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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一
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事会留在我们的脑海里,成为我们的记忆,而这些记忆将伴随着我们,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又逢清明,在这个潮湿的日子里,我的记忆和这个节日的雨一样纷纷落下。有个慈祥的老人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他就是最爱我的姥爷。去年国庆节的中午,姥爷永远地离开了我,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在我心里,最崇拜的就是姥爷。退休前的他是一名老师,他不仅能教体育,而且还能教音乐、美术呢,在学校,他可是真正的`骨干。退休后,姥爷并没有闲下来,除了操持家务外,还经常画画,写作,有时还会极有兴致地拉上一段二胡。记得姥爷曾经写了一本书《春秋小赋》,出版社给了他好些样书,他就将这些书赠送给了好多所大学。当然姥爷也将他的书《春秋小赋》送给了我一本,这可是我得到的有作者签名的第一本书。
姥爷不仅爱好广泛,而且风趣幽默。我的外号“留(刘)一口”就是姥爷给我取的。因为吃饭时,我总喜欢留一点,姥爷在读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后,就给我了取个这个外号,从此后,我再也不好意思剩饭了。记得还有一次,我玩累了,竟然在姥爷怀里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还捏着他的耳朵呢。姥爷喜欢用他的胡须扎我的小脸,轻轻地咬我后脖子,庠得我躲也躲不了,逗得我笑个不停。
去年就在姥爷去世前夕,在参加二胡五级考试前,在医院里,姥爷让我把考试的二胡曲拉给他听,姥爷认真听完后对我说:“音乐一定要融入自已的情感,不然就不能打动人。”我点点头,把姥爷的话记在了心里,之后,我顺利地通过了二胡五级考试。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姥爷,我想您。我的思念您收到了吗?我会永远怀念您的,希望您在天堂过得幸福。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二
记忆中的姥爷的作文
不大的农家院落,古朴的黑瓦白墙,多姿的花木植株,绘成一幅别具韵味的小院风情画。每当天气晴好时,钟爱书法的姥爷总会在梨树下的桌案上铺一张宣纸,伏案临帖。风中带着丰腴的花香,一会便氤氲满院,雪白的梨花如玉似雪,细碎的阳光在春的枝头,一派春光旖旎,鸟语花香。阳光无声地抚上宣纸、毛笔、石砚,为那安详的身影镀了一层金。
小小的我总喜欢远远站在院落一角静静地观赏这初春的美景。微风吻过薄如蝉翼的宣纸,伴随着沙沙声,它们不安分地摇摆着身躯,似乎想要飞上梦中的那片晴空,只见姥爷的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用瘦弱的手轻轻拂去纸上的落花,又将一把精致的镇尺小心翼翼地压在纸上。我呆呆地注视着,花树下,穿一件洁白麻布衣的老人被墨香和花香环抱,似一幅古色古香的画。
姥爷侧头看到如痴如醉的我,脸上的笑牵动着浅浅的细纹。他向我招手:“快过来,姥爷教你写字。”我欢喜着蹦跳地跑过去,如一只乖巧的猫儿待在他的身边。姥爷慈爱地笑着,缓缓抓起我的手,一面教我握笔姿势,一面详细讲述基本要领。我的目光就停留在姥爷那缓缓移动的手上,父亲的手壮硕有力,母亲的手细腻圆润,而眼前的这只手,它如一段饱经沧桑的竹子,那突兀的青筋犹如一道道暗河。姥爷握着我的手书写着,那柔软的感觉在心中蔓延。侧头凝视着姥爷的脸,岁月在他清瘦的脸上留下痕迹,两鬓已有了斑白的碎发,此时的阳光填满了他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姥爷停下笔,示意我别分心,我忙收回目光,专心感受。纸上的字慢慢显现,当时的我不懂书法之妙,只是一味说好,姥爷听后,脸上露出自豪之色,笑说:“人如字,虽会被边边框框禁锢,却永远不能弯曲了脊梁。”
再回到小院已是两年后了,西风下,老人安静地坐着,从前合身的雪白布衣如今在他细瘦的身体上显得宽绰了许多。他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墨宝,然而病痛使他再无下笔之力。干冷的风呼呼地刮着,挂在屋檐下被晒得发白的灯笼抵不住风的摧残,仓皇躲避。随着沙沙声,宣纸如仙人洁白的衣袂,随风而舞,姥爷浑浊的瞳仁中闪过一丝担忧,忙蹒跚着步子收拾好笔墨。洒了金粉的纸上蒙了一层尘土,而他却如得到万贯珍宝,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收整入匣。一双竹枝般的手坚定地扶住墙根缓缓站定,单薄的身体竟如一堵足以砥砺风寒的墙。
后来,姥爷走了,带走了一院墨香。我时常想,或许他便是九天谪仙,离去时不留一丝痕迹,只留下宣纸上他书写的一方方汉字,个个铮铮有力,从不会因为其他而弯曲脊梁。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三
姥爷经典散文
有消息传来,说姥爷病了。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喂饭不知道吃,尿床了也不知道,看来病得不轻,心里不禁为之一震。虽说已是近百岁的人,但平素身体很好,还能自己出去散步,在家里干些简单的家务,此次没啥诱因就有些糊涂,直至卧床呼之不应才知道是病了。当地卫生所的大夫去家里看了几次,也没查出什么毛病,说可能是老病,毕竟年龄不饶人,但我还是盼望着老人能有个转机。
姥爷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但留给我的印象却十分深刻,虽然岁月流逝,可至今难以忘怀。姥爷是继母的父亲,那时我年纪小,与她家里人的走动不多;另外姥爷家在外县,没事也很少来往。也是事有凑巧,那年从“兵团”调转到农场去,竟然要途经姥爷家的那个县城,这时才想到了姥爷,不管怎么说有门亲戚,也好有个依靠。那时正是落魄的时候,当年的“知青”有些像外国的贱民,在城里没有户口,没有粮食关系,谁都怕沾边,我也是硬着头皮,夹着个小行李卷去找姥爷的`。此前没见过姥爷,不知道姥爷啥模样,也不知道人家会对我怎么样,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姥爷在县城的一个运输社里喂马,听说有人找,便匆忙从马棚里走出来,拍拍手上的草秣,解下身上的围裙,把我让进屋里。姥爷是位皱皱巴巴不善言谈的小老头,我说明来意,也没见他有特殊反应,只是让我等等,自己出去安排人替班,然后招呼我:“走吧,咱回家。”姥爷替我夹着行李卷,走街串巷来到大舅家里,把我安顿在炕头,并一再叮嘱别叙外,这就是到家了,同时告诉大舅及在场的亲友:“外甥来了一定招待好。”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出去买菜张罗做饭,我在这里享受了一次少有的高级待遇,有姥爷关照,全家众星捧月般地抬举我这外甥,姥爷一再给我敬酒,闹得我很不好意思,那场面让人感动,让人受宠若惊。世间的事情就这么怪,如今也经常应酬饭局,而且多数场合要被人家众星捧月般地恭维,但好像没啥特别感受,只觉得心安理得、十分受用,事过之后也没留下什么印象,而姥爷的那顿饭却印象颇深,乃至三十年后仍回味无穷。当晚就住在大舅家里,第二天早上大舅找了一辆顺路拉牛奶的汽车送我,临上车前姥爷还一再叮嘱,来回路过一定到家。当时感动得我差点掉下眼泪,人在难处最需要的就是这关照。好像几个月后,从农场回家又取道那县城,特地买了一袋面,扛到大舅家里。姥爷去上班了,因为要赶火车也没停留便告辞了,没看见姥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据说姥爷的一生也颇坎坷,四十岁丧妻,一个人拉扯六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妈。二舅还是个精神病,很让人操心,后来几个孩子都成家立业,自己也渐入老年,不再谈及婚娶,孤身一人给县里的运输社喂马,为不拖累儿女,就吃住在单位。
八十年代后我当了医生,曾经多次去那县城医院会诊,有几次也曾去大舅家看看,当然不是当年知青模样,已经有点儿专家、学者的风度了,遗憾的是一直没见到姥爷,一问便说上班了,或是出去遛弯了,也是来去匆匆。如今回想可能是姥爷故意避而不见,是他不愿接受我对当年他诚心款待的回报?还是不愿意看到我此时的张扬?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此后再也没见到姥爷。
一晃几十年过去,虽无法回忆姥爷的模样,但当年的一幕始终不曾忘却,于是想到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姥爷,姥爷是个好人,你落魄的时候能瞧得起你,你风光了他不巴结你,有歌词唱道: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相信姥爷会平安的。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四
那些记忆中的人散文
晨光熹微间,那消逝在枝头的小花可曾记得。
岁月有一颗善忘的心脏,在恍惚间不知如梭不知蹉跎。走在不知道终点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有一个人,有的成了友人,有的成了知己,但更多的只是在匆匆一瞥便不再知。一些陌生人成了朋友,一些朋友成了陌生人。我们只是走着走着便忘了,忘记了把酒言欢,忘记了高谈阔论,忘记了同甘共苦。那些面容已是模糊,那些话语早已不清。他们留下了什么,我们又记住了什么?在忘记与记住间那模糊的轮廓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只是我听不见,看不清。枝头的花瓣落下,转瞬间便什么也不在了。
曾以为不能忘,不会忘,只是在背影消逝便深深的忘了。
阳光照在微眯的眼睛上是一片光明,却又是一片黑暗。在等待的日子中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画面对话不停的在脑子里翻腾,似乎是不能带走的情愫。有些年,有些事,有些人需要我们忘记,但却忘不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年需要我们记住,但却记不住。我们挣扎,徘徊思量着,然后又去记住,又去忘记。
青春的花谢,成长的花开。
长大是儿时最重要的理想,童年是我们现在最奢望的臆想。童年的长大是漫长的路,长大的童年是指间的细沙。那些纯真,欢愉,本真已不在;那些玩伴,同学,老师已不在;那些课桌,讲台,黑板也已不在。可我们什么也没记住,好像是梦中的场景,又像是臆想的思绪,飘荡着飘荡着便成了记忆。现在我记不起同桌,记不起老师,记不起那些事。床边堆满了各类书籍,脑袋里的空间占满了现实,朋友被挤出了记忆,记忆被挤成了梦。
看见白天的你,却忘了你的样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忘记变成了习惯,不知道怎么记住了记住,也不知道怎么忘记了忘记。我们的大脑随机的筛选,然后便没有了你,或许你也没有了我。我们彼此用了过多的时间去记住,可忘记却只是一瞬间。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只是走在不同路上的熟悉的陌生人。
空气中荡漾出熟悉的味道,但你是谁?
趴在桌前看镜子中的自己。很是唏嘘。脸上的胡渣像一个个熟悉的友人,忘掉了一个又会重新遇到。我们总是反反复复做出这样的事,记着记着便忘了。不是忘了你是谁,而是忘了我与你之间的情绪。两个人站在一起,或是互相找话题,或是不停感慨,但更多的是相互对视的尴尬。那样的你和我已不是真正的你我,我们被语言束缚,被情绪遗忘,也被彼此冷淡。可我是谁,你又是谁,谁忘了我,你又忘了谁?岁月的轮子轻轻的转动几圈,我们都已不在,我们的意义又何在?
冬天的雪花洋溢着春的笑容,可惜谁都知道它不久将不在。
早记不起相识的日子,也记不起告别的天气。时间悠悠然而来,你我默默然不识。初见到再见的距离只是在相同的地点不停的来回走动,等距离够了便是离开,离开之后便是孤独,孤独之后便是习惯,习惯习惯着便有了新的你们,之后的日子又是反复。有谁记得当年是谁动了你的发梢;有谁记得当年是谁触动了你的心门;又有谁记得当年是谁感动了你的心灵。曾记否,曾记否……
风吹动风铃,叩响沉沦的心灵。时间在前,你我在后,脚步却越走越开。问你曾记否,答曾记但也曾忘。岁月的剪刀剪断我们的线,剪出记忆的沟壑,但我曾记住那些人和事。
仅以此篇感叹那些不曾记住或不曾联系的同学朋友。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五
姥爷其实不想走。
姥爷说,跟我一般大的都死完了,他们谁死的早谁没得享福呀。姥爷幼时孤苦,一生辛劳,早年想不到日子会这么好,所以他觉得天天都在享福。
姥爷每天坐着,见人不唠叨,遇事不打听,叫穿衣就穿衣,叫洗脸就洗脸,叫吃饭就吃饭。姥爷说,小时候你们听我的,现在我听你们的。长晌半午的,姥爷坐着坐着便勾下头去,姥爷说,树老叶儿稀,人老把头低。
姥爷有一根眉毛特别长,更显得慈眉善目,我们见了都要摸一摸,娘就喊,别揪呀,那是你姥爷的福!一次爹帮姥爷剪胡子,忍不住调皮把那根眉毛剪掉了一截,娘见了大惊失色,说,福啊!福啊!爹就笑,偷偷撇嘴,小声说,你娘才是你姥爷的福!
姥爷安安静静,却不糊涂,尤其对时间记得精准。每一年的干支,每一月的大小尽,每一天的阴历阳历星期几,但凡问起,他如数家珍。姥爷静静坐着,是在默默计数日子吧。
清明前夕,家住集镇的小姨去接姥爷没接走。逢年过节庄稼季子,姥爷是一定要守在家里的,特别是清明节。他是想着姥姥和三舅吧,怕他们见他不在家而觉得落寞。
清明过后,小姨又去接姥爷,姥爷很高兴,带着夹袄薄衫,说要好好住一阵。大概是换了环境,没多久姥爷感冒了。小姨慌忙带他去医院输液,输了一个星期,姥爷却渐渐虚弱了。小姨不敢耽搁,架他下楼,送他回家。走在楼梯上姥爷还说他不想回家,他说在街上热闹,大家赶集时都会顺便去看他,能天天看见亲人。可是,93岁,熟透的瓜了,说走不定多大会儿,死在亲戚家可怎么好,大家都那么想,姥爷就被送回了家。
姥爷回家的时候还能走动,但就是心事重。他不停念叨三姨夫,要见他。三姨夫不识字,却会写戏(联系戏班演出),见过大场面。姥爷一定要见他,大家都疑惑。三姨夫终于来了,姥爷拉着他的手不放,说,我怕烧,你认识的人多……三姨夫郑重点头,说,你放心,镇长书记我都熟,一定不火葬!三姨夫从里间出来,三姨很担心,说你真跟书记镇长熟吗?三姨夫一脸坚决,说,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咱们姊妹兄弟那么多,还拿不起那个钱?!
有了三姨夫的保证,姥爷很快平静如常。但不久他就瘫痪并失禁了,只是泻,补肚子的药喂遍了也没用。舅妈她们帮他擦洗,他抓住裤子不让脱,舅妈一瞪眼,说,讲究啥?都是自家孩子!姥爷便无可奈何松了手,后来便闭了眼睛,婴孩一样任人摆弄。
姥爷随后就不进饮食了。姨妈她们整天围着问吃啥喝啥,问多了,姥爷终于想起一样:煎饼。鸡蛋面糊,葱花香油,煎饼,大概是姥爷记忆中至上的美味,他几乎吃掉了大半个。此后,姥爷便不再吃饭,他说算命的说过,他活到93岁,寿限到了,该走了。
最后的几天,姥爷不会说话了,时常陷于昏迷中,有时候听见人叫,眼皮一动,就有眼泪嘟噜噜淌下。
姥爷终于走了。
摆满供品的灵前,姥爷静静躺着,口衔铜钱,脚蹬元宝。
号啕的哭声中,大姨说,爹啊,我知道你不想走,我夜里每回起来都看见你在哭,爹啊,我看见你哭了,你一个人躺着哭,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小姨跪在地上钻老盆。钻老盆是不能还手的.,要一口气钻破。老盆底的洞越多越好,以便过奈何桥的时候漏掉迷魂汤,好让姥爷不忘记我们。小姨钻完老盆起身后退,然后扑通跪地大放悲声,说,爹呀,我给你磕头了,磕三个响头。
十年前,姥爷颤抖着嘴唇躺在床上,听我们抢呼欲绝送走他最小的孩子。七年前,姥爷眯缝着眼睛坐在门前,看我们幡旗飘飘抬走姥姥。又一个春天,姥爷一身簇新静静躺着,被我们一路哭喊,送进那片永恒的麦田。
我们把姥爷放在姥姥身边,从舅妈裹头的孝布上撕下一块,用两根红筷子撑着,搭在姥爷和姥姥的棺木上。这布是搭桥布,姥爷和姥姥通过这桥,就可以久别重逢了。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六
“秋风扫落叶,冬雪兆丰年。”清晨,天,灰蒙蒙的,空气中透露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雷声,伴随着颗颗雨珠,时时咆哮着。凛冽的风,刮在人的身上,犹如刀绞……
与奶奶慢慢踱步于路的边缘。不经意间,我看见奶奶那低着的头中微微颤抖的嘴角,仿佛是在思考些什么,又或者想要说些什么……
临近一个十字路口,奶奶轻声叹了口气,道:“你小姥爷去世了,就在三天前,已经入土了。”霎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甚至感觉不到天上的大雨、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就连身旁走过的行人也好像淡化了。渐渐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几幅泛黄的画。
“在一个窑洞之中,站着一位驼背的老人,他穿着一双破布鞋,牙齿泛黄,白发苍苍,但是他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眸却依旧闪烁着明晰坚毅的目光,他那双宽厚的手掌使人感到一股如同大海般的博怀,他那微笑着的面庞,看起来那么地平易近人。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此刻小男孩面对着老人,亲切地喊了一声:‘小姥爷!’”
“ 一片玉米地里,小姥爷抱着小男孩在其中漫步,摘着一个个金黄的玉米。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半截脑袋的玉米,小男孩忍不住伸出双手去触摸、感受那一抹金黄,去摘下那一株玉米。看着唾手可得的玉米,小男孩激动地说:‘再抱高些,再抱高些!’听到这儿,小姥爷便使足了浑身的劲,将小男孩抱得老高,两个人渐渐融入了那一抹金黄里……”
“天空在咆哮着,下着倾盆大雨,地上的植物都聋拉着脑袋,仿佛在害怕中又透露出一点哀伤。在一座山坡上,几十把漆黑的雨伞在黑压压的人群上静静地矗立着。在那群人之中,有着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有着五十多岁沉稳的中年人,也有七十多岁年迈的老人。但,此时此刻,在他们的脸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几颗晶莹的水珠,只是不知那是泪珠还是雨珠了。在他们身前,摆放着一座灰白的棺材,而小姥爷,便静静地躺在其中,一动不动……”
几幅画在我脑海中慢慢褪去,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它原有的样子。只是,对我来说,那幅画、画中的棺材却成为了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曾经的小男孩再也看不见那坚毅的目光。灰蒙蒙的天,似乎没有悲伤,望着脚下的路途,我想前进,却感到脚上带着千斤重的珈锁,没了那双宽厚的手掌,仿佛永远也走不到路的尽头。
夜晚,小姥爷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对我笑着,他的笑还是那么平易近人。我想伸手抓住他,可老人却离我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他还是离开了,而我却醒了。望向窗外,风停了、云散了、雨住了。几颗星星显得那么诱人,而在那之中,有一颗最闪最亮的星星,我望着它,嘴角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公众号:曲一奏雅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七
记忆中的那些陌生人散文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在今天这个互不信任的社会时代,已成为了家长告诫孩子的警世恒言,好在在我成长的70年代初父母就没有这样叮嘱我,于是乎我就有了许多关乎陌生人的美好记忆和温暧。
一、艰难捎我上学的小哥
念初中时,因为家与学校的距离较远,住校的我双休日返校需步行一、二十里路,特别是我们那年代是要从家里带大米交学校食堂的,故隔几周就得一手提一小袋米,另一手得提两罐头瓶子菜。
那时我出了门,到了大马路上,就会密切关注往来的车辆,看到是往学校方向走的我会主动招手,然后央求:“可以带我一程吗?”在我印象中,尽管都是陌生人,可拒绝的概率是很少的。而我以这种方式坐过摩托车、拖拉机、小三轮、大货车、自行车,距离或远或近。
最不能让我忘怀的是有一次,被我拦截的是一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而车主也只是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我抱着米和瓶罐坐上后,刚开始他紧张得方向都掌控不了,想必是个初学者吧,当他吃力的蹬上一个个小坡时,几乎是挥汗如雨了……
可在他滑过一段长长的下坡时,也许是方向盘没握稳,车连打了几个趔趄之后,把我狠狠地甩了下来。小小年级的他吓得急忙下车问我怎么样,得知我手脚刮破了皮后,他很愧疚地说着对不起,急忙帮我拾掇散落在马路中央的米和菜,然后继续驮着我,并执意转路把我送到学校门口,更让我意外的是,他把口袋里仅有的五元钱硬是塞给了我。
当他转身离开的那一霎那,我真的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有如此大爱的精神帮助我,关心我,仅十几岁的他还如此有责任心,善心。这个小哥让我怎能忘怀?
二、黑夜里给我温暖和力量的大叔
我清晰地记得那是高二那年的端午节前一天,学校放假,因为节日人多,火车晚点,到朱亭站已是晚上9点多钟,下车的人流各奔东西。
等到朱亭渡口时,漆黑的夜幕下,只剩下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和我了,而渡船也早已停靠在对岸休息了。中年男人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也用尽了力气叫喊着对岸,船终于开过来了,而我则坐享其成地跟着过了河。
上岸后,是一段三公里左右的乡村马路,我一路小心翼翼地保持一定距离地尾随其后。在这寂静、冷清的夜里,前面这个男人让我有隐隐的害怕,但更多的是他又让不再那么惧怕这浓黑的夜。每到一个分叉路口,我又担心他会走与我不同的方向。幸运的是,他陪我一直走到了离我家不远的最后一个分叉口。
多年来,夜幕下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中,如果没有他,当时朱亭街上举目无亲又手头拮据的我不知会如何捱过那个夜晚;如果没有他,黑暗中那几里路,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心惊胆战地走完。是他一个陌生人不经意中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勇气、给了我力量。
三、危急时刻挽救我身家性命的“疯女人”
在湘潭求学时,有次下了火车后,我看着火车尚未启动,便匆忙趴下去想钻到对面去。当我的头刚伸进去,突然后面有人用力扯着我的脚,我奇怪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疯疯痴痴的女人。她着急地指着火车轮,原来火车已经缓缓启动了。
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的用力拉扯,我年轻的生命恐怕就在那一次香消玉损了。我无法知道,这样一个“疯女人”,怎么就能及时地观察到这一险象,并且能如此迅速的反映过来,还能作出正确的施救措施?等我惊魂未定的爬了月台,她已走出很远。我唯有向她远去的、褴褛的背影深深鞠一躬了。
多年来,每当看到新闻里寻找多年前帮助过自己的某个人的报道时,在我的心底也无数次萌发过寻找这三个陌生人的念头,但人海茫茫,又时隔多年,想必要找到是不可能了。心里只能深深地想对他们表达谢意:谢谢你们,你们有意、或无意的善举一直在影响着我要与人为善,在激励着我要珍爱生命;我也一直在默默为他们祈祷:好人定能一生平安的。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八
记忆中的赤脚医生散文
近日下乡,到了曾经合作医疗发源地乐园村,当年的赤脚医生已满头白发,几个老伙伴相见,激动的泪水不由自主直往下流,回顾着往日的辉煌和那一起工作的日日夜夜。
赤脚医生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的特殊职业,就是拿起听诊器可给当地百姓治治小病,挥起锄头可挖田种地,靠挣工分过日子的农民。
赤脚医生队伍是由当地个体老中医,而其中的大部分是经过一到三个月医学知识培训的年青农民组成。那些年不时有省市医学专家来乡下开办培训班,在老家不远的地方还办了一所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培养一些农村实用人才。那时不少大学生毕业后到乡镇卫生院或所甚至到卫生室工作,也肩担着培养赤脚医生的重任。
有少数人则是糊里糊涂就当上了赤脚医生。我的一位同事就有这样的经历,他前一天还在家种地,第二天就背着保健箱跟着师傅走乡串户看病了,师傅指示他给病人打一支退烧的小针,他不知应打在什么地方,也没问,就在病人的肚子上打了一针,老师傅见了就是几巴掌打在他头上,当时的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到医学院学习了几年才当上正规医生。
在我的记忆里,我老家最早大队的卫生室里是一名姓王的男医生坐诊,夏天穿着长袖的白衬衣,黑裤子,裤脚挽起老高的,他人个子不高,瘦瘦的,一天到晚忙过不停,和来看病的村人说说笑笑,似乎是一家人一样,年纪大点农民他几乎叫得出来名字。
有时看到王医生背起医疗箱去人家里看病,有时上山采药,全大队的山山水水都有他的足迹。尽管那时候都叫赤脚医生,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打过赤脚,也没人见他下田种过地。
当时大队卫生室就在学校这边,条件十分简陋,只有三间房子,几个药柜,都已很破旧,柜子里放着不多的药品,一张诊断床,白色的布都发黄了,皱巴巴的。诊疗设备只有听诊器、血压计、体温表等简单的三件。队里的人们却很信任他,每天到卫生室看病的人多,大人的说话声,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隔壁加工厂的机器声,使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充满了一线生机。
赤脚医生大多没念过多少书,大字识不得几个,但治小病的土方土法还是比较多。那时针灸、中药是主要疗法,西药用得很少,更难看到打吊针的了,像青霉素类药物在当时是比较珍贵的,一般农民也用不起。那些年代,每到中草药收获的季节,学校会布置采收中草药的任务,如金银花、陈皮、蜈蚣等等,等到了毛爷爷“五七”指示发表的纪念日一起送到卫生室。
记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刚参加工作,那时的传染病多,在住院病在乡镇近百分之五十是传染病,在传染病防治的季节,赤脚医生弄一些中草药煎了给学生喝,给娃娃们打预防针。据老师傅说,那年代农村百分之八十的预防保健工作是赤脚医生完成的。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现在传染病已比较少见,大部分基本绝迹,现在的年轻医生好多没听说过。这些都有赤脚医生的功劳。
赤脚医生尽可能用一些简单的办法治疗一些常见病,现在还记得有一几句顺口溜,“感冒发烧,阿司匹林三包,多喝开水,少吃辣椒”,就是现在对普通感冒也有效的。过去的感冒主要是口服药,很少输液,可现在不少人认为打吊针才好的快,好像自己患的病自己做主,弄的.医生不好办,不然病人就说你服务态度不好。
当年赤脚医生使用的稀奇古怪的方法,不少现在仍在沿用,有的是祖辈传的,有的是他们发现的,经济实惠,好多年后专家才发现这些土法子治病的部分原理。有一次,一位年轻人面部患了皮肤病,在大医院用了几百元也没治好,我就用老赤脚医生教我的一个小单方给他治疗,结果花了三角五分钱,不几天就好了。
刚参加工作时遇到一名姓周的老中医,他是跟师学的医,记忆力好,开始在卫生室、卫生所工作,后来因医德医术好就调到卫生院工作,在当时算是名医,百分之八十的门诊病人是他的处方,因他年纪大,每次接一位新病人时,第一句话总是说:“娃啊,哪儿不舒服?”记得有一次他病了在病床上输液还在坚持为病人看病。如今周医生早已远离我们而去,但当地乡亲们还时常念起他。在山里还有许多高人,其中有一位当年的赤脚医生至今仍在村里工作,经过几十的努力,还写了一本有关中医中药的专著,并受到国内知名专家的好评。
四十多年过去了,在农村卫生室见到的许多当年赤脚医生还在坚守村里,并代教或培养一批年轻人,守着当村医的清贫,继续在为当地百姓服务,只是现在的工作条件大有改善,工作的重点是以防病为主。我时常在想,小医生当不了大医生,大医生也当不了这小医生,只要找准自己位子,也是能为人民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九
记忆中的味道经典散文
前几日天气热得厉害,气温一下子蹿到了37度,热得着实让人受不了。你看大街小巷上姑娘们穿上了五颜六色的裙子,个个光鲜靓丽、花枝招展、争奇斗艳,成了这个季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小伙子们也不示弱,短袖短裤齐上场,怎么凉快怎么穿衣。老人和小孩则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生怕中暑了。每到这个季节最受欢迎的东西恐怕要数冰激凌了。看看现在市面上流行的五花八门的冰激凌,那是俊男靓女、学生和孩子们的最爱。但于我而言,一点诱惑力也没有,我反而是特别怀念小时候吃过的那些冰棍。
脑海里一声熟悉而又清脆的吆喝声,一下子把我又带回了那个年代。眼前浮现出一位头戴旧草帽骑着自行车的大叔,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他自行车后座上一个被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木箱。只听见他吆喝着:“卖冰棍了,卖冰棍了,一毛钱一根!”孩子们听到吆喝声后,赶紧飞跑回家苦求父母,纠缠了半天。在苦苦哀求之后拿到了钱,一出门就向卖冰棍的跑去,忙把钱递给卖冰棍的大叔。大叔笑眯眯地一手接住钱,一手递过冰棍。接过冰棍,忙撕开包装纸吃上一口,嘴里凉嗖嗖的。母亲再三嘱咐不能嚼着吃,要用舌头慢慢地舔着吃,临走时还不忘递给一只大洋瓷碗让接着,生怕掉在地上。那时我觉得能吃上一根冰棍绝对是件幸福的事。邻居家的孩子缠了半天,家里人始终没给买,只惹得他哭哭啼啼,还不愿离开卖冰棍的自行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们享受这夏季的凉爽,看得他是哈喇子直流。然后围着吃冰棍的同伴转,好话说了一大堆,期盼着能让自己咬上一小口,过过瘾。就在这一来一回几次讨价还价中,“买卖”达成了。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共同分享着一根小小的冰棍。最后一群孩子在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中跑向村头玩耍去了。
时间如流水缓缓地流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季冷饮的种类、花样多了,小卖部里有了绿豆冰棍、豆沙冰棒、雪糕。绿豆冰棍一毛五,豆沙冰棒三毛,雪糕五毛,豆沙冰棒和雪糕算得上是冷饮中的“贵族”了。那会儿我上小学,班上只有几个家里经济好的同学才能吃上绿豆的、豆沙的,吃雪糕的则是寥寥无几。我从母亲那里要来说好买文具的钱被我挪作他用,偶尔也能吃上一顿冰棍,看着吃绿豆的、豆沙的、雪糕的同学,我只有羡慕的份。我是多么渴望能和他们一样!于是,我发动了所有的脑细胞,动起了歪脑筋,偷偷地从父亲的衣兜里摸了两块钱。我也吃起了雪糕,在同学面前炫耀起来,甭提多神气了,随后的几天也是如此,着实让同学们羡慕了我一回。不过为此,我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来偷钱的事东窗事发,换来了父亲的一顿暴打,此事时至今日,也是记忆犹新。
特别是到了忙假,烈日当头,暑气迎面扑来,感觉人间似蒸笼,而我们就像是笼屉上的包子。这样的天气,待在哪里都热。别说干活了,坐在荫凉处也是一身汗。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天,麦地里、场畔上、公路上……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大中午,父亲母亲顶着炎日还在麦场上忙着晒场、碾场、起场。我和妹妹则坐在场畔旁一棵大枣树下歇息、玩耍,有时候帮忙给他们跑跑腿,干点零碎活。场碾好后,开始起场。看着父亲、母亲在麦场上双手挥舞着铁叉,一抖一扬,动作娴熟,飘逸自如,一会儿就干了一大半。再看看他们头上豆大的汗水直流,身上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背。起好场后,就该我和妹妹上场了。我俩一人一个推耙,争着用推耙推麦,就是把混有麦壳的麦子推到麦场中间地势较高的`地方。因为母亲事前已经许下承诺——好好干活等来了卖冰棍的,给我们一人买一个雪糕。我们使尽浑身力气,一耙一耙地推,推了一耙又一耙、一阵又一阵,就是不见卖冰棍的来。休息时间我还不时地张望着远处,扯长了耳朵听候着那熟悉的吆喝声。在千百次焦急的等待后,终于盼来了卖冰棍的。这时母亲兑现了承诺,我和妹妹一人一块,吃着雪糕,干起活来更有力气。一会儿高高的麦堆就垒了起来。看着麦堆,我们心里美滋滋的。六月的黄昏,红日西沉,烧红了周边的云彩,一片一片的,绚烂多彩,瞬息万变。待我们一切收拾停当,太阳已渐渐下沉,天色也暗淡下来了,和着归鸟的叫声,一家人在说笑声中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些都是我孩提时代的记忆,虽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却始终忘不了那记忆中的味道。
记忆中的姥爷散文摘抄 回忆姥爷的抒情散文篇十
姥爷的散文
七十三,八十四,姥爷还是没有熬过第二道坎,就去了传说中那个最美丽的地方。落叶归根,丧事是在村里办的,村里的人都说姥爷的岁数在村里属于高寿了,白发人驾鹤,黑发人难免会悲痛,毕竟血浓于水,可家人心里都明白,这对姥爷来说,是个解脱,姥爷弥留之际所受的罪,实在让人心里难受。
姥爷教了一辈子的书,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姥爷遗物中有个电话本,上面记着他的同事们,特别是所教学生的电话和工作单位,我看了,姥爷的学生远的有在北京、深圳、上海,近的有我们所在县市的医院、人事局、教育局、组织部,好些都是在实权部门工作,可姥爷从没和我们提起过,也没利用这些关系为子女谋一点事情。
姥爷没有儿子,只有四个女儿,我妈排行老大,我是大外孙,其实很不喜欢外公、外孙之类的称谓,加上外字,就感觉成了毫不相干的人了。都说孙子和爷爷奶奶最近,可我不觉得,可能与我从小就跟在姥爷姥姥身边的缘故吧,听妈妈说,我在八个月大的时候就断奶在姥爷姥姥家了,我想姥爷姥姥除了对四个女儿的照顾,剩下的就是我这个大孙子了吧,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回报她们什么,姥爷姥姥完全是不图回报的为我付出,虽然还有其它外孙和外孙女,但毕竟他们把最好的年纪都给了我,记得小时候,常常在心里想,可不可以把我的生命分给姥爷姥姥,让他们变的年经活力,可长大后,我才发现,面对生命,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姥爷仙逝时,已经卧床八年之久了。清楚记得,8月8日,北京奥运,举国欢腾,那天早上和二姨家的弟弟以跑步的名义出去,找了家网吧玩游戏,其实我们都已经成年了,都上大学了,可是担心在老人家的思想里,进网吧的都是坏孩子,所以就撒谎做了坏孩子。当我回到姥爷家的时候,姥爷坐在地上,姥姥正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姥姥看到我回来,就喊我一起把姥爷从地上抱到沙发上,我和姥姥合力将姥爷抱起到沙发上,那时,我只恨自己白长了一身的肉,连抱起姥爷的力气都没有。后来,因为考试,看了一些专业的书籍,才知道,当时的处理实在是错误之极!真的是姥爷常和我说的,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那次摔倒后,一家人到医院坐了检查,谁知道竟然查出癌症,几个女儿一起商量,决定瞒着姥姥,就这样一瞒,就瞒了八年,而摔倒的伤也已经无法处理了,只能卧床休养,从那时,姥爷就一直呆在那个百平米的房子里,只有需要去医院时,才会由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出。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可以在床上坐起,姥姥搀着到轮椅上坐坐。在客厅看看电视,在窗台上看看外面的柳树、月季花等。每次回去看姥爷时,不觉在想,或许这百平米的房子对姥爷来说就像是个囚笼一样。没有摔这一脚之前,姥爷因为长时间的教师生涯,导致骨质增生,腿脚虽不灵便,但可以自己住着拐棍慢慢溜达,每天也会骑着三轮车去公园转一圈,但是这一脚之后,只能在窗户上看着窗户外的孩童们打闹。
到了后来,姥爷就只能卧床了,有时在床上坐都坐不住,姥爷的活动范围就缩小到了几平米了,我想那时的姥爷每天只能通过窗子看着天空吧,再后来,姥爷身上的肉开始烂,有时候都能看到森森白骨,最后的只能住在医院,几个女儿轮流守护,可医院也没什么办法了,姥爷的脚踝处,很长的一道口子,真的是能看到骨头,每天医生都换纱布,盖着,因为根本无法包扎,盖上纱布,直接拿碘伏倒在纱布上,其实在医院里,也是听天命了,因为医生已经没法用药了,每天就是输着营养,姥爷开始不认识人了,几个女儿有时候都搞不清楚,唯一认识的就是姥姥。那个时候姥姥,就像是姥爷的一个依靠一样,姥姥问姥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什么人呀?姥爷答:知道,你是我的娘啊。是啊,姥姥给姥爷做了新娘,就是一辈子的.娘。姥爷在医院呆了很久,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前前后后一月有余,最后终于解脱,不必再受病疼的折磨。其实姥爷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姥姥,据说,一直在叮嘱四个女儿,一定要照顾好她们的娘,也就是我的姥姥。
姥爷的脾气倔,总是想着落叶归根,把关系转回了家乡,转回没多久就退了下来,其实上班的地方跟姥爷家乡没多远,现在自己开车,所用时间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姥爷后来想过,也和姥姥说过,蛮后悔转回去的,因为姥爷当年的学生,现在拿的退休工资要比姥爷这个干了一辈子的老教师的工资至少高出了一个四位的整数。
姥爷的成分不算很好,因为原来的家里是地主,所以一辈子是个教书匠,没有个一官半职在身。姥爷的爸爸,也就是我的老姥爷,去了香港,并在那边又有了家事,姥爷也去过,带着最小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小姨,一起去过,老姥爷很希望姥爷可以在那边安定下来,并希望姥爷慢慢的把全家都接过去,但是落叶归根的思想在姥爷那里根深蒂固,好歹还是带着小姨回来了。
姥爷的事,办的很场面,全村的老少爷们都来了,虽然姥爷有很多年没回过村里了,可在村里的口碑是很好的。办完事情,老妈和三个姨要摆酒宴请乡亲们,感谢他们的帮忙,看着酒桌上的乡亲们,我只希望,天堂没有病痛,愿姥爷在那个佛说的极乐世界中,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