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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翻译及鉴赏(十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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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翻译及鉴赏(十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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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一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

——清代·谭嗣同《潼关》

自古以来高高云层就聚集在这座雄关之上,秋风阵阵总是吹散哒哒的马蹄声。

奔腾而过的黄河与辽阔的原野还嫌太过约束,从华山进入潼关后更不知什么是坦平。

潼(tóng)关:关名。故址在今陕西省潼关县北,为古代东西往来的要隘。

终古:自古以来。

簇(cù):丛聚。

河流:指奔腾而过的黄河。

束:约束。

不解平:不知道什么是平坦。

解:懂得。

此诗打句写潼关雄踞山腰,下临黄河,形势十分险明;次句写作者行经此地,原蹄声声,被秋风吹散,点明时间和旅程;三、四句写黄河浩浩荡荡以及潼关境域内的山峦起伏。全诗豪迈奔放,写景与言情巧妙结合,含蓄又生动。

诗的打句以一种远景式的遥望,展现潼关一带苍茫雄浑的气象。紧接着,第二句以轻捷、有力的笔调,将“秋风”“原蹄声”引入诗中,不但以听觉形象补充了前一句所造成的视觉形象,进一步渲染出潼关一带独具的氛围,而且打破了原先画面的静态,给全诗增添了一种动感。对于久处书斋的文弱书生来说,萧瑟秋风也许是惹人伤感的凄凉之物,但对胸怀大志,亦文亦武的诗人来说,秋风中那矫健的原蹄声却更能催动豪情。他在壮阔的天地间策原驰骋,感到欣喜,感到痛快,感到精神上的极大的自由。

接下来的三、四句,则转从河和山方面来写。在前面那种状态下,诗人极目四望,眼前的自然景物也呈现出新奇的姿态:那从群山中冲决而出的黄河,尽管已奔入辽阔的平原,但仍嫌受分缚似的在不断冲击着河岸;而西去的群山,虽然走向与黄河相反,但仿佛也在力戒平坦,一更比一峰高。这样透过壮阔险峻的背景,就把潼关写活了。同时将写景与言情巧妙地结合起来,融进了诗人明求冲破约分的奔放情怀,是自我性格含蓄而又生动的描绘。

这里的诗人即高山、大河,高山、大河即是诗人。因为诗人已把自己的精神投射到了高山、大河之上,在高度的审美愉悦中,诗人已与高山、大河进入了同一状态,彼此相融,浑然不分而这“犹嫌分”“不解平”的黄河,高山,即是诗人傲岸不羁雄奇磊落胸怀的写照是诗人特有的冲决一切罗网、奋发昂扬的心态的外化。

诗人在这打诗中所呈现出的,是一种扩张式的、外拓型的心态。这是一种在新旧社会交替之际所急需的新型人才应有的精神状态。它昭示了诗人短促而轰轰烈烈的一生,即将就此展开。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二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

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

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宋代·王安国《清平乐·春晚》

怎么都无法将春天留住,白白地让黄莺唱个不停。昨夜一场风雨的侵凌,让这满地都是脏污的凋落残花。

小怜姑娘刚刚弹起琵琶,拂晓她思绪万千萦绕天庭。随风飘扬的杨絮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可始终不肯飞入那权贵人家的画堂朱户。

清平乐(yuè):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又名“清平乐令”“醉东风”“忆萝月”。

宫锦:宫廷监制并特有的锦缎。这里喻指落花。

“满地”“昨夜”二句:应作倒装理解。

小怜:北齐后主淑妃冯小怜,善弹琵琶。这里借指弹琵琶的歌女。

杨花:一作“梨花”。

此词上片以倒装句式描绘暮春萧条的景色,抒写的花的春的宵意,表达了作者慨叹美好年华逝去的惆怅宵怀;下片抒写暮春伤逝念远的幽怨,以暮春纷飞的杨花不肯飞入权贵人家的人堂朱户,表达了作者不亲权贵的品就。全词宵景交融,清新婉丽,曲折多致,笔法精妙,堪称伤春词中的佳作。

古来伤春愁秋的诗词多得不可胜数。这类被人嚼烂了的题材,却是历代不乏佳篇,非但不使人来到老一套,相反,永远有新鲜之来。王安国这首《清平乐》就是这样的好词。

词题为《春晚》,顾名思义是写残春景象。“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作者一起笔就写由于“昨夜雨疏风骤”,南园已满地残红了。词人面对这万花凋谢的景象,自然不胜伤来。此时耳边传来了黄莺儿不停的啼唱,于是,他仿佛来觉到多宵的莺儿也正为落花发愁,苦劝春天不要归去呢。“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好像词人叹息。写莺语的“费尽”,实是衬托出词人的失落来,因为花开花谢,春去秋来,是自然规律与莺儿无关。妙词人赋予禽鸟以人的来宵,不直说自己无计留春之苦,而是借莺儿之口吐露此宵,手法新巧而又饶有韵味。

此词交叉地写听觉与视觉的来受,从音响与色彩两个方面勾勒出一幅残败的暮春图人。开头从听莺声写起,转而便诉诸视觉。一夜风雨过后,园花凋谢,残红败蕊,满地飘零,狼藉不堪。百花盛开时,灿烂本如宫锦,可的此时给糟塌得不成样子了!“满地残红”自是残春时节的典型景色,比之美好宫锦之被污损,词人痛的之宵可见。

下面又从视觉转到听觉上来:正当词人目睹这如花似锦的春天匆匆消逝,心中无限惆怅之时,仿佛从远处传来歌女小怜之辈弹奏琵琶的声音,“弦弦掩抑声声思”,那弦弦声声正是的春的花之宵。小怜,即北齐后主高纬宠幸的冯淑妃,因她“慧黠能弹琵琶”,后代诗人常用以借指歌女。此词中“小怜初上琵琶”,是从李驾《冯小怜》诗“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句化出。这琶琶之声哀婉动人,当此即将逝去的春宵,有多少闺中佳人长夜不眠,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宵思飞越千里关山,追寻天涯游子。这里,作者抒写的是由春天的匆匆归去而引起的年华虚度之来,隐隐寄托着一种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的悲慨。

最后,词人写到眼前触目皆是的杨花——这一暮春特有的风光:只见那如雪的飞花飘扬,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可始终不肯飞入那权贵人家的人堂朱户。

这首词表达了词人伤春、的春、慨叹美好年华逝去的宵怀,寄寓了作者深沉的身世来慨。全词融宵于景,写景中融进了自己的生活,写出了自己的性宵与风骨,堪称一首出类拔萃的伤春词。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三

馨香饼饵,新鲜瓜果,乞巧千门万户。到头人事控抟难,与拙底、无多来去。

痴儿妄想,夜看银汉,要待云车飞度。谁知牛女已尊年,又那得、欢娱意绪。

宦海沉浮,恰如海的潮涨潮落,永无停息。尤其是在调迁频繁却无法担当大任、壮志难酬时,其落寞的心情更为沉重。此词抒写的就是宦海浮沉的落寞心情。起笔三句叙事:扁舟昨天刚停泊,今天就来到高亭上,极目远望千里闲云。“闲云”也显出一股轻松之感。但是,他毕竟是来散心的,以解胸中郁闷,“孤”字见出他的孤独感,“目断闲云千里”也隐约透出念远、怀乡之意。作者的心情并不那么闲适,而较为复杂,有如夏末秋初的黄昏那和着凉意的热燥,使人并不好受。

“前山急雨过溪来,尽洗却、人间暑气”。天顺人意,降下一阵好雨!将那热燥一洗而空,仿佛人世间的一切尘垢连同自己那些莫名的烦闷也一洗而空。此词的“前山急雨过溪来”又加之“尽洗却”,这样的心情表现得更为痛快。此时他的愁闷似乎散去了,他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过片写雨后情景。“暮鸦木末,落凫天际,都是一团秋意。”极目秋景一片高远,可是,暮色寒鸦却不无一种惆怅的意味,作者遂以“一团”来形容这秋意。“一团”,即忧丝难理,烦躁中难堪的心境,委婉地表现出来。所以下面说:“痴儿騃女贺新凉,也不道、西风又起。”新秋的凉爽是可喜的,可是在不知不觉间,西风起了,节序便又推移了。这句是从苏轼的《洞仙歌》:“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转化而来。表达出作者此时的情绪底蕴:他是在感叹似水的流年。以“痴区騃女”作反衬,益发显得悲凉。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四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辽阔的敕勒大平原就在阴山脚下。天空像个巨大的帐篷,笼盖着整个原野。

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碧绿的原野茫茫不尽。一阵风吹过,牧草低伏,露出一群群正在吃草的牛羊。

诗的前六句写平川,写大山,写天空,写四野,涵盖上下四方,意境极其阔大恢宏。但是,诗人的描写全从宏观着眼,作总体的静态的勾画,没有什么具体描绘,使人不免有些空洞沉闷的感觉。但当读到末句——“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进修,境界便顿然改观。草原是牧民的家乡,牛羊的世界,但由于牧草过于丰茂,牛群羊群统统隐没在那绿色的海洋里。只有当一阵清风吹过,草浪动荡起伏,在牧草低伏下去的地方,才有牛羊闪现出来。那黄的牛,白的羊,东一群,西一群,忽隐忽现,到处都是。于是,由静态转为动态,由表苍一色变为多彩多姿,整个草原充满勃勃生机,连那穹庐似的天空也为之生色。因此,人们把这最后一句称为点晴之笔,对于“吹”、“低”、“见”三个动词的主动者“风”字,备加欣赏。

注释

①《敕勒歌》:敕勒(chì lè):种族名,北齐时居住在朔州(今山西省北部)一带。

②敕勒川:川:平川、平原。敕勒族居住的地方,在现在的山西、内蒙一带。北魏时期把今河套平原至土默川一带称为敕勒川。

③阴山: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北部。

④穹庐(qióng lú):用毡布搭成的帐篷,即蒙古包。

⑤笼盖四野(yǎ):笼盖,另有版本作“笼罩”(洪迈《容斋随笔》卷一和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一);四野,草原的四面八方。

⑥天苍苍:苍苍:青色。苍,青,天苍苍,天蓝蓝的。

⑦茫茫:辽阔无边的样子。

⑧见(xiàn):同“现”,显露。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五

朝代:魏晋

作者:陶渊明

原文:

穷居寡人用,时忘四运周。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新葵郁北牖,嘉穟养南畴。

今我不为乐,知有来岁不?

命室携童弱,良日登远游。

隐居偏远少应酬,常忘四季何节候。

空旷庭院多落叶,悲慨方知已至秋。

北窗之下葵茂盛,禾穗饱满在南畴。

我今如若不行乐,未知尚有来岁否?

教妻带上小儿女,趁此良辰去远游。

孟二冬《陶渊明集译注》

(1)酬:以诗文相赠答。

(2)穷居:偏僻的住处。人用:指人事应酬。用:为。四运:四时运行。周:周而复始,循环。

(3)空:此字诸本多有不同,或作“门”,或作“桐”,或作“阎”,或作“檐”,今从焦本。

(4)牖(yǒu 有):或作“墉”,今从和陶本、焦本。牖:窗户。葵:冬葵,一种蔬菜。穟:同“穗”。畴:田地。

(5)不:同“否”。(6)室:指妻子。登:通“得”。

此诗与《和刘柴桑》诗当作于同一年,即义熙十年(414),陶渊明五十岁。从诗意来看,《和刘柴桑》作于冬春之交,而此诗作于秋天。

诗中以隐居躬耕的自然乐趣和人生无常,及时行乐的道理来酬答刘柴桑,尽管其中带有消极的思想,但在朴素纯和之中,却洋溢着田园生活的乐趣。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六

朝代:元代

作者:高克礼

寻致争不致争,既言定先言定。论至诚俺至诚,你薄幸谁薄幸?岂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忘义多应当罪名!海神庙见有他为证。似王魁负桂英,碜可可海誓山盟。绣带里难逃命,裙刀上更自刑,活取了个年少书生。

该争辩的却不争辩,已经说定的就要言而有信。要论至诚我最至诚,不要你薄幸无情还有谁薄幸无情。难道不知道举头三尺就有神明,忘恩负义的都会担当罪名。海神庙的故事可以凭证。像王魁负桂英。想当初他曾经在神前海誓山盟,后来他负情,终于未能在女人手中逃却生命,自杀身亡的桂英女,最终处死了这个年少书生。

雁儿落过得胜令:双调带过曲。又名《鸿门凯歌》。

致争:争气。

当罪名:担罪名,承当罪责。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七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击鼓的声音震响(耳旁),兵将奋勇操练。(人们)留在国内筑漕城,只有我向南方行去。

跟随孙子仲,平定陈、宋(两国)。不允许我回家,(使我)忧心忡忡。

于是人在哪里?于是马跑失在哪里?到哪里去寻找它?在山间林下。

生死聚散,我曾经对你说(过)。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

唉,太久。让我无法(与你)相会。唉,太遥远,让我的誓言不能履行。

镗:鼓声。其镗,即“镗镗”。明陈继儒《大司马节寰袁公(袁可立)家庙记》:“喤喤考钟,坎坎击鼓。”

踊跃:双声连绵词,犹言鼓舞。兵:武器,刀枪之类。

土国:在国都服役。漕:地名。

孙子仲:即公孙文仲,字子仲,邶国将领。

平:和也,和二国之好。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陈、宋:诸侯国名。

不我以归:即不以我归,有家不让回。

有忡:忡忡。

爰(yuán):本发声词,犹言“于是”。丧:丧失,此处言跑失。爰居爰处?爰丧其马: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

于以:于何。

契阔:聚散。契,合;阔,离。

成说:成言也犹言誓约。

于嗟:即“吁嗟”,犹言今之哎哟。

活:借为“佸”,相会。

洵:远。

信:一说古伸字,志不得伸。一说誓约有信。

击起战鼓咚咚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跟随统领孙子仲,联合盟国陈与宋。不愿让我回卫国,致使我心忧忡忡。

何处可歇何处停?跑了战马何处寻?一路追踪何处找?不料它已入森林。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让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战场。

只怕你我此分离,没有缘分相会和。只怕你我此分离,无法坚定守信约。

⑴镗:鼓声。其镗,即“镗镗”。

⑵踊跃:双声连绵词,犹言鼓舞。兵:武器,刀枪之类。

⑶土国城漕:土:挖土。城:修城。国:指都城。漕:卫国的城市。

⑷孙子仲:即公孙文仲,字子仲,邶国将领。

⑸平:平定两国纠纷。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陈、宋:诸侯国名。

⑹不我以归:是不以我归的倒装,有家不让回。

⑺有忡:忡忡,忧虑不安的样子。

⑻爰(yuán):哪里。丧:丧失,此处言跑失。爰居爰处?爰丧其马:哪里可以住,我的马丢在那里。

⑼于以:在哪里。

⑽契阔:聚散、离合的意思。契,合;阔,离。

⑾成说(yuè):约定、成议、盟约。

⑿于嗟:叹词。

⒀活:借为“佸”,相会。

⒁洵:久远。

⒂信:守信,守约。

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

《毛诗序》云:“《击鼓》,怨州吁也。”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姚际恒《诗经通论》以为“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之事,在卫穆公时。今以为姚说较《毛序》为合理,姑从姚氏。

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

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把“爰”解释为“或”,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

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阔”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此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阔”与“说”叶韵,“手”与“老”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这一次序。

第五章“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章“契阔”的“阔”。“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是“佸”的假借,“佸,会也。”“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

“怨”是《击鼓》一诗的总体格调与思想倾向。从正面言,诗人怨战争的降临,怨征役无归期,怨战争中与己息息相关的点滴幸福的缺失,甚至整个生命的丢失。从反面言,诗作在个体心理,行为与集体要求的不断背离中,在个体生命存在与国家战事的不断抗衡中,在小我的真实幸福对战争的残酷的不断颠覆中,流显出一份从心底而来的厌战情绪。这一腔激烈的厌战之言,要争取的是对个体生命存在的尊重,是生活细节中的切实幸福。

关于这首诗的背景有几种不同的说法。一种是鲁隐公四年(公元前719年),卫国公子州吁(前人亦称“卫州吁”)联合宋、陈、蔡三国伐郑。另一种是清代姚际恒认为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而被晋所伐之事。今人多以为姚说较为合理。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八

唐杜甫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

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

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

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

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日暮时投宿石壕村,夜里有差役到村子里抓人。老翁越墙逃走,老妇出门查看。官吏大声呼喝得多么愤怒,妇人大声啼哭得多么悲苦。我听到老妇上前说:我的三个儿子戍边在邺城。其中一个儿子捎信回来,说另外两个儿子刚刚战死。的人苟且偷生,死去的人就永远不会回来了!里再也没有别的了,只有正在吃奶的小孙子。因为有孙子在,他还没有离去,但进进出出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虽然老妇我年老力衰,但请允许我跟从你连夜赶回营去。立刻就去投向河阳的战役,还来得及为部队准备早餐。夜深了,说话的逐渐消失,隐隐约约听到低微断续的哭泣声。天亮后我继续赶路,只能与返回家中的那个老翁告别。

这是杜甫著名的新题乐府组诗三吏之一。唐肃宗乾元二年(759)春,已经四十八岁的杜甫,由左拾遗贬为华州司功参军。他离开洛阳,历经新安、潼关、石壕,夜宿晓行,风尘仆仆,赶往华州任所,所经之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这引起诗人感情上的强烈震动。

当时唐王朝集中郭子仪等九节度使步骑二十功赎罪万,号称六十万,将安庆绪围在邺城。由于战争吃紧,唐王朝为补充兵力,到处征兵。这时,杜甫正由新安县继续西行,投宿石壕村,遇到吏卒捉人,于是实录所见所闻,写成这篇不朽的诗作。诗中刻画了官吏的横暴,反映了安史之乱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和自己的。

《石壕吏》是一首杰出的现实主义的叙事诗。它以耳闻为线索,按的顺序,由暮夜夜久天明,一步步深入,从投宿叙起,以告别结束,从差吏夜间捉人,到老妇随往;从老翁逾墙逃走,到事后潜归;从诗人日暮投宿,到天明登程告别,整个有开始、发展、高潮、结局,情节完整,并颇为。诗的首尾是叙事,中间用对话,活动着的有五六个之多,诗人巧妙地借老妇的口,诉说了她一家的悲惨遭遇。诗人的叙述、老妇的说白,处处呼应,环环紧扣,层次十分清楚。

诗人虚实交映,藏问于答,不写差吏的追问,而只写老妇的哭诉,从哭诉中写出潜台词、画外音,将差吏的形象融入老妇的前致词中,有一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境界。诗人写老妇的哭诉,语言朴实无华,一个典故也不用,很切合老妇的口吻,且随着内容的多次转韵,形成忧愤深广、波澜老成,一唱三叹,高低抑扬的韵致,使沉郁顿挫达到极致。

全诗述情陈事,除吏呼一何怒二句微微透露了他的爱憎之外,都是对客观事物的描述。在这里,诗人通过新颖而巧妙的艺术构思,将丰富的内容和自己的感情融化在具体的形象里,浇注于客观的叙述中,让事物本身直接感染读者,让故事本身去显露诗人的爱憎。这种以实写虚,以虚补实,虚实相映的艺术手法,使全诗显得简洁洗练,而又蕴涵丰富。

前四句可看作第一段。首句暮投石壕村,单刀直入,直叙其事。暮字、投字、村字都需玩味,读者不能轻易放过。在封建社会里,由于社会秩序混乱和荒凉等原因,旅客们都未晚先投宿,更何况在兵祸连接的时代。而杜甫,却于暮色苍茫之时才匆匆忙忙地投奔到一个小村庄里借宿,这种异乎寻常的情景就富于暗示性。他或者是压根儿不敢走大路;或者是附近的城镇已荡然一空,无处歇脚。总之,寥寥五字,不仅点明了投宿的时间和地点,而且和盘托出了兵荒马乱、鸡犬不宁、一切脱出常轨的景象,为悲剧的演出提供了典型。浦起龙指出这首诗起有猛虎攫人之势,这不仅是就有吏夜捉人说的,而且是就头一句的环境烘托说的。有吏夜捉人一句,是全篇的提纲,以下情节,都从这里生发出来。不说征兵、点兵、招兵而说捉人,已于如实描绘之中寓揭露、批判之意。再加上一个夜字,含意更丰富。第一、表明官府捉人之事时常发生,人民白天躲藏或者反抗,无法捉到;第二、表明县吏捉人的手段狠毒,于人民已经入睡的黑夜,来个突然袭击。同时,诗人是暮投石壕村的,从暮到夜,已过了几个小时,这时当然已经睡下了;所以下面的发展,他没有参与其间,而是隔门听出来的。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两句,表现了人民长期以来深受抓丁之苦,昼夜不安;即使到了深夜,仍然寝不安席,一听到门外有了响动,就知道县吏又来捉人,老翁立刻逾墙逃走,由老妇开门周旋。

从吏呼一何怒至犹得备晨炊这十六句,可看作第二段。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两句,极其概括、极其形象地写出了吏与妇的尖锐矛盾。一呼、一啼,一怒、一苦,形成了强烈的对照;两个状语一何,加重了感情色彩,有力地渲染出县吏如狼似虎,叫嚣隳突的横蛮气势,并为老妇以下的诉说制造出悲愤的气氛。矛盾的两方面,具有主与从、因与果的关系。妇啼一何苦,是吏呼一何怒逼出来的。下面,诗人不再写吏呼,全力写妇啼,而吏呼自见。听妇前致词承上启下。那听是诗人在听,那致词是老妇苦啼着回答县吏的怒呼。写致词内容的十三句诗,多次换韵,明显地表现出多次转折,暗示了县吏的多次怒呼、逼问。读这十三句诗的时候,千万别以为这是老妇一口气说下去的,而县吏则在那里洗耳恭听。实际上,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不仅发生在事件的开头,而且持续到事件的结尾。从三男邺城戍到死者长已矣,是第一次转折。可以想见,这是针对县吏的第一次逼问诉苦的。在这以前,诗人已用有吏夜捉人一句写出了县吏的猛虎攫人之势。等到老妇出门看,便扑了进来,贼眼四处搜索,却找不到一个男人,扑了个空。于是怒吼道:你家的男人都到哪儿去了?快交出来!老妇泣诉说:三个儿子都当兵守邺城去了。一个儿子刚刚捎来,信中说,另外两个儿子已经牺牲了!泣诉的时候,也许县吏不相信,还拿出信来交县吏看。总之,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处境是够使人同情的,她很以此博得县吏的同情,高抬贵手。不料县吏又大发雷霆:难道你家里再没有别人了?快交出来!她只得针对这一点诉苦: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这两句,也许不是一口气说下去的,因为更无人与下面的回答发生了明显的矛盾。合理的解释是:老妇先说了一句:家里再没人了!而在这当儿,被儿媳妇抱在怀里躲到什么地方的小孙子,受了怒吼声的惊吓,哭了起来,掩口也不顶用。于是县吏抓到了把柄,威逼道:你竟敢撒谎!不是有个哭吗?老妇不得已,这才说:只有个孙子啊!还吃奶呢,小得很!吃谁的奶?总有个母亲吧!还不把她交出来!老妇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孙儿是有个母亲,她的在邺城战死了,因为要奶孩子,没有改嫁。可怜她衣服破破烂烂,怎么见人呀!还是行行好吧!但县吏仍不肯罢手。老妇生怕守寡的儿媳被抓,饿死孙子,只好挺身而出: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老妇的致词,到此结束,表明县吏勉强同意,不再怒吼了。

最后一段虽然只有四句,却照应开头,涉及所有人物,写出了事件的结局和作者的感受。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表明老妇已被抓走,走时低声哭泣,越走越远,便听不到哭声了。夜久二字,反映了老妇一再哭诉、县吏百般威逼的漫长过程。如闻二字,一方面表现了儿媳妇因丈夫战死、婆婆被捉而泣不成声,另一方面也显示出诗人以关切的心情倾耳细听,通夜未能入睡。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两句,收尽全篇,于叙事中含无限深情。前一天傍晚投宿之时,老翁、老妇双双迎接诗人,而时隔一夜,老妇被捉走,儿媳妇泣不成声,只能与逃走归来的老翁作别了。老翁的心情怎样,诗人作何感想,这些都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余地。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九

《满江红·江行和杨济翁韵》

朝代:宋代

作者:辛弃疾

原文:

过眼溪山,怪都似、旧时相识。还记得、梦中行遍,江南江北。佳处径须携杖去,能消几緉平生屐。笑尘劳、三十九年非、长为客。

吴楚地,东南坼。英雄事,曹刘敌。被西风吹尽,了无尘迹。楼观才成人已去,旌旗未卷头先白。叹人间、哀乐转相寻,今犹昔。

眼前的山山水水,都似曾相识。还记得在梦中已将万里江山走遍。游赏那些风景名胜,只需带上手杖即可,耗损不了几双木屐。可笑我忙忙碌碌,却有三十九年做得不对,长期做来去匆匆的过客。

昔日一统江山,如今却被分为南北两半。曹操、刘备皆是当世的英雄。可惜那些英雄豪杰,都已成了旧事,如今已没有一丝痕。楼台刚刚建成,却已不见人踪;壮志未酬,我却满头白发。可叹人世间的悲欢,不过是在循环往复,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⑴满江红:满江红,又名《上江虹》、《念良游》、《伤春曲》。唐人小说《冥音录》载曲名《上江虹》,后更名《满江红》。宋以来始填此词调。《钦定词谱》以柳永“暮雨初收”词为正格。九十三字,前片四十七字,八句,四仄韵;后片四十六字,十句,五仄韵。用入声韵者居多,格调沉郁激昂,前人用以发抒怀抱,佳作颇多。另有平声格,双调九十三字,前片八句四平韵,后片十句五平韵。[3]

⑵溪山:辛弃疾的溪山情节。早在淳熙五年(1178),辛弃疾已经有了依稀朦胧的“溪山”意识。事实上,辛弃疾“溪山”意识出现的年代,还可以大大前推。如《满江红·建康史帅致道席上赋》词云:“且归来、谈笑护长江,波澄碧。”这首词作于孝宗乾道四年(1168)或稍后,时为建康府通判。又《水调歌头》词云:“散尽黄金身世,不管秦楼人怨,归计狎沙鸥。明夜扁舟去,和月载离愁。”辛弃疾“溪山”隐逸情结产生,不能说这是消极颓废的意识;不仅如此,恰恰相反,正说明词人的积极主张收复、抗战。只是在这种积极主张不能实现,在希望彻底破灭之后,才有了美人迟暮,英雄失路之感;更有了迷途实远,昨非今非之慨。这是“溪山”隐逸情结产生的真正原因。怪:惊异,骇疑。而之所以如此,隐含有时光迅速,不觉间已是旧相识了的感叹意味。按:稼轩南归初期,曾有一段漫游吴楚的生活经历,通判建康后,也大体宦游于吴楚一带,故有此感。

⑶緉(liàng亮):一双。屐(jī击):木底有齿的鞋,六朝人喜着屐游山。语出《世说新语·雅量》:祖士少好财,阮遥集好屐,并恒自经营,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人有诣祖,见料视财物。客至,屏当未尽,余两小簏箸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见自吹火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箸几量屐?”神色闲畅。于是胜负始分。

⑷尘劳:风尘劳辛,指其宦游生涯。三十九年非:回顾三十九年,一切皆非。《淮南子·原道训》:“凡人中寿七十岁,然而趋舍指凑,日以月悔也,以至于死,蘧伯玉年五十而有四十九年非。”时稼轩年近四十,套用此语自叹。

⑸“吴楚”两句:此化用杜甫《登岳阳楼》诗意:“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杜诗极言洞庭湖宽广,似将中国大地分裂为二。坼(chè彻):裂开。

⑹“英雄”两句:谓图英雄霸业者,惟曹操和刘备相与匹敌。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匕箸。(《三国志·蜀志·先主传》)此明颂曹、刘,暗扬孙权。盖当时堪与曹、刘争雄天下者惟孙权,而他正霸居吴楚一带。稼轩《南乡子》:“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与此暗合。敌:匹敌。

⑺“被西风”两句:言历史遗迹被无情西风一扫而尽。

⑻“楼观”两句:感慨宦迹不定,事业未就而鬓发先白。楼观甫成:楼阁刚刚建成。苏轼《送郑户曹》诗:“楼成君已去,人事固多乖。”此喻调动频繁,难展才略。旌旗:战旗。旌旗未卷:指战事未休,喻复国大业未了。

⑼“叹人生”两句:谓哀乐相循,古今同理。言外之意,大可不必计较。转相寻:循环往复,辗转相继。

作者:佚名

此词可分三层。

上片为第一层,由江行沿途所见山川引起怀昔游,痛惜年华之意。长江中下游地区山川秀美,辛弃疾南归之初,自乾道元年至三年,曾漫游吴楚,行踪遍及大江南北,对这一带山水是熟悉的。乾道四年通判建康府,此后出任地方官,调动频繁,告别山水长达十年。此时复见眼中川“都似旧时相识”了。“溪山”曰“过眼”,看山却似走来迎,这是江行的感觉。“怪”是不能认定的惊疑感,是久违重逢的最初的感触。往事虽“还记得,却模糊、记不真切,真象一场旧梦。

“还记得、梦中行遍,江南江北”,“梦中”云者不仅有烘托虚实之妙,也是心理感受的真实写照,这种恍惚的神思,乃是多年来雄心壮志未得实现。业已倦于宦游的结果。反复玩味以上数句,实已暗伏“尘劳”、觉非之意。官场之上,往往如山水一般旧曾相识虚如幻梦不如远离,同时也就成了一种强有力的召唤,来自大自然的召唤。所以,紧接二句写道:“佳处径须携杖去,能消几两平生屐?”要探山川之胜,就得登攀,“携杖”、着“屐”(一种木底鞋)是少不了的。

《世说新语·雅量》载阮孚好屐,尝曰:“未知一生当着几量(两)屐?”意谓人生短暂无常,话却说得豁达幽默。此处用来稍变其意,谓山川佳处常在险远,不免多穿几双鞋,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结尾几句就对照说来,“笑尘劳、三十九年非”乃套用蘧伯玉(春秋时卫国大夫)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的话(语出《淮南子·原道训》),作者当时四十岁,故这样说。表面看,这是因虚度年华而自嘲,其实,命运又岂是自己主宰得了的呢。“长为客”三字深怀忧愤,语意旷达中包含沉郁。实为作者于四十年年来之感慨,年已四旬,南归亦久,但昔日的志愿,却无一件得以实现,感慨,今是昨非,一生劳碌,原来“长为客”无丝毫是自己左右的。

这片六句另起一意为第二层,由山川地形而引起对古代英雄事迹的追怀。扬州上游的豫章之地,历来被称作吴头楚尾。“吴楚地,东南坼”化用杜诗(《登岳阳楼》:“吴楚东南坼”),表现江行所见东南一带景象之壮阔。如此之山川,使作者想到三国英雄,尤其是立足东南北拒强敌的`孙权,最令他钦佩景仰。曹操曾对刘备说:“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三国志。先主传》)而孙权堪与二者鼎立。此处四句写地灵人杰,声情激昂,其中隐含作者满腔豪情。“被西风吹尽,了无陈迹”二句有慨叹,亦有追慕。恨不能起古人于九泉而从之的意味,亦隐然句中。

结尾数句为第三层,是将以上两层意思汇合起来,发为更愤激的感慨。“楼观才成人已去”承上怀古,用苏轼诗“楼成君已去,人事固多乖”(《送郑户曹》)意,这里是说吴国基业始成而孙权就匆匆离开人间。“旌旗未卷头先白”承前感伤,由人及己,“旌旗”指战旗,意言北伐事业未成,自己的头发却先花白了。

综此二者,于是词人得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结论:人间哀乐从来循环不可琢磨(“转相寻”),“今犹昔”。这结论颇带宿命色彩,乃是作者对命运无法解释的解释。更是作者对命运不如已愿,人事多乖的感叹。

词中一方面表示倦于宦游——“笑尘劳、三十九年非”,另一方面又追怀古代英雄业绩,深以“旌旗未卷头先白”为憾,反映出作者当时矛盾的心情。虽是因江行兴感,词中却没有着重写景,始终直抒胸臆;虽然语多含蓄,却不用比兴手法,纯属直赋。这种手法与词重婉约、比兴的传统是完全不同的。但由于作者是现实政治感慨与怀古之情结合起来,指点江山,纵横议论,抒胸中郁闷,驱使古人诗文于笔端,颇觉笔力健峭,感情弥满。所谓“满心而发,肆口而成”,自具兴发感人力量。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十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

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作者:佚名

挟来阵阵寒意的水浪,也有些心事重重;只有西去的阳光,投下惨淡的影子,渐渐地消失;南面的水岸是我送别的地方,你走了,一阵阵萧索的风,带来易水上的苍凉。那风呵,又吹起来了,吹起河岸上的柳。受尽霜冻的柳枝啊,落下最后一片黄叶,影子是这样的孤单。还记得吗,还得那飞絮如雪的时候?我久久瞭望你远去的帆影,直到夜幕降临,浪花飘起来了,是茫茫的烟雾,迷糊了最后一抹夕阳。只有那孤苦柳树,迎来匆忙的过客,扭动着瘦弱的腰身,好象要轻轻地舞动。

春天里,我们彼此相爱,却在这寒冷的秋季,催生出无数相思的落泪。回忆起携手并肩时的亲密,那份感伤,就象无数的细绳把我的心捆扎。笙歌劲舞的画舫,依然绕着河岸缓缓地移动,可是我的心里却是这样的冷落,水在流,云还是那样地飘,只不知道心上的人儿,你在何处。想着那些相恋的日子,如同一阵吹来的东风,可是那是多么微弱风呵,吹不进重叠的窗帘,只是让这一份相思深深地刻在我的眉间。我只能等待那个梅花的精灵,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在月淡星稀的时候,我对她说出自己心中的苦闷,让她传达我对你深深的思念。

⑴金明池:词牌名,秦观创调,词咏汴京金明池,故取以为名。

⑵怅:失意,懊恼。

⑶萧萧:风声,草木经风摇落之声。

⑷霜条:经霜的树枝条。

⑸旧时飞絮:化用刘禹锡《杨柳枝词》九首之九:“春尽絮飞留不得,随风好去落谁家”。

⑹晚来:夜晚来临之际。

⑺行客:来往的行旅客人。

⑻燕台佳句:燕台,又指燕昭王延揽天下贤士的黄金台。柳氏此处喻指几社文人雅集赋诗的地方。

⑼春日酿成秋日雨:指当年几社名流与柳氏交游,曾为她作春闺风雨的艳词,竞成为今日飘零秋雨的预兆。

⑽畴昔:过去,以前。

⑾如许:如此,此为概指之辞。

⑿绕堤画舸:化用汤显祖《紫钗记》中“河桥路,见了些无情画舸,有恨香车”句意。

⒀忆从前:“忆”,回忆。此为回忆从前那些相恋的时光。

⒁眉儿愁苦:陆游《钗头凤》:“一杯愁绪,几年离索”,表现词人怀念恋人,柔肠寸断的心绪。

⒂梅魂:化用苏轼《复出东门诗》:“长与东风约今日,暗香先返玉梅魂。”

⒃伊:彼,他或她。

作者:佚名

《金明池·咏寒柳》中的柳具有独立自主的自由心性与主体意识,不依附于某个实体,虽慨叹凄凉的境遇,却没有失去自我的主体意识,期望与梅魂平等地对话。这一改柳往日柔弱不堪攀折的形象,为柳重塑了刚毅的品格,而这种刚性气质则是来自于诗人主体的独立人格意识与自由心性。

上阕明写柳而暗写人生的遭际。“有恨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南浦”一词缘于江淹的《别赋》,“送君南浦,伤如之何?”中国人喜聚不喜散,对于送别总是很敏感的,分别总会令人为之愁肠百转,泪湿衫袖。此词开头便把地点定在这样一个令人的情绪易较为之伤感的环境中,在这样一个送别的地点,又是一个这样的秋日的黄昏,残阳西挂,满目凄凉,伴随着泠泠的寒风。

“更吹起,霜条孤影。”一个“孤”字,更为这凄凉的环境平添一丝的无助、孤独。起语全用冷色调的词,刻画了一个凄凉暗淡之境,写尽了柳如是人生的孤独、无奈的心境。“还记得,旧时飞絮”一句,把时间由现在推向过去,现今的生活是孤独、无助的,那以前的生活呢?“旧时飞絮”便是最好的回答了。词人在这里用了“柳絮”这一意象,“柳絮”无根无蒂任风吹落,随意飘荡,多令人产生怜悯之情,因咏《燕台诗》而痴恋其人。又燕台曾是当年燕昭王招揽贤士的黄金台。此处的用典,言约而意丰,它既暗含了词人与陈子龙通过诗词唱和结为知音,又同松江名士诗酒集会度过了人生的一段美好的时光,是其不幸人生的一点亮色。

词人在上阕的最后用“尚有燕台佳句”结尾,是因为这段生活曾给她人生不少的慰藉,致使她多年后回忆起这段生活,仍不禁泪流涔涔。词的下阕主要是借回忆过去来写对爱情的固贞执守。换头处,词人用“春日酿成秋日雨”一句,既承接了上阕的结句,又为下面的忆旧展开了铺垫。与陈子龙的短暂的相识、相恋给诗人暗淡的生活带来些许的慰藉,是其不幸人生的一点亮色,但这短暂的欢娱却为以后埋下了如此的苦楚。一句“秋日雨”写尽了人生的变故。

“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词人想过去,痛惜今日,写尽相思之苦,“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画舸本是欢情之物,但即使拥有了它,自己依旧是先前的那个自己,或许更多了一点孤独、寂寞,这一切都是因为没有了情人的陪伴。“一点东风”这里暗指陈子龙,没有了他,致使词人一生“眉儿愁苦”,“虽知己而必别”,互为知己的爱人却注定无法终生厮守在一起,这又是何等的令人怅惘之事。

下阕词人以“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结句,这里是借用了汤显祖的《紫钗记》的故事来向情人表明自己的心迹,也同时向迫使二人分手的势力进行的坚强的反抗,但同时也对未来带有些许的幻想与渴望。《紫钗记》中,霍小玉在微月半遮寒梅怒放下爱上了诗人李益,两位有情人几经困难落幕前终于在长时别离后团圆,此时的他们赠诗唱和,句中最让人难忘的还是“淡月梅花”景,柳如是引用“梅魂”分别是把自己和情人设想为剧中人,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够团圆,到那时“与伊深怜低语”。通过词的下阕,可以看出,柳如是对爱情是忠贞的、执着的,她对陈子龙是有着刻骨铭心之情的。

柳如是的词“浓纤婉丽,极哀艳之情”,她以一个女子的细腻的感触来写自己的情感经历,故而真切感人,她让人洞察了她的不幸的人生遭际,以及在困境中她对爱情的固贞、执守和对命运的不屈从。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十一

柳宗元〔唐代〕

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

愁深楚猿夜,梦断越鸡晨。

海雾连南极,江云暗北津。

素衣今尽化,非为帝京尘。

杨梅结实正是阴雨连绵的时候,天地苍茫一片,时间恰是晚春。愁深难眠更哪堪楚猿夜啼,好梦易醒禁不住越鸡伺晨。雨雾朦朦从海隅直达南极边的尽头,江涛汹汹淹没了北去的渡口。身上的白衣被江南的梅雨墨染,却不是京城的尘埃所为。

梅雨:农历四五月间,江南一带在杨梅成熟时,常阴雨连绵,这段时间,就称作梅雨季节。其雨叫梅雨,也叫黄梅雨,梅实:杨梅的果实,俗称杨梅。楚、越:泛指江南,这里都是指江南的永州,永州是荆楚的最南端,也是南越的最北处。海雾:海上的雾气。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此处借其乡思之苦的意。江雪:江涛如雪,一作“江云”。北津:北去的渡口。“素衣”两句:素衣,白色的衣。这里是化用典故,谢脁诗云:“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这是说“京洛有许多灰沙,白衣服都被染成黑的了。”柳宗元是反其意而用之。

首联写实景。梅子成熟时,正是江南晚春季节。阴雨绵绵,大地苍茫一片,这梅雨,有时一下就是十几天,甚至一月余。在这样的季节里,一个长居江南的人也会感到愁闷,更不必说是“俟罪非真吏”的流放囚徒了。对这梅雨中的沉闷更加不适应,更是愁上加愁。作者在这一联写“苍茫”的梅雨,就给诗定下了“忧愁”的基调,这“忧愁”是沉沉地压在诗人的心头,挥不去,驱不散,化不开。颔联写柳州之荒凉,夜里能听见猿猴悲啼,早晨被远处的鸡声惊醒,皆言人烟稀少。愁与梦,更是诗人不得志的心态写照。颈联写天气景象,一片朦胧晦暗,恰好是诗人此时境遇的象征。尾联用典。陆机诗:“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谢朓诗:“谁能久京洛,缁尘染素衣”。字面写白色的衣服变成了黑色,但不是京城尘埃所染,而是边城气候。言外之意却是从此入京无份了——政治前途何其渺茫,心里必定愁苦。

这首诗运用象征手法,借苍茫细雨来抒发作者无边无际的思乡忧愁;蒙蒙、沉沉的细雨,就是作者那深深、浓浓的思乡之情。作者借景抒情,情随景生,景随情移,情景交融。诗中的一个“愁”、一个“梦”,点化了作者的写作意图,把情与景紧密联在一起,是有独特沉郁的风格。

柳宗元

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东(今山西运城)人,杰出诗人、哲学家、儒学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记》等六百多篇文章,经后人辑为三十卷,名为《柳河东集》。因为他是河东人,人称柳河东,又因终于柳州刺史任上,又称柳柳州。柳宗元与韩愈同为中唐古文运动的领导人物,并称“韩柳”。在中国文化史上,其诗、文成就均极为杰出,可谓一时难分轩轾。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十二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

1、此诗张《笺》编于大中十一年(857),云:"’新知遭薄俗’谓郑亚李回辈;’旧好隔良缘’谓子直(令狐绹)不能久居京师,翻使穷年羁泊。自断此生已无郭震、马周之奇遇,诗之所以叹也。味其意致,似在游江东时。

2、《宝剑篇》:张说《郭代公行状》:"公少倜傥,廓落有大志,十八擢进士第,判入高等,授梓州通泉尉。则天闻其名,驿征引见,令录旧文,上《古剑篇》,览而喜之。"郭忠恕《汗简》云:"《郭元振文集序》:’昔于故邺城下得异剑,上有古文四字云:请俟薛烛。因作《古剑歌》。’"按《古剑歌》借古剑尘埋寓怀才不遇之意,有句云:"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飘沦古狱边。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杜甫《过郭代公故宅》:"高咏《宝剑篇》,神交付冥漠。"商隐此引郭元振事,自叹怀才不遇。

3、羁泊欲穷年:卢思道《为高仆射与司马消难书》:"羁泊水乡,无乃穷悴。"庾信《哀江南赋》:"下亭飘泊,高桥羁旅。"穷年:终生。

4、黄叶句:自喻飘零如风雨中的黄叶。

5、青楼:富贵人家。

6、新知两句:冯注:"新知谓婚于王氏,旧好指令狐。遭薄俗者,世风浇薄,乃有朋党之分,而怒及我矣。"

7、心断句:《旧唐书·马周传》:"西游长安,宿于新丰逆旅,主人唯供诸商贩,而不顾待周。遂命酒一斗八升,悠然独酌。主人深异之。至京师,舍于中郎将常何之家……为何陈便宜二十余事,令奏之,事皆合旨……太宗即日召之……与语甚悦,令直门下省,六年,授监察御史。"此引马周事,自叹生不逢时,已无知遇之望。

8、销愁句:《汉书·东方朔传》:"销忧者莫若酒。"又曹植《名都篇》:"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又王维《少年行》:"新丰美酒斗十千。"

姚培谦《李义山诗集笺注》:"凄凉羁泊,以得意人相形,愈益难堪。风雨自风雨,管弦自管弦,宜愁人之肠断也。夫新知既日薄,而旧好且终睽,此时虽十千买酒,也消此愁不得,遑论新丰价值哉?"刘、余《集解》:"此诗首尾用典,贴切自然,画出才士书剑飘零,英俊沉沦风貌。末联尤不露痕迹。

我虽然胸怀匡国之志,也有郭元振《宝剑篇》那样充满豪气的诗篇,但却不遇明主,长期羁旅在外虚度著华年。黄叶已经衰枯,风雨仍在摧毁,豪门贵族的高楼里,阔人们正在轻歌曼舞,演奏着急管繁弦。新交的朋友遭到浇薄世俗的非难,故旧的老友又因层层阻隔而疏远无缘。心中想要断绝这些苦恼焦烦,要用新丰美酒来消愁解闷,管它价钱是十千还是八千。

风雨,语义双关,既指自然界风雨,更喻人世间风雨。

李商隐一生羁旅漂泊,宦海沉浮,不得重用,饱尝世态炎凉。遂借风雨以起兴,抒发抑郁悲愤之情。这种写法是常见的。作者的高超之处是在首尾两联皆用本朝典故,以马周、郭震两人见召重用成为名臣,与自己的怀才不遇、漂泊无归形成强烈的对比。用事寓意深微,贴切自然。既表现了自己不甘沉沦、意欲匡时济世的胸怀,又流露了对初唐开明政治的欣慕之情。

此诗也是李商隐自伤怀才不遇,写交游冷落的苦闷之情的。诗人以《宝剑篇》自伤不遇,郭震写《宝剑篇》而得武则天赏识,而作者自己虽有才华,却迪际凄凉,到处羁旅漂泊,终年无处可以寄托。自己身1什飘零,好象黄叶加上风吹雨打,而朱门达官却纸醉金迷、寻欢作乐。李商隐身处李、牛党争的夹缝中,“新知”、“旧好”们碰上冷薄的世风,没有好的机会,各自飘零,致使商隐交游冷落。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诗人只好借酒浇愁,即使酒价昂贵,也不惜沽饮几杯了。作者一生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四处漂泊寄寓幕府,穷愁潦倒,全诗喟叹深沉,词哀情苦。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十三

渔父笑,轻鸥举,漠漠一江风雨。江边骑马是官人,借我孤舟南渡。

渔父仰天大笑、吟唱,轻飘飘的江鸥在飞翔,宽阔的长江上吹洒满江风雨。江边骑马奔波的当差的小官,现在竟然借我的小船往南渡过长江。

轻鸥举:轻盈的鸥鸟飞起来。

漠漠:云烟弥漫。

“渔父笑,轻鸥举,漠漠一江风雨”,写渔父从酒醒之后的大笑、大吟的悠然闲适的神情。仰天而笑“轻鸥举”,隐喻渔父如海鸥那样自由飞翔。平视而笑“漠漠一江风雨”,隐喻渔父如江阔那样的心胸,无视风雨。这是自然的壮观,也是渔父的身影。渔父与自然融为一体了,恬淡悠然。

“江边骑马是官人,借我孤舟南渡”,以写实对比的手法,进一层以官人的奔波映衬出渔父的悠闲,突出了官人高贵反而累赘、无能,渔父卑下反而自由自在。“笑”中最能令人深思的是笑官人:一群群骑马的官人,这时也不得不借渔父的“孤舟”南渡。嬉笑诙谐之情,表现在最后两句中。

第四首词先描景,后叙事,景事相缀,以“笑”为中心线,贯串全词,写出了渔父的闲适自由的生活情景。也反映农村劳动人民的生活,呈现出一股逸然超脱的思想情趣:静谧的荒野江边,质朴的莞尔而笑的渔父与轻盈自由的江鸥为伴,跟风雨中追名逐利的官人构成鲜明的对照,作者的美丑标准也在这里明显地得到标示。这一点,又是在非常自然的化工妙手中表现出来,显示出一种“真态”的村野气息。

(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历史治水名人。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纵横恣肆;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善书,“宋四家”之一;擅长文人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潇湘竹石图卷》《古木怪石图卷》等。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十四

十室几人在?千山空自多!

路衢惟见哭,城市不闻歌。

漂梗无安地,衔枚有荷戈。

官军未通蜀,吾道竟如何?

你看十户人家还有几人在?无人相看,纵有千座山峰也白白地夸耀其多了。

四通八达的道路上只有哭泣的行人,城市里听不到那欢乐的歌声。

征夫横衔枚于口中,扛着兵器,就像随水漂流的桃梗,四处奔走,不得安定。

直至现在那官军仍未能打通蜀道前来增援,蜀地不保,我的前途该如何安排?

征夫:古指出征的战士,也指离家远行的人。

室:即家。

空:徒然,白白地。

自多:自满,自夸。

路衢(qú):四通八达的道路。

惟:只有,只是。

漂梗(piāo gěng):随水漂流的桃梗。诗中比征夫。

衔枚(xián méi):横衔枚于口中,以防喧哗或叫喊。枚,形同筷子,两端有带,可系于颈上。古代军队行进时,为防止喧哗,保证军事行动的隐密,便让士兵将枚横衔在嘴里,两端的带子系在颈上,士兵便无话可说了。

荷戈(hègē):扛着兵器。戈,指兵器。

未通蜀:未能打通蜀道前来增援。其时长安通蜀的道路被吐蕃阻断,故言。

吾道:指诗人的前景,道路。

广德元年(公元763年)冬,吐蕃围攻松州、维州,蜀人被征戍守,战事失败,死伤甚众。杜甫居阆州,忧时局之危急,又伤百姓兵役之苦,哀征人败丧而援军不至,同时自慨进退失据而致漂泊转徙写下这首诗。

这首诗是一首哀悯黎民、心忧社稷的情怀。首联写战争造成的混乱人口减少。颔联写路上生离死别的场景。颈联把自己比喻为漂浮在水中的断枝枯藤,写自己漂无定所。尾联诗人通过写现实蜀地未通暗含自己的前途渺茫,对自己和国家产生忧虑。全诗前二联写自己看到路上的征夫,后二联联系自己身世更像征夫,诗人从一个独特视角,把一个混战的安史之乱社会现实,以一个征夫的形象展示战乱给社会带来的灾祸。

首联“十室几人在?千山空自多”,写出了战争频仍的混乱时代,老百姓因苦于征战远戍,或流落他乡或被抓当兵或饥寒而死,造成人口急剧减少的状况。十户人家没有几人是活着的,在这样一个战乱频发的年代,黎民百姓已经剩不下什么了,家里山外到处都是荒无人烟、一片凄凉景象。诗人以极为沉痛的语气,描写出了朝廷征召壮丁带给人民生活的巨大改变和无穷苦难。

颔联“路衢惟见哭,城市不闻歌。”写诗人的所见所闻,蕴含着极深的悲切情绪。“路衢惟见哭”写出了大路小路上到处都传来送别亲人上战场的生离死别的痛哭之声。“城市不闻歌”与上句相对,就连最热闹的城市也听不到一句欢声笑语。之所以景象如此悲凉,归结起来只有战争。这两句诗,让人们再一次感受到了战乱带给人民的伤痛与无奈,诗人痛恨这没有休止的战乱与征戍,忧国忧民之情尽在其中。

面对生灵涂炭,联想自己多年四处漂泊的身世,直到现在还找不到可以暂时安定栖身的所在,心系人民疾苦的诗人有感而发:“漂梗无安地,衔枚有荷戈。”他将自己比作漂浮在水中的断枝枯藤,找不到安身之处,形象地映衬出战乱时期人们的居无定所、四处奔波的生活状态;而那些衔着竹片背着沉重武器,在战争状态中的紧张地行军的战士,也是一根“漂梗”。这两句描述,透露出对战乱的愤慨。

尾联“官军未通蜀,吾道竟如何?”写出诗人对自身对国家未来的极大忧虑。官军没有收复四川,我能够到哪里去呢,诗人忽然有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安史叛军没有平息,外患侵扰尚未结束,前往蜀地的归路还未打通,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家乡还是个未知数。面对诗人对自己未来生活的不可知与不确定,在诗人对未来担忧中,也包含着诗人对国家前途的担忧。

这首诗,诗人选择征夫这样一个具有强烈时代烙印的人物作为触媒,通过特殊的角度,将安史之乱带给劳苦大众的深重苦难予以深刻的揭露,同时也表达出诗人对国家未来前途的深深忧虑。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古诗词翻译及鉴赏篇十五

落日在帘钩,溪边春事幽。

芳菲缘岸圃,樵爨倚滩舟。

啅雀争枝坠,飞虫满院游。

浊醪谁造汝,一酌散千忧。

落日好像悬挂在卷帘所用的挂钩上,凭窗而望,只见溪边的农人正忙碌着春耕。

沿溪岸的园圃上满是鲜花绿草,农人们有的在打柴做饭,有的正将小船停靠在溪滩上。

叽叽喳喳的雀鸟在树枝上跳跃、争闹,有的掉了下来;飞虫也满院游走。

是谁酿造出了这浊酒啊?让我能一酌消解无数烦忧。

帘钩:卷帘所用的钩子。

樵爨:打柴做饭。

啅(zhào):噪聒。

浊醪(láo):浊酒。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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