的韵律,教给我再生的秘密。像花朵对于季节的忠实,我听到杜鹃颤微微的倾诉。每一度春天之后,我更忠实于我所深爱的。
如今,仿佛春已缺席。突然想起,只是一阵冷寒在心里,三月春风似剪刀啊!
有时,把自己交给街道,交给电影院的椅子。那一晚,莫名其妙地去电影院,随便坐着,有人来赶,换了一张椅子,又有人来要,最后,乖乖掏出票看个仔细,摸黑去最角落的座位,这才是自己的。被注定了的,永远便是注定。突然了悟,一切要强都是徒然,自己的空间早已安排好了,一出生,便是千方百计要往那个空间推去,不管愿不愿意。乖乖随着安排,回到那个空间,告别缤纷的世界,告别我所深爱的,回到那个一度逃脱,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角落。当铁栅的声音落下,我晓得,我再也出不去。
我含笑地躺下,摊着偷回来的记忆,一一检点。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也许,很宿命地直觉到终要被遣回,当我进入那片缤纷的世界,便急着要把人生的滋味一一尝遍。很认真,也很死心塌地,一衣一衫,都还有笑声,还有芳馨。我是要仔细收藏的,毕竟得来不易。在最贴心的衣袋里,有我最珍惜的名字,我仍要每天唤几次,感觉那一丝温暖。它们全曾真心真意待着我。如今在这方黑暗的角落,怀抱着它们入睡,已是我唯一能做的报答。
够了,我含笑地躺下,这些已够我做一个美丽的茧。
每天,总有一些声音在拉扯我,拉我离开心狱,再去找一个新的世界,一切重新再来。她们比我珍惜我,她们千方百计要找那把锁结我的手铐脚镣,那把锁早已被我遗失。我甘愿自裁,也甘愿遗失。对一个疲惫的人,所有的光明正大的话都像一个个彩色的泡沫,对一个薄弱的生命,又怎能命它去铸坚强的字句?如果死亡是唯一能做的,那么就由它的性子吧!这是慷慨。
强迫一只蛹去破茧,让它落在蜘蛛的网里,是否就是仁慈?
所有的鸟儿都以为,把鱼举在空中是一种善举。
有时,很傻地暗示自己,去走同样的路,买一模一样的花,听熟悉的声音,遥望那窗,想像小小的灯还亮着,一衣一衫装扮自己,以为这样,便可以回到那已逝去的世界,至少至少,闭上眼,感觉自己真的在缤纷之中。
如果,有醒不了的梦,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一定去求。
如果,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让我回到宿命的泥土!这二十年的美好,都是善意的谎言,我带着最美丽的那部分,一起化作春泥。
可是,连死也不是卑微的人所能大胆妄求的。时间像一个无聊的守狱者,不停地对我玩着黑白牌理。空间像一座大石磨,慢慢地磨,非得把人身上的血脂榨压竭尽,连最后一滴血水也滴下时,才肯利落地扔掉。世界能亘古地拥有不乱的步伐,自然有一套残忍的守则与过滤的方式。生活是一个刽子手,刀刃上没有明天。
面对临暮的黄昏,想着过去。一张张可爱的脸孔,一朵朵笑声……一分一秒年华……一些黎明,一些黑夜……一次无限温柔生的奥妙,一次无限狠毒死的要挟。被深爱过,也深爱过,认真地哭过,也认真地求生,认真地在爱。如今呢?……人世一遭,不是要来学认真地恨,而是要来领受我所应得的一份爱。在我活着的第二十个年头,我领受了这份赠礼,我多么兴奋地去解开漂亮的结,祈祷是美丽与高贵的礼物。当一对碰碎了的晶莹琉璃在我颤抖的手中,我能怎样?认真地流泪,然后呢?然后怎样?回到黑暗的空间,然后又怎样?认真地满足。
当铁栅的声音落下,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出去。
趁生命最后的余光,再仔仔细细检视一点一滴。把鲜明生动的日子装进,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言一语装进,把生活的扉页,撕下那页最重最钟爱的,也一并装入,自己要一遍又一遍地再读。把自己也最后装入,苦心在二十岁,收拾一切灿烂的结束。把微笑还给昨天,把孤单还给自己。
让懂的人懂,
让不懂的人不懂;
让世界是世界,
我甘心是我的茧。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五
《梦如花开》
忽而,就是冬了。
时间匆匆地流,梦一寸寸地醒,旧照片中我青春的眉眼,母亲生前用过的丝帕、父亲留下的烟嘴,那年那月他写给我的青春稚嫩的情诗,儿子出生时穿的小衣裤,看一眼,摸一把,日子使从容温润起来。
偶尔家里只有自己的时候,我会穿上藏了许久的红舞性,在合心的旋律里“鲜衣怒弓”一回;也会换上各式旗袍,走走猫步,在镜子前“妖娆”一次。
这个时候,心尖都是软的,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只快乐给自己。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舞台上的名伶,水柏、猫步,婀娜了身姿,委婉了唱腔,鲜活了笑颜,而岁月,是衬托我的红红的幕布,是渲染我的迷离的灯光。
都说人生如戏,生活中我一直都是台下看戏的人,我心甘情愿的为我的亲人、朋友的精彩演出而快乐的鼓掌,此时,我给自己做一次演员,准备为自己的精彩鼓掌,怎会不倾情演出呢?听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想梦有多长,戏也该有多长吧。
突然想,今生,以梦为马吧,爱着,憧憬着,信马由细着,挥鞭疾施着。
悦惚觉得,心中有一朵花,带着风声似的“噗”地就绽开了一瓣,又绽开了一瓣。那花儿,怕是我悠长悠长的梦吧。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六
孩子们不会想到老,当然,新鲜的生命连死亡也不会相信,
青年人也没工夫去想老,炽烈的火焰不可能理解灰烬,
但是,总有一天衰老和死亡的磁场,会收走人间的每一颗铁钉。
我想到自己的衰老了。因为年龄的吃水线己使我颤栗、吃惊,甚至于在梦中都能感到生命的船正渐渐下沉。
“但是别怕!”我安慰自己,
人生就是攀登,走上去,不过是宁静的雪峰。
死亡也许不是穿黑袍的骷髅,它应该和诞生一样神圣。
我也设想了自己的老境——
深秋叶落的梧桐,风沙半掩的荒村,
心的夕阳,沉在岁月的黄昏,
稀疏的白草在多皱的崖顶飘动,
颤抖滞涩的手笔,深奥莫测的花镜,
借一缕冬日罕见的阳光,翻晒人生的全部历程
“累吗?”我想问自己,
回首往事,最高的幸福应该是心灵不能平静。
我很平凡,不可能活得无愧无悔;我很普通,也不敢奢望猎取功名,
我宁肯作一匹消耗殆尽的骆驼,倒毙于没有终点的途中,
我甘愿是一匹竭力弛骋的奔马,失蹄于不可攀援的险峰。
让我生命的船在风暴降临的海面浮沉吧,让我肺腑的歌在褒贬毁誉中永生,
我愿接受命运之神的一切馈赠,只拒绝一样:平庸。
我不要世俗的幸福,却甘愿在艰难曲折中寻觅真金,
即使我衰老了,我也是骄傲的:瞧吧,这才是真正好汉的一生!
白发如银,那是智慧结晶;牙齿脱落,那是尝遍艰辛。
我将依然豪迈,依然乐观,只是思想变得大海般深沉。
命运呐,你岂能改变得了我的本性,
我会说:“我生活过了,思索过了,用整整一生作了小小的耕耘。”
我愿身躯成为枯萎的野草,却不愿在脂肪的包围中无病呻吟,
我愿头颅成为滚动的车轮,而决不在私欲的阵地上固守花荫,
我愿手臂成为前进的路标,也决不在历史的长途上阻挡后人,
这才是老人的美啊——
美得庄严,美得凝重。
岁月刻下的每一笔皱纹,都是耐人寻味的人生辙印,
这才是我的履历,我的碑文,
才是我意志的考场,才能的准秤。
而且,越是接近死亡,就越是对人间爱得深沉,
哪怕躯壳已如斑驳的古庙,而灵魂犹似铜铸的巨钟,
生活的每一次撞击,都会发出浑厚悠远的声音。
假如有一天,
我被后人挤出这人间世界,那么高山是我的坟茔,河流是我的笑声,
在人类高尚者的丰碑上,一定会找见我的姓名。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七
旁百:六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跋涉过动荡的大时代,百万老一辈中国台湾外省族群绵延一生的乡愁与家国之痛。
爷爷:1949年撤退中的国民党抓走了上万名壮丁,毫无防备的我,甚至来不及跟家中的母亲道别就被带上了远去中国台湾的轮船。思乡,从我踏上中国台湾的那一刻起,再无停止。
孙女:我叫张小雅,是中国台湾宜兰大学大二的学生,学的是秦腔戏剧表演。你们肯定纳闷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时尚女孩,怎么会选择秦腔戏剧呢?呵呵,这个啊,要从我爸爸的爸爸说起。 那天的爷爷正在看戏——
爷爷:那天我正在看戏四婶,我来啦
四婶:嗨!我说你这小东西咋不上学又跑过来了?
爷爷:四婶我可没逃课,我们下学了!你知道,让我一天不吃饭还行,让我一天不听秦腔啊,我就浑身痒痒!
四婶:哈哈,你娘咋生了你这个小戏迷呢!去吧去吧,第一排的老位置给你留着呢!
爷爷:哎!谢谢四婶~~
士兵:孩子和妇女留下,男的都跟我们走!
爷爷:你们凭什么抓人!放开!你们放开我!四婶!四婶你告诉娘别让她担心我,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爷爷:当我这个外省人站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看到的是陌生的面孔,听到的是陌生的口音,思乡之痛整日围绕在我的心上,生命,若不能扎根在我故乡的土壤中,即便是生长,也只是那空中飘荡的叶子,无根的树。
孙女:爷爷这一辈子,没有一天不念叨着要回陕西老家,可是直到不久前他去世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机会再看看那片三秦大地,听听那地道的“恍恍子”。
爷爷:每当想家的时候,我都操着浓重的乡音,吼上一嗓子秦腔,让这撕裂的声响伴着我的思念飘向家的方向。祖籍陕西韩城县,杏花村中有家园。它像是来自黄土高坡上,来自那土梁残垣上。
孙女:20xx年,带着爷爷的遗愿,带着对家乡深深的憧憬,我踏上了回家的路。当我站在船舱的甲板上,看着远方大陆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地时候,我无法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爷爷,我们——回来了。
爷爷:我多想再回到家乡,坐在那热腾腾的炕上,吃一口那地道的羊肉泡馍!
爷爷:我多想再偎依到娘亲的肩膀,看她给我剪纸时的模样!
爷爷:我多想再看一回易俗社的秦腔,感受老陕人的粗犷豪放!
孙女:当我回到爷爷的家乡,抚摸那沧桑的城墙,我知道了爷爷的愁思苦长!
孙女:当我站在那巍峨的华山之巅,体会到了六十多年的世事沧桑!
孙女:当我站在了爷爷曾看戏的地方,听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秦腔!
爷爷:高亢,嘹亮! 孙女:豪放,粗犷!
爷爷: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秦腔?这是秦腔!是那黄土地的情怀!是那西北人的野性!是我那日思夜想的乡音!
孙女: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老陕齐吼秦腔,只有这里才是秦腔的根!是我们的故乡!
爷爷: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回去,但是我愿意一直等下去,我坚信,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也许是我的身体,也许是我的灵魂。
孙女:我把爷爷的骨灰葬在了老房子底下,他说落叶总是要归根的。我把中国台湾的秦腔自乐班介绍给了陕西的易俗社,我们相约以后要把秦腔唱响在海峡两岸,好让更多人了解秦腔、喜爱秦腔。这是爷爷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八
女一:1997年12月7日,一个普通的日子,却是谢燕平难忘的日子。
这一天,当保镖的谢燕平陪着老板去提款,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
男:当时,四个壮汉冲过来。我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刀光一闪,躲过这一刀,从另一边又飞来一刀。我赤手空拳一个人,他们四个,眼前全是刀影,一下子身上就被砍了二十几刀。
女一:谢燕平一边抗争,一边冲老板喊道,你快走。歹徒们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一口恶气全撒到他身上。一个胳膊上刺着骷髅的歹徒,一刀砍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二十多厘米的刀疤。
三天后,他醒来时,看见的是护士们惊恐的眼神。
女二:我叫陈静,是高一的学生,和父亲一起生活。他常常不回家,家里没米没水他不管,连学费他也不管。
女一:孤独的陈静中了坏人的圈套,但她宁死不肯屈从。她跳楼时摔断了腿进了医院,成了谢燕平的病友。陈静的经历引起了谢燕平的同情。他时常关心着女孩儿。渐渐的,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男:这些天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呐?像菜瓜一样,蜡黄蜡黄的。
女一:女孩儿没有回应,她在为付不出医药费发愁。热心的谢燕平知道后,借来20xx元帮她度过了难关。
女二:我眼里的谢叔叔啊,憨实憨实的,他经历了那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苦痛。不管是习武,还是忍受那些伤痛,历经那么多艰险,我觉得他是个英雄,是个值得信赖的好男人。
男:师父临终前嘱咐我,到啥时候都要遵守武德,要忠于国家,要仗义济民,要诚信谦让。师傅放心,徒儿绝不给您丢脸。
女一:几个月后的一天,谢燕平跟老板出门办事,看到路边围了一群人。挤进去一看,人群里站着个姑娘,衣衫褴褛,胸前挂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谁供我读书,我就嫁给谁。老板在旁脱口而出,这不是那个小病友陈静吗?谢燕平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一股“侠气”直冲脑门儿,他拍着胸脯说
男:你没钱读书跟叔叔讲嘛,干嘛跑到大街上丢人。你去河南找你妈,回家好好上学,叔叔供你读书。你能考上大学算你本事,我供不出来你算我没本事。
女一:满怀感激的陈静不舍的登上了列车。谢燕平没想到的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承诺,会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年复一年的资助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苦孩子读书,旁人不理解,妻子更不理解。争吵中夫妻分手了,保镖的工作也丢了。双手空空的他,走进了夜总会,以表演徒手劈石,勉强糊口。可就在这时,陈静的电话来了。
女二:谢叔叔,我考了598分,被一所很有名的大学录取啦。
女一: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在囊中羞涩的谢燕平听来,就像是喜马拉雅山倒在了肩上。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他要为这承诺奋力一搏。他对夜总会经理说
男:徒手劈石,没人看,就让那些有压力、有怨气、有仇恨的人打我出气吧,收入我们分成。
女一:从此,这个与陈静素昧平生的男人变成了一个人肉沙袋,在无数的拳脚中积攒着学费,兑现着承诺,日复一日。刻苦的陈静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毕业时被美国一所著名大学录取为研究生,并获得全额奖学金。不再为学费发愁的陈静和一名四川籍女同学来到成都,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当面告诉谢叔叔。
女二:他怎么换了住址也不告诉我?听着失恋的小菲天天诅咒男人,真心烦。小菲说,有个夜总会,专门打人消气,我们去打男人消气吧。当时,台上有三个男人在打一个人,挨打的人也不躲闪,踉踉跄跄、摇摇晃晃,一边说着,说好了不许打头的。这个挨打的男人好可怜。
女一:忽然,陈静看见了那男人的脸,谢叔叔。陈静泪如泉涌,她疯狂的冲到台上,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女二:谢叔叔,我是陈静啊。
女一:谢燕平顿时愣住了。陈静不顾雨点般的拳脚,跪着哀求众人。
女二:求求你们不要打他,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女一:陈静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四年来,谢燕平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为自己赚取学费。一刹那,她感觉自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可自己一个姑娘怎么开得了口啊。还是求父亲来说吧。
男:一见他爸爸伸过来的手,那个醒目的骷髅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也认出了我脸上的刀疤,手又缩了回去。为了陈静能安心去美国读书,我忍住了,作为一个男人,我忍住了。
女一:这一忍,就是十年。他们兄妹相称,相互关爱,事业有成。一个没娶,一个没嫁,让我遗憾,但这个兑现承诺的故事却让我微笑。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九
祖国,今夜,我将你放进一江月光里
风剥开成熟的果实
从山坡上滚下,滚入江中
无数目光,抚摸着一个开花的名字
祖国,你的花朵和土地被月光淹没
连同我的誓言、血管里流淌的红河
今夜,我将你放进一江月光里
什么也不能停止我的歌唱
黑夜不能、风雨不能、火不能、血不能
一千次的死,我也要
将心底的那个字说出来
虫鸣沉寂,这是祖国
大地走动,这是祖国
泪水中的祖国、血脉里的祖国
骨头里的祖国
贯穿着整个生命的祖国
高举起一束沉甸甸的稻穗
我含着眼泪,轻轻轻轻叫一声
我的 祖国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十
我的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
在为你煮长寿面的那短短十分钟里,缓缓的炉火,似乎传达了一种关于回忆的情绪。过去的种种,就像电影里的那些泛黄但精致的黑白画面。
从你降生的第一天直到现在,我似乎从不曾这么苍老,以后也将不会像现在这样年轻。在这十分钟的回忆里,生命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如水流不停歇,这个时候我多想你也能回头一看,或许能等一等那被自己走得太快,而落下的灵魂。
我的孩子,如果有一天,妈妈将会离你而去。请你不要伤心,更不要害怕。
你要认真倾听,并记住妈妈对你说的这些话。
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心,就紧紧的连在一起了。妈妈忍住了所有的痛楚,没有哭泣,却在你的第一声啼哭里流下了眼泪。
虽然妈妈从此再没有过一个完整的睡眠。但是,当你第一次叫我“妈妈”,第一次颤颤巍巍的迈开人生的第一步,第一次张开笑脸,跑进我的怀抱,再多的疲倦,也都在那一瞬间融化了。
当你第一次背上书包,挣脱了妈妈的手,独自走进校园,当你第一次把领回的奖状,作为礼物递到妈妈的面前,当你第一次在母亲节,为妈妈买了一束鲜花,妈妈总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微笑得都有些不自然了。
而当你有一天,终于学懂了爱情,第一次把你的爱人领到妈妈的眼前,请不要在意我突如其来的伤感。我的孩子,我是如此衷心的希望你幸福,却又担心她对你的照顾能否像妈妈那样细心。
在你的孩子学会走路的那些日子里,妈妈的腿脚,已经开始变得有点不听使唤了。有时候孤单会让我变得胆小和焦虑,有时候我会用一天的时间等着你的电话。甚至常常错把别人的声音听成是你对我的呼唤。
而当有一天,你忽然间发现,妈妈的头上,早已生出了白发,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不要恐慌,更不要悲伤。我的孩子,你的成长,是妈妈毕生的梦想。而岁月,是我甘愿付出的代价。
如果你的生活让你感到开心,快乐,健康,那将是妈妈最大的快乐。而不论何时,如果你感到伤心,疲惫,甚至是绝望,都不要感到孤独。因为妈妈随时都会向你敞开怀抱。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妈妈一定会在那里等你。如果天堂里真的有神,妈妈一定是你的保护神。我会永远爱你,我的孩子!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十一
在南京,在大屠杀纪念馆,一个巨大的头颅,一张巨大的嘴,在呐喊。呐喊声,在无涯的时间和空间,凝固了。一个被日本人活埋的中国人,一个人,喊出了一个民族的痛。被埋在泥土下的躯体,在反抗,在挣扎,在竭尽全力爆发。血气上涌,眼眶通红,生命在呐喊声中,变得轻盈、飘逸,远离灵魂。
在看到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埋进泥土,一个民族,被另一个民族活埋的时候,会想些什么?
那些木然地甚至欣喜若狂地挥舞铁锹,用泥土涂抹这幅图的所谓的"人",他们,挥动着恶之臂膀的他们,还能被称为人?!
我无法透过一副骨架,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老的,少的,漂亮的,英俊的,只是看到了骨骼,完整的,白花花的,亮得刺眼的骨骼,人的骨骼。一副,两副,许多副,他们排着队,整齐的,凌乱的,在我的眼前闪耀。
一个从死尸堆里爬出的人,告诉本兵,让俘虏,自己挖一个坑,然后,面朝土坑,跪下。"乒"的一声响,人,一个倒栽葱,进了土坑,正好把土坑填满。然后,请下一个,用铁锹,用泥土,把坑抹平,让一个生命的痕迹,从此,在这块土地上,彻底消散。
1937年12月13日之后,一百多个,甚至更多个日子里,旧都南京的大街上,走动着来自另一国度的人,这些人嚣张、霸道,腰间,挂着钢刀和头颅。
这些在腰间晃荡的头颅,大张着嘴,呼吸着人世间最后一口空气。惊愕摆在脸上,无论多么用力的呼吸,都无法摆脱死亡的缠绕。呐喊,无声。哭泣,无泪。几个,有时是十几个,几十个,悬挂在一个腰间的头颅,有着一色的表情:剧痛后的麻木,面具一样。
在南京,在活埋者的头颅前,在万人坑的骨架前,我常常感觉到做为一个弱者的无助。我常常替他们挣扎着,呐喊着,逃跑着,可如果把我,放到这样一段日子里,除了挣扎、呐喊、逃跑,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的想象力,如此贫乏。有一个人,或许,是一个作家,为我复原了一幅图:
泥屑从头顶纷纷飘落的时候,一位母亲,把自己弯成一个弓,用身体,为婴儿,挡住了这个世界强加给他的噩运。
从被活埋的数十万骨架中,突然看到这样一幅图,惊悚之中,一股暖意上升。透过这根月牙一样的残缺的脊梁,我分明看到了人性的圆满。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十二
千百年来,人们都赞美花。尊牡丹为花中之王,誉莲花为花中君子,梅花清高,玫瑰英雄,秋菊呢,玉骨冰肌。诚然,这些花都可爱,可敬。但我最爱的还是那深山幽谷里的山茶花。
我结识山茶花,是在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
一个滴水成冰,严霜盖地的早晨,我和几个度假回乡的学友进山打柴。我们冒着凛冽寒风,沿着蜿蜒山道,踩着枯草落叶,绕过座座山头,默默走进大山深谷。当我正对这满目萧然,感到一丝凄清的时候,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树红花。多美的花呀,她开在浓霜似雪的野谷中,成团抱簇,红光烨烨,简直是燃烧的火。我走到花树下,呆呆地站着,凝神细看那花树的姿容:她竟无视风刀霜剑,一味生机勃勃,披红挂绿,欣欣向荣。
我信手扳过一根花枝,只听“嗒”一声脆响,那有瓶颈粗细的枝条,就齐齐地断了。还真没想到,开着三朵红花的枝条就已经在手。我分明看见三张容光焕发的脸蛋,尚自对我微微地笑着。就这一声脆响,使得走在前面的同伴都回过头来。他们一看我的神态,嘻嘻地笑了。有两个还大声地跟我开玩笑:“你在赏花吗?吻她吧,未来的诗人。”“那是山茶花,赞美她吧。”赏花!我凭什么资格来欣赏这样高贵的花!赞美,倒是应该的,我怕没有这能力。我红着脸急急离开了这棵花树。
我认识了山茶花,就处处留意山茶花。渐入深谷,冰条吊挂,霜铺似雪,而花树却越来越多。有的生在沟边岩畔,有的生在悬崖顶端,有的却从满身披刺的荆棘丛中挣扎出来,而树树又都是那样的生机勃勃,花红如火……
十五年光阴流逝,我作为一个乡村民办教师,执教桑梓。那“未来诗人”的美梦自是已经破灭,唯有那“赞美她吧”的夙愿却始终未了。十多年来的风风雨雨,那些花树想必苍老多了,说不定有的为了给人以光和热,早已鞠躬尽瘁。想到这儿,一股力量驱使着我加紧去偿还夙愿。
多可爱的山茶花呀!那如血、如火的花自不必说了,就是那枝枝叶叶也是使人动容的。她枝干繁多,但绝无旁逸斜出;枝枝紧紧靠拢,笔直向上。她的叶青翠碧绿,片片相覆,温柔敦厚。她的皮光滑圆润,丰腴细嫩,似乎内里蕴含着深厚的感情,无穷的智慧与充沛的精力。不行!这样的直接描述,无论你有多少华丽的辞藻,也是不能写出山茶花的绰约风姿的。还是打些比方吧,不过打比方也很难啊!说她像穿红着绿的美女,不像;说她像光彩照人的英雄,也不像!她从没有像美人们那样,对着璀璨的明镜梳妆打扮过;更没有学贵姑娘那样要富厚的家资替她装点。她也没有伟大的功绩留于人世,只有毫不吝惜地把自己花粉赐予那些冬日的游蜂酿蜜过冬。虽则有时她也曾粉身碎骨将自己化为一团火,替那些赶早进山的人们带来柔情的温暖,或以其淡黄的光焰,照亮登山的路。但她从没有得过一枚勋章,更不曾想过要配戴一顶珠光闪烁的桂冠。她不是美女,她不是英雄,她就是花,就是扎根在深山野谷的无比纯洁的山茶花。
那就比之以花吧。她像湖中出水的莲花?不。她虽然像莲花般纯洁,但她不像莲花要长在柔情默默的水中,更没想过要人承认她为“君子”。她像庭前盛开的牡丹?也不是。她的容颜虽如牡丹一样鲜红,但那“粉团儿”压根儿就没有牡丹大,更不敢想要称王。像芙蓉?她不娇柔。像玫瑰?她不带刺。像秋菊?她不是玉骨冰肌。像蜡梅?她不清香高雅。再者,她何曾上过诗坛争奇斗艳!她就是山茶花,树树开在冬日深山野谷里的,高人识之尚少,只能与樵夫会面的普通山花。
我爱山茶花,是因为她那矜持又潇洒的英姿,纯洁而无邪的灵魂,既不随和世俗又不自鸣清高。虽然才气横溢,却不攀附显身。她身居苦寒,尚能枝枝靠拢,叶叶相覆,宁折不弯,奋发向上。她不计较得失,始终热情洋溢,红心似火,尤不吝啬。即使万木萧疏的日子,她还是吐红放艳,向山野抛出她那吸取雨露阳光,用心血凝聚而成的全部精华。
这一切不由得使我想起那些在困难时期、动乱年代,顽强拼搏在那濒危的教育战线上的乡村教师们。他们始终心系人类文明的传播,始终憧憬着祖国美好的未来。他们无论身受多少艰难困苦,甚至屈辱折腾,却没有消沉,不敢懈怠,顶风冒雪,坚持战斗在旷野峦头,深山幽谷的一所所简陋的学校里。这千百万忠诚于党的教育事业的园丁们,不就是一树树冬日里开在深山幽谷中的山茶花吗?
如今,已是大地春回,百花齐放,万木欣荣。我却总是惦念着那些冰冻霜凝中的山茶花。不是冬花傲霜雪,哪有春花红万家?我景仰在祖国大地上盛开的千种花,万种花,我更赞美这与深山幽谷为家,冒雪迎霜而开的山茶花。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小众篇十三
当那朵小花在这样的时节
被我静静的挂上冰冷的墙
我早已忘记 我是什么时候
从一个孩子变成一个大人。
当那个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被放进一个木匣子的时候
除了心灵无法抵御的悲泣
或许 还有一丝 释然的宽慰。
当那幅一直陪伴我的影像
像电影般演到了这个镜头
夕阳的余晖与漫天的星辰
都陪我赶去 看她最后一眼。
当那声称谓 忽然之间静止
化作心底深埋的无声的嘶喊
梦,还能让我们继续说话儿
并且高兴的聊上一个通宵
当那串过去的往事被讲起
我看见了 她带着妈妈 拉着舅舅
背着小姨 还提着几十斤的煤渣
气喘嘘嘘 步履蹒跚的背影。
当那次 我以为普通的告别
还是摸着她滑溜儿下垂的脸蛋儿
我走了啊,下星期还给您带好吃的
哎!哎 却攥着我的手指头 怎么也不肯放
当那块火化成白色的小骨
被我攥在手里 紧紧贴在胸口
我能清晰的听见她在说
好孩子!该好好的 孝顺你爸妈了。
姥姥 没跟我讲过什么大道理
在那一代人中,她太普通了
但在她身上,我却看到了质朴 看到了坚韧
看到了承受 看到了担当 看到了无怨无悔。
我 曾经问过她,
您觉得 人的一辈子 长吗?
她 没有马上回答我,
只是久久的 望着窗外青青的山
像是把她的那个世纪 又过了一遍似的
然后 默默的 点了点头
我老了,就把我埋在这山上吧,
好让我 看着你们。
姥姥 走了十年了
我一直把那个夏天 为她拍下的微笑
封存在一个小小的像框里
放在我经常可以看到的地方
也是为了让她 经常能看到我
经常的 跟她说上一句
姥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